回到东厢院，言灵儿将新领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
这次她没花一枚文钱，秦管家全程对她毕恭毕敬，也不敢偷摸着占她便宜了。
这一点，言灵儿是感激司夜辰的，可即便如此，她对司夜辰那份恐惧还是挥之不去。
夜深了。
言灵儿该去云轩房伺候他洗漱。
伺候人这一块，言灵儿没学过，她这双手只拿过扫帚，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扫得一尘不染，却没有自信把司夜辰伺候妥当。
玄武替她将热水提进了房间，催促她赶紧进去。
言灵儿在门口犹豫了一瞬，最后硬着头皮进去了。
书桌旁，司夜辰面色冰冷的坐在那。
见她进来，司夜辰起身来到屏风后，将双臂抬起。
言灵儿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
司夜辰微微侧目，声音淡淡的：“还不过来？”
言灵儿这才连忙来到司夜辰面前。
司夜辰高出她很多，言灵儿的头只到他胸口那里。
他下巴微扬，目光落在言灵儿身上。
新领的衣裳或许是大了些，胸口的领子松松垮垮，司夜辰一垂眸就透过领口，窥见她身上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裹胸布，即便缠得很紧，司夜辰还是看见一道不浅的沟壑。
司夜辰看得极度认真，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这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言灵儿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伸出手，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
她动作极为小心，甚至有些笨拙，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
司夜辰也没催她，就保持着一个动作，让她慢慢的替他解。
司夜辰一直是个急性子，做事更是快准狠。
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若像言灵儿这般笨拙，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
可不知为何，这人换做是言灵儿，他却发不起火，甚至觉得，被她触碰，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言灵儿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
司夜辰很配合地垂下手臂，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
两人离得过分近，司夜辰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
一直以来，司夜辰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可如今闻着言灵儿身上的味道，他却从来不反感，甚至还觉得很好闻。
“身上用的什么香粉？”他忍不住低头，鼻尖凑到她的脖颈，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
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言灵儿如触电般迅速抽离。
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她看向司夜辰的眼神极度惊恐。
“回王爷，小的是男儿身，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
司夜辰淡笑一声。
不过一句调笑，竟将她吓成这样？那眼神，好似他要吃人一样。
不过，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司夜辰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
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司夜辰觉得浑身燥热，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
言灵儿连忙上前，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
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言灵儿瞥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
言灵儿忙绕到他身后，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吸引。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言灵儿脸颊滚烫，浑身止不住颤抖。
背着身，司夜辰将帕子递给她。
言灵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她将帕子浸入桶中汲满了热水，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
她动作极其轻柔，如同挠痒痒一般。
这样的动作惹得司夜辰心里痒痒的。
他转身，猛地擒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跟前：“大力点。”
言灵儿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垂着头，却不敢看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擦洗着。
“嘶~”
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惹得司夜辰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言灵儿被吓得抬起了头，猝不及防闯入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眸。
言灵儿的心绪再次飘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
那晚，他便是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她，接着，便凌迟了她一夜……
司夜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简单的触碰，竟叫他迅速有了反应。
难不成又是那媚药在体内起了作用？
可他问过大夫，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部解了。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这不像他一贯不近女色的作风。
他闭上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滚出去！”
言灵儿如获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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