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遥遥的看了太后住的西暖阁一眼,甩袖离开。
等着回到住处,他将左侍卫喊来。
“去寻一个女子,不论出身,送到本王院中。”
左侍卫微怔,王爷这是第二次说这种话。
头一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五个月前王爷在宫中中了那霸道的药,回来头一件事便是让他去寻一个清白干净的女子,这回又有需求了?
左侍卫不敢问,只问道:
“王爷是想寻什么样的女子,总有标准吧?”
周戈渊静默片刻,才缓缓道:
“神似太后便可,便是寻不到太像的,有两三分也可。”
左侍卫偷眼看了周戈渊一眼。
王爷这是对陆家那个少夫人腻了?
今天晚上还处置了一批人,兴师动众打捞了半夜,这就腻了?
不过不得不说,王爷的口味还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单一,非要在那一张脸上吊死。
左侍卫心思颇多,却不敢在王爷面前抖机灵,这会领了命要走,听着王爷在身后又交代了一声。
“调一支影卫去谢氏身边,若他有危险,旁的不论,保全她的性命。”
“是。”
左侍卫心里念了声乖乖,一支影卫十人,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花费颇大才训练出来的。
十个人去保护谢氏,谢氏这得多大脸呐!
看来王爷还没腻,只是想换个新鲜的,多面开花。
要说找美人容易,但是找有几分像太后的美人还真不容易,左侍卫找了足足四五日也才找到两个有点像的,可是又不够美。
他无意中看到一副画像,只觉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他要找的人吗!
清丽佳人,又神似太后。
他拿着画像问道:“店家可知这女子是何人?”
“是杭州一举子进京赶考时,身无分文,将这幅画像典当了,只是今年春天的时候他落榜了,已经回杭州了。”
“你可知这举子是何人?”
“这举子颇有才气,倒也听过他三分事迹,好像是寄宿在灵隐寺,由方丈养大,此次回杭州,应该还是回灵隐寺了。”
左侍卫得了准信儿,当即便策马去了杭州。
而春锦阁的谢德音在知道太后对自己的敌意后,则趁着这一场惊吓托病不出。
一个贤良的太后,自然不会逼着一个怀着孕且生病的命妇来跟前问安。
自那日后,除了太后愤怒,最生气的应该便是周华月了。
原以为谢德音就这样死了,到时候自己便会被扶正,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这样的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活下来,且只是动了胎气受了惊吓。
谢德音怀孕的这件事所有人都已经知晓,陆元昌自然也知道了。
面对着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陆元昌忍吐了血。
谢德音她竟然敢!
她如今是陆府的少夫人,竟然敢留下腹中的野种!
周华月回来哭着问他的时候,陆元昌心烦的很,而且如今被周戈渊那日挑衅的目光所刺激,陆元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不如周戈渊。
便没有将实情告诉周华月,只说是在周华月进门前谢德音怀上的,从她进门后便没有在没有碰过她。
周华月勉强接受了,更加把谢德音看做眼中钉肉中刺了,尤其是想到谢德音极有可能生下嫡子,以后在陆府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周华月便恨不能再让太后安排一场伏杀。
陆琳琅此时住在春锦阁的西厢房,看着谢德音托病半月不出门了,周华月整天的往太后跟前跑,似乎把自己的事情忘记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晚间趁着周华月回来的时候,陆琳琅带着自己亲手做的虎头帽来了主殿。
“月嫂嫂回来了?我这些时日闲着无事,给月嫂嫂还未出世的小侄子做了一顶虎头帽,将来一定是虎虎生威的大将军呢。”
陆琳琅这话取悦周华月,她接过陆琳琅手里的虎头帽,做工一般,一看就是赶出来的,不过寓意却好,勉强接受了。
周华月自然知道陆琳琅是为了什么来的,心中颇有些看不上陆琳琅,想着她样貌只能算得上清秀,并不是很出色,也并无过人之处,配摄政王叔实在是不够看的。
可是如今摄政王叔大权在握,若是他的枕边人是自己人,这对将来自己的孩子也是十分有利的。
“这些时日都陪着太后,你的事情我也记在心里,不过你不要着急,摄政王叔最近一直在忙着政务,我也见不到他几次,再过段时间,便是邕王妃寿辰,太后打算给邕王妃操办操办,摄政王叔跟邕王叔关系不错,定然会来参加寿宴的,那时候是个机会。”
陆琳琅面露喜色,终于要等来了这一天。
周华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跟陆琳琅说道:
“到时候我会在席宴上下了药,让你帮我送个东西去摄政王叔那儿,时间差不多刚好,待他药效上来时,只要是女人,他不会管是谁的。”
陆琳琅面色羞红,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晚上的情形,只希望摄政王他能待她温柔一些。
可是想想他那样的伟岸男子,心中便又是一阵激荡。
周华月见陆琳琅脸上的神色,心中颇为鄙夷,王氏母女就会这种肮脏的手段,简直不知羞耻,要不是对自己有利,她才不会帮着她们做这些事情。
屋顶上的金子悄咪咪的下来了,溜进了东厢房。
乖乖,这些人是真的不要命了,王爷都敢算计了?
不行,得告诉夫人去!
第69章摄政王的新宠
谢德音在听到金子说的这件事后,瞪大眼睛。
“你说她们想算计周戈渊?”
真是不知死活!
就算当时周戈渊不知道是谁下的药,事后醒来看到身边的女人是陆琳琅,还不得活剐了她。
她还真当被睡一睡,就能去逼迫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
第二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陆琳琅这么豁得出去,一猜便知道跟王氏脱不了关系。
谢德音倒是十分期待那一幕的发生,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金子说完之后,问着谢德音:
“夫人,我要不要去回王爷一声,别让他真的遭了她们的算计。”
谢德音拦住了她,“不必,送上门的女人,清白干净,王爷又不吃亏,说不定求之不得呢。”
金子:“......”
夫人这么大方的吗?
“夫人,你就不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
金子挠了挠头,她不懂男女情事,只觉得王爷待夫人极好。
“可万一那个女人留在王爷身边做了侍妾怎么办?”
谢德音看了金子一眼,觉得她对她们家王爷怕是不甚了解。
“做了侍妾又如何,都与我没关系。”
金子哦了一声,也算是看明白了。
王爷剃头挑子一边热,夫人对他没兴趣。
她之前见邻居阿叔阿婶经常吵架,原因不过是阿叔多看了村头寡妇一眼,阿婶便不依不饶。
还是姐姐说,阿婶是在意阿叔,才会这样,这叫吃醋。
如今夫人对王爷跟别的女人睡都没感觉,想来是不在意王爷的。
金子不再去想,只听夫人的,不多管闲事。
邕王妃的寿诞前,避暑行宫发生了一件事,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常说的。
摄政王周戈渊接了一个女子入行宫别院,当时恰有几位夫人在,惊鸿一瞥间,看到了摄政王的那位新宠从马车上下来。
据在场的几位夫人所说,生的是身姿妙曼,风姿宜人,娇弱如水烟,袅娜似轻柳。
那一张脸,生的清丽,咋一看,竟神似太后。
太后与摄政王年轻时的青梅竹马,宛如一对璧人,这些陈年旧事,许多贵眷都知晓。
如今摄政王的这位新宠竟然长得这般像太后,这些夫人们个个心里跟明镜似得。
她们回去后便跟相熟的人说起,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在圈子里传开了。
而且流言越来越离谱,竟然将周戈渊的房中事拿来嬉笑谈论。
只说那女子来的第二天,摄政王早朝的时候竟然没去!
这是从新皇登基到如今,摄政王第一次没去早朝!
而且!
还请了太医,太医回去后,便调了消肿散瘀膏送去。
这些风流轶事在妇人圈子里都传遍了,伟岸如摄政王都罢朝,显然是不舍昼夜的埋头苦干。
那女子浅薄的身子难怪遭受不住。
不过这也说明了,摄政王必然对那女子是极其疼爱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传着传着就传到了爱八卦金子的耳朵里。
平时她都是出门找八卦,这回八卦送上门了。
但是金子却不高兴的很!
金子偏偏是个藏不住的事的人,谢德音看她闷闷不乐两天了,有心套她的话道:
“是不是今日厨房给的点心不好吃?”
“不是。”
“那是元宝又寻你,不让你爬屋顶了?”
“也不是。”
“我知道了,一定是咱们金子情窦初开,看上哪个小侍卫了?”
金子气的抱着腿蹲在谢德音的膝边,嘟着嘴说道:
“夫人,不是奴婢的事,是王爷......”
谢德音挑挑眉,心想,周戈渊怎么了?
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装病,也懒得应付周戈渊,周戈渊许是在忙,也没打扰她养病,只让人每日送来一些她喜欢看的书册。
“他怎么了?”
金子愤愤道:“王爷院里进了个新人,她们说的可难听了,说是长得像太后,更甚至那女子来后,王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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