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里的蛇还在蠕动,顺着她的小腿爬上了大腿。
“不要……滚开,滚……”
“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她拼命地挣扎,奈何手脚被捆绑,动弹不得。
徐栀初哭了一晚上,嗓子哭哑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昼交替,她饥渴难耐,唇瓣干裂,眼眶充血,脸色蜡黄。
她大脑开始浑浊,无法集中思考。
她要渴死了!
徐栀初想过自己有可能因疾病车祸而死,就是没想过自己会渴死!
她意识开始模糊,眼看就要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道惊雷从空中霹下来。
落在她前面的一颗大树上,树被烧焦,拦腰折断。
乌云盖天,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豆大的玉珠落在她脸上,把濒死的她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徐栀初仰起头,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吞咽雨水。
唇瓣被滋润,疼痛的咽喉每一次吞咽都像是被刀片割一样,疼痛难忍!
还没喝多少,就因为太久没吃东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全都吐出来了。
她继续喝,吐了又喝,这么来来回回的,一直到雨停。
周围安静下来,她神志清醒,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犀利似狼的眼睛盯着她。
“谁在那里?”她对着那边嘶吼。
发出来的声音却破碎嘶哑,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有野兽出没。
这个时候若是来一个野兽,轻易就能把她的脑袋当西瓜给爆了。
第11章地狱折磨
徐栀初精神保持高度紧张,一直盯着那个方向。
一直到天亮,那个视线才消失,她体力耗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徐栀初再次醒来,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痛醒的。
“死了?”
徐栀初睁开眼睛,便瞧见李离叼着烟,满脸嫌弃地盯着她。
付愧在一旁道:“老板,若不是昨晚那一场雨,她早就死了,这娘们命太硬了。”
徐栀初求饶,奈何嗓子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祈求地看着这个恶魔。
李离做了一个信奉上帝的手势。
“上帝仁慈,给了你一条命,那就让你活吧。”
于是徐栀初被人拔出来,当死狗一样牵着回去。
早上,天刚刚,所有人都还没起床,整座监狱一片死寂。
徐栀初他们进门,发出的动静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所有人都走出来,站在走廊上看徐栀初。
李离让徐栀初坐在一张桌子上,他端来了一碗粥。
“喝掉它。”
徐栀初饿得快要死了,别说粥,哪怕是毒药,她也能喝下。
她端起来,勺子也不要,就往嘴里灌。
粥刚刚出锅,烫得她舌头喉咙全是泡。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地往肚里咽。
一口气喝完了一碗粥,舌头烫麻了,整个喉咙和胃都在抽痛。
李离根本不给她痛苦的机会,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
“跟着我。”
徐栀初不敢反抗,跟着他上楼。
站在走廊的男人看见她身上安肮脏的泥土,生怕被碰到,纷纷退避三舍。
个别好色的蹲下来,眼睛往她衣服下摆里面看。
有人骂道:“肮脏的狗都不碰的女人,你看得这么起劲,妈的,你没见过女人吗?”
污言秽语,肮脏,下流,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宛若炸弹一般对着徐栀初攻击。
而她已经感觉不到难受了,哪怕很多人都趴在地面往她衣摆下面看,她也没有任何羞耻心。
在生死面前,一切的事情都不重要。
好不容易走到五楼,徐栀初感觉身体有异样。
身体发热,血液加速流通,皮肤变得敏感。
哪怕是衣服细微的摩擦,都带来触电的颤抖。
她立马意识到,刚刚喝的粥有问题。
徐栀初只是迟疑了一刹那,便被李离狠狠地推了一把。
她身体随着惯性往前跄踉,跑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李离看她不顺眼,抓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去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门内传来狗的狂吠。
李离用钥匙把门打开,一把将她推进去。
徐栀初太虚弱了,根本站不稳,摔得四仰八叉。
她爬起来,就看见李离叫人放了一大碗粥在门口。
几条狗立马挤上去,疯狂地抢食。
门被人拉上,咔嚓一声落锁。
在关门那一刹那,徐栀初看清了,那些狗,全是雄性。
粥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这个味道很熟悉。
徐栀初刚刚喝了一碗。
狗吃的粥里面有药!
她爬起来扑上去,将碗给抢过来,发现已经吃光了,碗被舔得干干净净。
几条狗围着她呲牙,发泄它们食物被抢的不满。
徐栀初将碗丢下,退到墙角,背贴着墙面,恐惧地发抖。
身体好热,血液沸腾,抓心挠肝的难受。
徐栀初知道这些狗用不了几分钟,药效就会发作,到时候,她会生不如死。
她慌忙地在环顾四周,发现正前方有一个摄像头,摄像头红外线闪缩着灯光。
徐栀初再一次感觉到黑暗中无形的视线。
这个眼神太熟悉了,是傅璟天。
傅璟天透过摄像头在看她。
徐栀初对着摄像头喊道:“救我。”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嘴型说。
她知道傅璟天能看见。
但是那头没有任何反应。
吃了药的狗开始焦躁不安,来回走动。
黑暗中,双目泛着冷光,极为骇人。
徐栀初冲到摄像头底下,用嘶哑的声音喊:“放我出去,求你了。”
她发出的声音,自己都听不见!
最要命的是她身体的反应。
很热……
女性荷尔蒙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封闭的空间。
这个味道对人类来说,或许不明显。
但是对嗅觉敏锐的犬科动物来说,却是雌性发情的气味,能让它们发狂。
一瞬间,所有的狗都停下了焦躁的走动,它们齐刷刷地看向徐栀初。
眼神饥饿,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徐栀初惊吓过度,本能地往墙上爬,摸到了从墙里冒出来一根铁棍。
她立马撑着墙爬上去。
铁棍很短,一只脚站上去都困难。
她身体靠着墙壁,把身体重心转移到墙面,努力地不让自己掉下去。
狗被她身上的荷尔蒙气味牵引,走到她下面,闻着她身上滴落的汗水。
然后发出疯狂的嚎叫。
有的甚至受不了,跳起来想要蹦上来。
好几次徐栀初的脚被狗的舌头碰到了,她恶心地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狗那玩意是有倒勾的,若是掉下去,她要落入这群狗里面,肯定会被撕烂。
那种痛苦,她只是想想,就要疯了。
汗水湿透了衣服,脚心全是汗,开始打滑,站不稳。
徐栀初很热,很痛苦,她努力地保持大脑清醒。
她不能束手就擒,她要活着。
若是有武器,她就有可能战胜这些畜生。
武器!
徐栀初突然想到之前狗吃的那个大碗,就在门口。
漆黑的屋子,有摄像头红外线的光线,她勉强看见碗的轮廓。
徐栀初在要滑下去那一刹那,纵身一跃,从高处摔在门口,刚好抓住碗。
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狠狠地把碗摔碎,双手抓起破碎的瓷器。
在狗对她扑上来那一刹那,对着亮晶晶的眼睛狠狠地刺上去。
狗惨叫一声倒地。
她爬起来,一把抱住第二头冲上来的狗。
把尖锐的瓷器狠狠地插进狗的脖子,割断气管。
第三条狗咬了她的手臂,她反手狠狠地把瓷片刺进它的脑袋。
第四条狗,她没来得及抓瓷片,直接将其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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