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走出寿安堂,姚晚萱眼尖的看到了荣瑾俞腰间挂着的那一枚熟悉的玉佩。
惊疑不定的姚晚萱一把拉住荣瑾俞:“王爷,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的??”
荣瑾俞紧皱眉头,冷冷甩开她的手:“这是我和真真的定情信物,与你何干?”
姚晚萱大惊,这分明是她和荣瑾俞的定情信物,怎么和顾真真扯上关系了?
那年姚晚萱十三岁,随父母去青城山寺祈福。
她正是性子跳脱的年纪,在寺中待不住便偷偷去了后山玩耍,结果误打误撞救下了受伤晕死的荣瑾俞。
荣瑾俞当时伤的有些严重,姚晚萱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又拿出自家兄长从边关带回来的的还灵丹喂给了荣瑾俞,才勉强救回他一命。
“你是哪家小姐,胆子这么大,见我身上的血居然不害怕?”
“再怕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荣瑾俞虽看不清姚晚萱面纱下的容貌,但他十分喜爱这个善良勇敢的少女,便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下来递给她:“你好生带着它,日后我若寻到了你或你找到了我,就以这枚玉佩为证,我定三书六聘,娶你做我的妻子。”
荣瑾俞那时着急离开,连名字都没留下就走了。
殊不知,姚晚萱在看到荣瑾俞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自那以后,姚晚萱便好好保管着玉佩,等着两人相见的那一日。
却没想到忽然有一日,玉佩不见了!
直到几月前她得了机会随父入宫,才在中秋宴上才认出了荣瑾俞。
现在见了玉佩,姚晚萱猜到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急急解释道:“这枚玉佩分明是你年少时赠与我的,就在青城山的山涧下,怎么变成别人的东西了?!”
荣瑾俞嗤笑道:“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玉佩是我送你的?”
姚晚萱哑口无言,她确实拿不出任何东西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看着姚晚萱这副样子,荣瑾俞脸色一沉:“果然被真真说中了,姚晚萱你还真是不要脸,竟妄想李代桃僵!”
“王爷……”这时门口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一个弱柳扶风的貌美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姚晚萱见到她的模样,心头一震。
第三章
这个顾真真分明就是她儿时的朋友宋如意啊。
姚晚萱瞬间明白了一切……
六年前,宋家因贪污赈灾饷银,男丁全部杀头,女眷则没为官妓。
那时姚家和宋家是旧识,姚晚萱和宋如意更是闺中密友,在得知宋如意的遭遇后,姚家好心冒险将宋如意救了下来藏在家里。
现在姚晚萱回想起来,好像宋如意不告而别之后,玉佩就不见了。
想到这里,姚晚萱差点就要当场说出顾真真的真实身份来,只是她转念一想,若顾真真现在身份暴露,那当年姚家违背圣意私藏犯人的事情也会被扒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能让姚家置于险境。
顾真真见了姚晚萱,脸上一点慌乱之色都没有。
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施施然给姚晚萱行了一礼后,便身子一歪靠在荣瑾俞身上。
一副柔弱模样的捂唇咳嗽起来:“王爷,咳咳——今日敬茶是万万不可以免的,妾身身份低微,这礼数可不能坏了。”
说着顾真真的目光直直看向姚晚萱。
看着她那淡定的模样,姚晚萱明白过来,顾真真这是有备而来。
她是知情的,她是故意的!
偏偏当着荣瑾俞的面,姚晚萱还什么都不能说。
姚晚萱不知道怎么回到院子里的,一直等到了下午得知荣瑾俞出府了,她才去找顾真真。
顾真真的院子名锦簇园,顾名思义,这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一年四季,花开不断,园中还有小桥流水,景色精致,比姚晚萱的院子好太多了。
顾真真看到她来了,笑着屏退了下人,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
“姐姐怎么有时间来了?”
姚晚萱看着顾真真熟悉的脸,努力想把她和小时候陪自己玩耍的宋如意联系起来。
“宋如意,当年是你偷走了我的玉佩吧?”
顾真真睁着大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姐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宋如意?什么玉佩?”
姚晚萱走上前,挡住她看花的目光:“这里就我们二人,你还和我装什么装?我和瑾俞当年的事只告诉过你,我家好心好意救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偷走瑾俞给我的玉佩?”
顾真真摇了摇头:“我和姐姐根本就不认识,何来的装?再说了,那玉佩可是王爷当年给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着姚晚萱震惊的模样,顾真真笑了两声,凑到姚晚萱耳边道:“萱儿姐姐,谢谢你的玉佩,否则我也不可能傍得上王爷啊。”
萱儿姐姐,宋如意小时候就是这么喊她的。
姚晚萱不可置信的看着如今陌生的宋如烟:“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必须把玉佩的事情和瑾俞说清楚!”
顾真真两手一摊:“我又不傻,凭什么把真相告诉他,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连你这个大将军的嫡女都被我踩在脚下了!”
见顾真真竟如此有恃无恐,姚晚萱气的浑身发抖,拽起顾真真道:“走!和我去跟王爷说清楚!”
第四章
顾真真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栽进了池子里。
姚晚萱愣了一下,正准备跳下救人,就听到背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还未待姚晚萱反应过来,就见荣瑾俞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很快顾真真被救了起来,躺在荣瑾俞怀里瑟瑟发抖,看着姚晚萱,满脸惊恐的哭泣求饶:“姐姐别杀我,我再也不缠着王爷了!”
顾真真这句话说得明白,荣瑾俞神情一凝问:“真真,是姚晚萱将你推下去的?”
哭的梨花带雨的顾真真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的!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姐姐不开心的……”
顾真真边说边挣脱荣瑾俞的怀抱,因为太急切了,一下摔倒在地。
荣瑾俞见状心疼的忙把顾真真抱了起来,对下人吩咐:“快,叫御医来!”
说完转向姚晚萱顿时变了脸色,冷冷开口:“你给我在这儿跪着!”
姚晚萱看着荣瑾俞满心满眼都是顾真真的样子,心里一痛,委屈的开口:“瑾俞!你都不问清楚真相,就相信顾真真的一面之词吗?”
荣瑾俞抱着顾真真的身影一顿,随即道:“真真不会骗人,我信她。”
他信顾真真,却不肯信她。
姚晚萱说什么都不跪,不是她的错她不认:“我为什么要推她下水?她死了我有什么好处?”
“你倾心于我,嫉妒真真,若真真出事了,你就能取而代之。”荣瑾俞的声音比秋夜的风还要凉。
姚晚萱没想到自己在荣瑾俞的心里竟是这么恶毒的人。
她还想为自己辩解,荣瑾俞手一挥,两个粗使婆子立即压住姚晚萱的双臂,迫使她跪在地上。
姚晚萱只觉膝盖砸在石板上传来阵阵钝痛,粗使婆子用着蛮劲儿,好像要把她双臂卸下来。
姚晚萱痛呼出声,荣瑾俞却早就抱着顾真真入了房内。
细细密密的秋雨也落了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太医院最好的周太医便匆匆赶来了。
看着跪在大雨中的姚晚萱,周太医脚步一顿,眼眸里划过抹心疼。
姚晚萱还在闺中时,因姚母身体不好,需经常请太医,一来二去周太医便认识了姚晚萱。
房里随即响起了荣瑾俞焦急的催促声:“周太医呢!来了没有?快请他进来!”
周太医只得收起目光,快步进了房中。
屋外,姚晚萱的衣服很快被雨淋湿,贴在身上冰冷无比。
许久才见荣瑾俞跟周太医出来。
送走了周太医,荣瑾俞才走到姚晚萱面前。
见着姚晚萱这副模样,荣瑾俞不禁皱了皱眉:“真真什么时候准你起来了,你才许起来!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若你再犯,定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荣瑾俞朝书房的方向离开,留姚晚萱一个人跪在大雨里。
她全身发冷,身体止不住颤抖,不知是太难受了还是雨太大,姚晚萱的视线渐渐模糊……
姚晚萱就这么跪了一晚上,第二日辰时顾真真才起床。
她缓缓迈着步子,状似惊讶地看着狼狈的姚晚萱:“姐姐!对不起,我昨晚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睡过去,竟让你在这里淋了一晚上的雨。”
姚晚萱没说话,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再支撑不住,直接栽倒在地。
等姚晚萱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全身酸痛的厉害。
柳绿见状,面带难色的端了杯水来:“夫人,屋里只有冷水了……”
对上姚晚萱疑惑的目光,柳绿愤愤不平的接着道:“夫人,咱们院的份例都被克扣了,碳也没有,吃食也少……”
姚晚萱舔了舔冰冷的嘴唇下意识问了句:“王爷知道么?”
不等柳绿回答,姚晚萱又自嘲的道:“算了。”
若没有荣瑾俞的首肯,那些人怎敢这般欺辱她一个王妃?
一连熬了三天,姚晚萱身体才渐渐好转,这三天荣瑾俞没来看过姚晚萱一眼,也没有大夫来瞧,若不是柳绿懂一些医术,姚晚萱恐怕早就捱不过去了。
身子稍好一些,姚晚萱便按规矩去给老王妃请安。
老王妃看着姚晚萱苍白的脸色,心中叹息,自己儿子真是被屎糊了眼睛,放着这么好的王妃不疼,偏去喜欢顾真真那个狐媚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至少也要他们两个先圆房!看来只能用点特殊手段了。
第五章
姚晚萱陪老王妃话了好一会儿家常,正准备告退回院休息。
老王妃出声叫住了姚晚萱:“晚萱,你回去后好好准备一下,我会让煦儿今日过去你院里用晚膳。”
说着老王妃又冲旁边的大丫鬟挥了挥手。
大丫鬟忙端了壶酒递到姚晚萱面前。
姚晚萱正疑惑时便又听见老王妃的声音响起:“晚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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