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变化很快,几乎是在瞬间就犀利起来。
慕斯晨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想看看你,不行么?”
慕斯晨凝视着唐朝嘴角扬起的冷笑,酒精驱使下,他显然是把她认错了。
男人身上那种克制tຊ的,压抑的,以及平时无法看见的暴戾,都在这一刻毫无掩饰的浮出水面。
这样的唐朝,让慕斯晨莫名感到恐惧,她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他周身散发的那种压迫感,实在令人窒息。
“唐朝,你看清楚,我不是……”
慕斯晨话还没说完,男人凉薄的唇瓣,已不顾一切的倾覆而下。
他的吻,疯狂且用力,带着咄咄逼人的霸道!
慕斯晨就势被唐朝推抵向身后坚硬的墙面,肩背撞上去时,她只觉五脏六腑都要散架了。
唐朝就跟疯了一样失控,冰凉的舌尖,卷着绝对的强势,在她口中肆意掠夺,好像这样,他心底那道被刀子划开的空缺,就能全部填满。
慕斯晨唇舌酸麻,疼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紧皱眉头,两只手使劲去推唐朝的胸膛,却徒劳无功。
他的吻,有太多的不甘以及报复的快感,一身纯色的黑衬衫,彰显着恶魔才有的狠厉嗜骨!
慕斯晨握起拳头,拼命捶打。
走廊里经过的侍者,早已在这种场合中见惯了痴男怨女,Muse惹不起的大佬很多,稍不注意就容易引祸上身,只要不是刻意闹事的那种,侍者每次面对这些情况,都会选择直接无视。
唐朝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他似乎完全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慕斯晨十指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料,揪得指关节一根根泛白,连带着手背的青筋都狰狞凸起。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粗暴,她顿觉惊慌,无声的反抗,并不能激起唐朝半点怜悯。
慕斯晨鼻子一酸,悲从中来,眼角一滴泪,顺着鼻翼,缓缓流淌至嘴巴。
唐朝尝到那股咸淡的味道,阖起的眼帘陡然睁开。
男人浓密的睫毛上,跳跃着斑驳的光影,将一对漆黑的眸子,熏染得旖旎潋滟。
慕斯晨见他松开自己,扬手便是一巴掌,“混蛋!”
一转身,她夺路而逃。
身后的脚步声,只有片刻的迟疑就追上来。
唐朝占了腿长的优势,三步并作两步攫住慕斯晨的手臂,她被强拉着被迫回过身。
男人脸色不好,俊美的轮廓线紧紧绷勒,绷得五官越发镌刻立体。
唐朝五根长指将慕斯晨的腕部用力圈紧,仿佛一道坚固的枷锁。
她知道挣不开,便没去白费力气。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以眼还眼,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得一会儿,待唐朝面容有所缓和,才慢慢松了手。
慕斯晨揉了揉差点被他捏碎的骨头,淡声说道:“唐朝,我不玩替身这一套,你要真这么放不下,大可以去找她。”
“慕斯晨,别找死。”
唐朝锐利的眉角隐含怒气,男人两手插入裤兜,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去。
慕斯晨在原地站着,默默注视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在她眼里消失不见。
她的嘴唇,又红又肿,差点都被他吻得破了皮。
慕斯晨拿出包里的湿纸巾,很轻柔的在朱唇上沾了沾。
凌晨12点,正是酒吧最热闹的高潮部分,慕斯晨经过震耳欲聋的大厅时,看见舞台上密密麻麻一群人在上面尽情跳舞。
Muse门外,豪车遍地,在这灯光璀璨的夜幕里,汇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秋风裹挟着一丝凉意,自慕斯晨襟口鱼贯而入,她拢了下衣领,踩着短靴迎风往马路边走。
慕斯晨准备打车,却不想,必经的路口处,一辆酷炫的蜂黄色兰博基尼,正嚣张的拦在那里。
顺着敞开的车顶望过去,慕斯晨一眼看见驾驶室上坐着的唐朝。
她还以为,他把她丢下了……
车子正巧停在一盏路灯下,唐朝担着一肩光晕,精致的侧脸被照耀的俊朗有神。
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衬衣,包裹出男人一身冷冽高贵的气质。
就连天边皎洁的明月,都被唐朝那照人的光彩,给堪堪比了下去。
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男人转过头,神色恢复了往昔的那股子桀骜,“上车。”
“我不坐你的车。”慕斯晨腰间背着小香包,她双手握住身前斜挎的链条,还没消气,“你不要命,我还要。”
“那好,你来开。”
“你喊代驾,我自己打车。”
唐朝撑起手掌,以掌根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他唇色紧抿,长腿一跨坐去了副驾驶,“慕斯晨,别做无谓的挣扎,你要不信邪,就打一个车试试,别到时候,闹得谁都下不来台。”
013慕斯晨,你是不是性冷淡?
在慕斯晨眼里,唐朝就是个疯子。
喝了酒,情绪变得阴晴不定。
她招谁惹谁了?
莫名其妙。
“唐朝,我怕你了还不行?”明明受欺负的是她,他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男人半边身子斜倚着车窗,脸上的酒气依旧盛烈。
慕斯晨脾气挺倔,但也分时候,眼下这个时间节点,不宜跟自己过不去。
她几步上了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又把降下的车顶升起来,趁此功夫,慕斯晨打开头顶的照明灯,从包包里掏出先前裴珩给的那张五千万支票,“这个还你。”
唐朝手肘慵懒横在窗框上,折回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下唇,听到慕斯晨的声音,男人侧眸瞥了眼,“说了送你。”
慕斯晨拿过他这边的手,把支票放上去,“唐朝,五千万不是五千,也不是五百,更不可能是五十,这钱你自己留着花,总比老问你妈伸手去要来的好。”
借着车室内明亮的灯光,唐朝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的小表情。
男人食指在唇瓣上轻点两下,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方才的一张臭脸,一挥而散,“也是,老太婆每个月都把我的零花钱限额,搞得我都穷死了。”
慕斯晨发动引擎,踩了油门出去,“那你还敢这么挥金如土?”
唐朝把手里那张支票飞到后座,戴着尾戒的左手,顺势摸向慕斯晨光洁的大腿。
她穿着长度适中的裹裙,半截大腿露在外面,男人大拇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轻抚,“慕斯晨,我没钱,但……你有。”
慕斯晨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啪地将他的手拍开,“唐朝,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然你以为我应下这门婚事是为了什么?”男人挑了挑眉梢,眼里透出一丝玩味,“医生说我牙口不好,只适合吃软饭。”
慕斯晨闭上小嘴儿,不想再搭理他半句。
对于这种不思进取的人,说再多只会浪费唇舌。
车子一路驶回正荣府。
两人下车后,唐朝说他头又开始晕得厉害,非要慕斯晨扶着才能走路。
她见他先前都还好好的,还能从Muse里走出去把跑车开到路口等她,怎么现在酒劲又上来了?
这酒,还会选择性发作?
慕斯晨瞪他眼,“泼皮无赖。”
唐朝强行揽过她的肩,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真的晕,天旋地转那种,你快搂紧我。”
慕斯晨被他上半身压过来的重量挤得差点站不稳脚,她条件反射去抱住男人结实的腰肢,“唐朝!”
男人个头高,身材又好,休闲西裤下的一双腿长而笔挺,他脚上穿着意大利麦昆鞋,短袜藏在里面,露出好看的脚踝。
唐朝量身定做的衣服,除了昂贵,其实款式真的不挑,可穿在他身上,那种型男气质就是浑然天成。
慕斯晨一米六七的身高,只到男人胸口,说是小鸟依人一点不为过。
可她现在,却要扛着这个‘庞然大物’,踉踉跄跄走回房间。
“你能承点力吗?这样下去我都快扶不动了。”
“我今晚喝了多少你也知道,再抱紧些,别把我摔了。”
慕斯晨暗自咬牙,她都要怀疑,就这样的痞子,后天去了她家,会不会把她父母气出脑溢血?
跌跌撞撞来到主卧,慕斯晨在门口开了灯,她抱着唐朝好不容易走向那张大床。
慕斯晨想将他扶回床上,男人一整个身躯却突然像是毫无支撑那般朝她栽了过来,慕斯晨尖叫一声,二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床褥里。
她被唐朝强壮的身子完全压着,动都动不了。
慕斯晨不信,他真能醉成这么个不省人事的模样,“唐朝,你起来!”
男人一张绝俊的脸,舒适的窝在她颈窝处,鼻尖轻蹭,闭着眼睛没作声。
唐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慕斯晨诱人的颈肩,深一出浅一出。
慕斯晨撇过头,侧脸冷不丁贴到男人锋利的眉角,看不见他的神色,“唐朝,经常喝酒的人,酒量都不会太差,你别给我装。”
“再吵,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男人阖着眸子,性感的音色里透出散漫。
慕斯晨不敢轻举妄动,先别说唐朝没喝酒的时候,都属于不修边幅的那一类,更别说眼下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她真怕他会说到做到。
慕斯晨所有的动作都偃旗息鼓,妥协道:“那你睡,睡着了我再走,行吗?”
“嗯。”唐朝高挺的鼻翼,又tຊ在她颈部轻轻蹭了蹭,这才安静下来。
之后,两人均未再说话。
慕斯晨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她知道醉酒的人,撑不了多久就会入睡,慕斯晨张开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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