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他的目光太专注，余嫣忍不住抬眼。
四目相对。
周霆正准备说些什么，她又低头继续斯文吃饭，没有要跟他说一句话的意思……蓦地，周霆心情变差。
明显，余嫣不在意他的心情。
她吃完了有力气了，就爬回床上休息。
她冷淡疏离，当他是空气。
周霆收拾了餐桌，盯着她看了几秒。他躺到沙发上，愤然把灯全都熄掉了……
半夜，周霆莫名醒了。
他睁开眼睛，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而洗手间里却传来一阵阵水流的声音。应该是余嫣在里面……洗澡？
周霆低咒一声，翻身起来，哗的一声拉开浴室门。
而后，彼此都愣住了。
余嫣没想到他会醒，而周霆也没有想到浴室里是这样的光景……浴缸里放满了水，而余嫣赤着身子站在浴缸边上，乌黑长发散在腰间，衬得腰细细的，肌肤莹白丰润。
余嫣正在擦澡。
她一只手臂受伤，所以动作很笨拙。
看见周霆进来，她连忙拿手掩住胸口，两条纤长嫩白的腿也情不自禁轻轻摩挲……并且微微地颤着。
那样子，实在诱人。
周霆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擦澡巾，语气不是很好：“不要命了？医生说你至少卧床两天。”
余嫣背过身，低道：“我想擦一下！”
周霆稍稍想想，就明白她为什么要擦浴了，在酒店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做完，但是他也弄了她约莫10分钟的，那些深深浅浅的占有，哪怕她再排斥还是有身体反应。
周霆记得，大概是太久没有过了，两人都是一塌糊涂，激烈到了临界点。
想到那些，
他有些心猿意马，身体也是。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薄薄香肩上，嗓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口热砂子很性感：“身体留了我的味道，是不是？”
余嫣颤了一下。
周霆将她转了过来，他低着头在灯下看她，黑眸深邃莫测。
若是从前，余嫣肯定心动。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可悲，周霆对她只有性没有爱，但他不肯放过她……跟他纠缠许久，余嫣真的累了。
有时，累得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任着他将自己抱到洗漱台上，任他将灯光调到最亮，任他肆意欣赏她的身子，她在他面前几乎是一览无余。
周霆开始给她擦拭。
浴巾游走于她周身，偶尔，他的大掌也会碰到她的敏感部位……那时，余嫣的身子就止不住地轻颤，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娇花。
周霆扔掉毛巾，却没帮她穿病服，而是拿了雪白浴衣给她裹上。
抱她回床上，
他忍不住附在她耳畔轻喃：“刚刚，是不是很舒服？”
余嫣难堪地别过脸。失过血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却更显美丽脆弱。
她仍不跟他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
她亦没有闹着离开。
每晚，他都会帮她擦身子，每一次她都会颤抖，开始的时候周霆以为她是生理反应，他碰她她是舒服的，后来他才察觉到她是恐惧。
恐惧他的靠近、碰触。
怕他来了兴致，要再次跟她发生关系。
当周霆发现这一点时，他便索然无味起来，语气也淡淡的：“我是照顾你，不是想睡你！”
夜里，余嫣睡着时，周霆靠在床头静静看她。
余嫣瘦了。
明明这几天都是营养的汤汤水水，但是她的脸明显比之前更尖了，而且她一点也不快乐，她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交流。
像是这辈子，她都打算沉默下去。
门口传来敲门声。
周霆顿了下，起身去开门。
秦秘书站在外面，大半夜的仍是一袭商务套裙，她的面上也有着淡淡疲惫之色，她压低嗓音轻道：“陆总，公司有份急件需要您立即处理，您看……”
“去公司！”
周霆掩上门时又看了眼余嫣，她正沉沉睡着。
秦秘书也看见了余嫣。
晕黄的灯光下，余嫣睡得安稳宁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那样子叫秦秘书羡慕又嫉妒。
周霆关好门，睨一眼秦秘书。
秦瑜不敢再造次，连忙低头跟上周霆的步子——
第31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痛苦吗？
周霆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清早七点。
简单收拾了下，便准备离开。
秦秘书注视着上司英挺的脸，心中多少有些失衡，同样是熬了通宵，她脸色蜡黄补了几次妆，但周霆却仍是英挺勃发。
正巧，会议室里还有几个高层。
秦秘书为了显得跟周霆亲近，她特意靠近了些，用一种非常熟络的语气轻快地说：“陆总，您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回家？我订了您最爱吃的芙蓉酥。”
芙蓉酥……
周霆并不爱吃甜食，唯一说过好吃的芙蓉酥其实是余嫣做的，但是秦秘书并不知道，她自作主张地以为是大麒麟阁的师傅做的，所以买了好几次。
每次，周霆都交给司机处理了。
现在秦秘书再提起这个，
周霆倒是想起，余嫣似乎很久没有做过点心给他吃了，从前他在书房办公，余嫣每次做了新的点心都会第一时间端给他尝尝，她的小脸也总带着期待。
其实，她是想他夸赞她的吧。
但他总是冷淡，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余嫣的小脸就垮了……
……
周霆出神，秦秘书忍不住催促：“陆总？”
周霆回过神来，他看着秦秘书那张期待的脸，很淡地说了一声：“可以下班了！”
这种拒绝，让秦秘书下不来台。
周霆不负责她的情绪。
他直接乘专属电梯到了负二楼停车场，坐进车子里时，明明身体很疲惫了需要休息，但他还是想去医院去看看他的陆太太。
半小时不到，周霆出现在陆氏医院VIP病房。
过道，安安静静。
余嫣的病房门没有掩实，透过门缝，周霆看见她正在打电话，声音低低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沈姨，我挺好的！”
“在外面演出呢！嗯，酬劳挺高……您放心……周霆他没有为难我！”
……
又跟沈清说了几句，余嫣挂上电话。
周霆正要推门进去，但是下一秒他的手指微微僵住了……因为余嫣在哭。
她趴在枕上哭泣。
秀挺的鼻子哭得红红的……
周霆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余嫣哭泣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从前的余嫣总是喜形于色，伤心了就会躲起来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长大了。
不怎么哭了。
细细回想，应该是乔家出事，乔时宴进局子开始吧！
但是周霆从未关心过。
他又想起那晚在酒店，他将余嫣按在沙发上强行占有，她那样激烈地反抗……她现在哭，还是因为那个吧！
跟他做那个事，
对于现在的余嫣，真的是那样难以忍受吗？
周霆不是圣人，他对婚姻的想法极其简单，可以没有爱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性，夫妻若是连基本的性都没有了，那还怎么维系下去？
他轻轻带上门，没有打扰余嫣。
……
周霆走到过道尽头，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修长手指夹着，慢慢地吸。
他看着窗外。
秋意正浓，红枫似火……
约莫过了半小时，一个护士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说：“陆先生，陆太太今天胃口似乎不怎么好，刚刚送过去的早餐她一口都没有吃，您要不要劝劝？”
周霆知道，
余嫣不是胃口不好，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不肯离婚，她才郁郁寡欢，她才不想跟人说话。
他没有回头，只淡道：“我知道了！”
护士不敢丙多言，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这几天医院的医护人员一直在传八卦，有的说陆总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陆太太ᴊsɢ受不了就自|杀了，有的传陆总太爱陆太太，陆太太觉得窒息得了抑郁症……
虽说闲聊，但是余嫣割腕的事情，没人敢传出去。
周霆将手上香烟吸完，这才回到病房。
经过三天的休养，
除了手腕上的伤疤，余嫣已经能自如活动。
周霆进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看书，黑发散在薄薄肩头，蓝白病服松松的，整个人看着仍是带着一丝病气。
周霆看向小圆桌，早餐是没怎么动。
他轻轻关上门。
细微的动静，惊动了余嫣，她抬眼正巧望进他的眼里。
周霆没有立即进来，他身子倚在门边注视她：“护士说你没怎么吃！怎么，是这些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佣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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