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绿丝看着她的动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快步走到唐佩兰身边,狠狠推了她一把。
“坐端正点,你什么态度!?”
蒋绿丝的力气大的离谱。
唐佩兰被猛的推了一下,腰侧撞在木椅子的扶手上。
霎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腰侧传上来。
唐佩兰疼的冷汗直冒,眼冒金花。
她张了张唇,想要呼救,可话还没出口。
就听见一道熟悉的清朗男声从门外传来:“唐同志!”
唐佩兰忍着疼艰难抬头,却只来的及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下一秒,她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桌面上。
……
再有意识时,唐佩兰是被腰间的伤疼醒的。
她睁开眼,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消毒水味。
唐佩兰往边上看去。
不远处是穿着军绿色打底,白色大褂的护士同志。
唐佩兰艰难动了动干涩的唇:“同志……”
护士同志听见动静,赶忙回头看了过来。
见唐佩兰醒了,她惊呼一声:“马同志,你的舍友醒了!”
下一秒,唐佩兰就看见马春竹和许呈哲匆匆忙忙的从门口进来,两人脸上都是满满的关怀和担忧。
马春竹握着她的手,眼里闪着泪花:“唐同志,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一天了,快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说着,她声音都开始哽咽:“还好许同志去的及时,不然……”
“不然都还不知道你要受多少苦。”
唐佩兰抬眸,就对上许呈哲担忧的目光。
四目相对。
许呈哲从军绿色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拆开后递给马春竹:“马同志,麻烦你帮我把这颗糖喂给唐同志吃。”
马春竹愣了瞬,赶忙接过,喂到唐佩兰的嘴里。
丝丝甜意和奶味从糖上化开,驱散了唐佩兰嘴里的苦,也驱散了她心里的苦。
许呈哲阳光俊朗的脸上却没了笑容。
他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愧疚:“唐同志对不起,要不是我一厢情愿的追求你,也不会给你造成这样的麻烦。”
马春竹坐在床边,隔在许呈哲和唐佩兰的中间,一时间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唐佩兰握了握马春竹的掌心,已示安抚。
接着才对着许呈哲摇了摇头:“不怪你,表达自己的喜欢和在意没有错。”
“而且……”
她的脑子里闪过陆战骁的脸,和过往的一幕幕。
上次去纠察队时,陆战骁硬生生把她丢在里面三天,不管不问。
丝毫不在乎她刚从医院出来,腿上还留着旧伤。
而许呈哲,一个刚对她表示好感的人,却能不顾一切的来救她,她觉得……
“许呈哲同志,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喜欢。”
第34章
过了年就意味着冬季快要过去了。
外面种下的绿植,有的已经赶上了早春的趟,抽出了小小的绿色嫩芽,意味着新生。
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愉悦。
听了唐佩兰的话,许呈哲的一张脸爆红。
他甚至都羞的不敢去看唐佩兰的脸和眼睛,一双挑花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看着新长出来的嫩芽。
一旁的马春竹也觉得不好意思:“哎呀,你们两个隔着我说这样的话做什么?肉麻死了。”
说着她站起来措手上的鸡皮疙瘩:“我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不想一转生,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陆战骁面面相觑。
“陆,陆参谋长……”
马春竹的话音一落,病房里的气氛骤沉。
许呈哲的脸不红了。
唐佩兰眼里的笑意也不见了。
陆战骁目光沉沉的扫过病床上的唐佩兰和站在床边的许呈哲,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许呈哲对着陆战骁敬了一个礼:“陆参谋长好。”
陆战骁冷睨了他一眼:“出去。”
许呈哲剑眉一拧,脚步默默往病床边挪了一下。
守护唐佩兰的姿态如针刺进陆战骁的眼里。
他的语气比刚刚更加冰冷:“许副团,我想问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许呈哲站的笔直,如同戈壁中迎风而立的胡杨。
“服从!”
陆战骁颔首,眼底一片寒意:“很好,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上前一步,和许呈哲四目相对:“你服从了吗?”
许呈哲挺着腰,咬着后槽牙不回答。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马春竹站在门口,低着头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唐佩兰开口打破沉默:“许同志,你出去吧,我没事。”
许呈哲担忧的回过头看着她,没动一步。
唐佩兰勾起苍白的唇笑了笑,轻声安抚:“真的没事,大不了你守在外面……如果发生了什么,我就叫你。”
许呈哲垂眸想了一瞬,这才绕过陆战骁,大步出了门,像唐佩兰说的那样,守在门口。
屋内,气氛低压到诡异。
陆战骁垂在身侧的指骨握的发白,眼底满是怒意翻涌。
“什么叫许呈哲的喜欢是你收到过的最好的喜欢?”
他冷声质问,全然不提唐佩兰的伤。
唐佩兰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对陆战骁足够失望,也每到了这种时候。
她才知道,只要她还在爱陆战骁,她的失望就不会结束。
唐佩兰咽了咽喉咙:“就是字面意思。”
陆战骁眸色闪了闪,眼里满是受伤:“那我们那么多年,我为你付出……”
“陆战骁,你是付出了,可我也付出了。”
唐佩兰打断他,一字一句说出以前那些失望的瞬间:“你误会我推唐俏儿下楼,和她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甚至火灾来的时候,你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上一次进纠察队,我等了你三天。”
唐佩兰的眼里闪过泪光,她阖上眸:“可许呈哲才只叫我等了一夜。”
“陆战骁,你扪心自问,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难道是被我毁掉的吗?”
第35章
病房里一片死寂。
唐佩兰的质问让陆战骁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连带着唇上都没了颜色。
北区演习的地方,距离西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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