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则说的没错，黎婉莹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那么恨她，又怎么会拿她和黎婉莹相比……
想到这，宁云舒忍不住苦笑了声，声音喑哑。
“对，我是不配，我们这样最好！”
沈承则忙起身拿起被子将女人裸露的身体覆盖，眼底间却明显有一丝慌乱。
他抬眸看着眼前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的情绪复杂。
他心里很明白，他刚才并没有将宁云舒当做是黎婉莹。
他也不敢承认，当他看到宁云舒身上的伤痕时，他内心竟忍不住有些心疼。
甚至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竟对她产生了一丝冲动的占有欲。
想到这，沈承则不禁烦躁不堪。
他凝着眉，眼底间再次恢复了冰冷，声音低沉。
“你明白最好，我留你在身边就是要好好折磨你，还清你欠下的罪孽！”
说完，沈承则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对于刚才脑海中那些荒唐的念头，他只当是他喝醉了酒，亦或是太想念黎婉莹。
顿时，四周再次恢复了沉寂。
宁云舒怔在原地，紧紧包裹着自己，满眼的悲凉。
……
翌日。
沈承则看着餐桌上的饭菜，眉头紧蹙。
临近午时，宁云舒的房间却依旧紧闭。
犹豫了片刻，沈承则朝佣人沉声道：“去叫她。”
佣人轻声应了声，刚要上楼，楼上倏地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沈承则一惊，赶忙飞奔上楼。
卧室里，只见宁云舒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地上是一片狼藉。
男人上前一把扶起女人，沉声道：“你怎么了？”
宁云舒面色惨白，额头上好冒着冷汗，一脸痛苦。
她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角，声音都已然有些无力。
“我好难受……”
宁云舒昏昏沉沉，意识好似都有些模糊，小声呢喃着。
“承则，我疼……”
男人微蹙着眉，还想再说些什么。
下一秒，女人却沉沉地昏睡在男人的怀中。
……
三小时后，医院病房。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宁云舒从昏睡中苏醒，她抬眸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
她晃了晃神，只觉得头一阵晕眩，身体还隐隐有些作痛。
一旁的沈承则正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见女人苏醒，男人明显松了口气，可语气却依旧冰冷。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你没事，还真是可惜了。”
宁云舒抬眸看向男人，面色惨白，声音喑哑。
“是啊，我死了，也就正如你所愿了。”
话落，沈承则眼眸忽的一颤，眼底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死？那也太便宜你了！”
宁云舒眼眸暗沉，内心不禁有些苦涩。
这时，病房门倏地被打开，医生一脸愁容地走了进来。
沈承则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她什么情况？”
医生沉着脸，面色凝重，语气严肃。
“宁小姐长期注射药物，肝脏受损严重，需要动手术切除部分肝脏。”
第四章
话落，沈承则瞬间怔愣在原地，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抿了抿唇，声音微颤。
“怎么回事？”
医生轻面色凝重，语气严肃：“以宁小姐目前的状态来看，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不单单是对身体造成损害，精神方面恐怕……”
沈承则紧紧攥着掌心，眼底情绪翻涌。
他转头看向宁云舒，掌心泛起丝丝血印。
宁云舒对视上沈承则的眼，声音沙哑：“我这样，不正如你所愿吗？沈承则，你满意吗？”
“闭嘴！”
闻言，沈承则微微一怔，心猛得一抽疼，不想再听女人说下去。
他看着眼前一脸憔悴的女人，心仿佛被大手蹂躏，可话语间依旧冰冷。
“宁云舒，这都是你该得的报应！”
说完，沈承则签下了手术单，转身离开了病房。
宁云舒躺在病床上，眸中的泪水忍不住滑落。
……
三日后，病房。
医生看着管家，沉声叮嘱道。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就可以了。”
管家应了声，他抬眸看向病床上发呆的宁云舒，却是满眼愁容。
犹豫了半晌，管家盛着碗热腾腾的汤缓缓上前，忍不住劝解道。
“夫人……宁小姐，你多少喝一点，你刚做完手术，这么绝食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宁云舒双眼空洞，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无力。
“我没胃口，不想喝。”
管家还想继续劝解，这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只见沈承则快步上前，一把夺过管家手中的热汤，眼神冷冽，沉声道。
“苦肉计对我没用，在你还清你罪孽之前，我不会放过你。”
说着，沈承则便强硬地掰开宁云舒的下颌。
宁云舒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声音有气无力：“既然你这么恨我，倒不如让我自生自灭。”
沈承则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脸色骤沉。
他再次盛了起热汤，直接按着女人猛得灌入了喉中。
宁云舒来不及反应，被呛得猛咳嗽。
沈承则的声音再次响起。
“宁云舒，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听话。”
说完，沈承则转身要走。
“听话？”
宁云舒却倏地轻笑一声：“黎婉莹倒是听话，可她已经死了，可你呢？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你既然那么恨我，又为什么要看着我，我死了不是正如你所愿？”
沈承则的心猛然停滞，脸色在这一刻沉下。
他冷眸回头看向宁云舒，声音冷到极致。
“我说过，你不配提婉莹的名字。”
宁云舒强撑起身子看着沈承则，：“你说你恨我，可你为什么又要关心我，报复我的方式这么多，你偏偏选择娶我。”
话落，沈承则身子猛地一僵。
宁云舒看着他，忍不住轻笑了声：“沈承则，你不仅可悲，还很可笑。”
“在你心里，你究竟是爱黎婉莹，还是爱我？”
宁云舒那双干涸的眼紧紧注视着沈承则，声音轻的要命，却掷地有声。
“沈承则，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第五章
沈承则闻言，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眼底间的情绪翻涌，宁云舒的这番话，好似正戳中了男人的心。
刹那间，沈承则眼底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那抹情绪，上前一把扼住女人的脖颈：“爱你？你也配？”
“我告诉你，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黎婉莹一人！”
说着，男人的指尖更是愈发握紧，紧得女人眼圈泛红，都有些喘不上气。
宁云舒抬眸看着眼前恼怒的沈承则，惨白的唇间竟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内心却泛起阵阵苦涩。
她自然清楚，她在沈承则的心里永远比不上黎婉莹。
她这么说，也不过只是想激起他对她的恨。
这四年来，她每天都活得太过煎熬，好像都有些撑不下去了。
她爱沈承则，可她也知道沈承则只爱黎婉莹。
宁云舒面露痛苦，无力道：“沈承则，那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不然你所做的一切，才是真的可笑至极！”
闻言，男人眼眸忽的一颤，眼底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缓缓松开了手，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禁恼怒。
紧接着下一秒，不等女人缓口气。
沈承则便直接粗鲁地将宁云舒从床上拖拽下来。
更是丝毫不理会女人的反抗，直接将女人拉上了车，疾驰而去。
……
和风陵园。
天空一阵灰蒙蒙的，飘着鹅毛细雨，更是衬得眼前的陵园一片悲凉。
黑色的车倏地停下，男人拖拽着女人下了车。
宁云舒吃痛，身子更是虚弱不堪。
她看着眼前的陵园，身子猛地一颤：“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男人凝眉，声音低沉：“带你来忏悔。”
闻言，女人眼眸忽的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沈承则也不再多言，直接拉着女人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只见冰冷的墓碑上，正是黎婉莹那张熟悉的面容。
宁云舒猛地一颤，心口剧烈抽痛。
时隔四年，她再次看到了黎婉莹的笑脸。
沈承则直接粗鲁地将宁云舒摁在地上，眼神冷冽。
“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连婉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婉莹待你这么好，你还能恬不知耻地说出那番话，你对得起她吗？！”
宁云舒怔怔地跪在墓碑前，一时间茫然无措。
她看着眼前墓碑上黎婉莹的那张笑脸，眼底间的情绪不断翻涌着，神色悲凉。
她清楚沈承则的煎熬，难过。
可是这四年来，她又何尝比他好受？
黎婉莹与她而言，同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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