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肆虐打在小径两边的鲤鱼池里,白濛濛一片。
大门外,梅赛德斯车里,来接走易利顷的是谢安。
谢安开车,看了一眼副驾位湿了半身衬衣的男子,伸手把一包纸巾放他手里,让他擦擦,皮相禁欲的男人就这么大剌剌的湿身,这画面,禁欲外表的那一层薄膜被撕破,肌肉印出衣服面料,诱惑得疯狂。
有伞还能湿那么多,谁懂搞什么。
“秦星不留你?”
易利顷只是取下眼镜擦拭镜片上的雨雾,清冷道,“我没地儿住?”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还以为你会突然拐她去傣国。”谢安也不是随随便便说这句话,按易利顷的手腕,他是真会。
易利顷扯到别的事,“我的事沈文庭办了吗。”
谢安收回思绪,回正事,“未得批准持枪,你还欠他60天,出来就有。”
易利顷拧眉,“我记得非法持有拘留最长时间是37天,怎么到我身上是60天。”
谢安慢悠悠开车,“沈文庭跟你熟啊,奖励给你啊。”
(本章完)
第242章 有时寂寞(四)
他手摩挲镜片,笑。
谢安用傣语补充,“你总是不听上头命令,加23天管制。”
易家罪名定了下来,易鸿山被送上国际枪决前一天,易利顷在那一夜上京都见他最后一面。
不能说有什么恩情,至少吃过他一口饭。
家属会面室里。
“如果你不出傣国,沈文庭还真没法子跨国动你,你非得因为一条命想跟沈行渊玩,你以为沈行渊好拿捏,你看看你,你跟他玩了什么,杀又杀不死他,他只是赔了钱,你赔了命。”易利顷打量易鸿山的手铐,笑着补充,“不对,你赔了所有,沈行渊赔了女人。”
易鸿山定睛看他,眼尾藏浊,“你在傣国做了什么。”
易利顷抬头,手指搭在膝盖敲了敲,“没做什么,听父亲的话老老实实结婚咯,父亲多会安排,死前都想着我的终身大事。”
易鸿山垂头沉思,很多事情太突然,他是没想好当时无数警方包围到底从哪来。
易家留的后手,全部被压制在傣国。
无疑,面前这位养子偷偷摸摸搞的,偷偷摸摸策反他手底下的人,看大家的笑话。
易利顷看破他的思虑,低声告诉他,“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出傣国,你还真出,我也是奇怪。”
“这么想,好像是有人故意让阿森死在傣国,等你因为这么个面子出来搞沈家。”易利顷补充。
席森死在哪儿不好,偏偏死在易家一手遮天的傣国。
易利顷确实想不通,这背后之人可以说是故意挑衅,在你家门口动你的人,打你的脸。
易鸿山懂,“布局那个人,我想,那个人不止要撇除沈行渊的嫌疑,还要易家因此动怒,那人清楚知道我下一步棋,非得让阿森被傣方带走。”
阿森的死,不简单。
阿森的命可以无声无息消失在缅方手里,可是没有,而是公开刑罚,病死在所有人面前,还是傣国。
这打脸确实够响。
易鸿山也确实动怒。
那位,更懂人心。
人嘛,要脸。何况易鸿山这样一辈子在漩涡里争斗的老玩家,做什么都行,光明正大打脸不行。
易鸿山何尝没想过,太自以为是,最后出事靠山还是没扶他,任他被警方夹击。
易鸿山问易利顷,“你觉得会是谁。”
易利顷慢慢起身,“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看来你也不懂,那就没必要懂,大家的目的都是要你罪有应得。”
是谁已经不重要,两个月的时间那个人想法很稳,手上不沾丝毫鲜血,在那看着易家轰然倒塌。
一个易家,敌对国际法,敌对警方,敌对港城那么多财阀,敌对缅方某个雇佣团伙。
就像,明明是头猛虎,四周却都是狼群群攻。
易利顷笑,“你真是活该啊。”
.
清晨,秦星早早就起床,趁台风小时,安排车回市里开会。
9点,港城被台风洗礼后,没见太阳出现,上空乌云笼罩压抑沉沉,大厦A座跟夜里没什么区别,层层亮着白织灯。
股东会议,秦星看了一眼两旁的人。
独独沈行渊没来,估计在哪个酒店的床上没醒,又或者在哪个温柔乡玩着正兴。
别信他真有那个耐心追女人。
玩腻了,无情抛弃,下一个更乖。
秦星手里抓着咖啡进会议室,“不等沈总,我们自己来,报告发给PM集团就行。”
也是那几天。
PM集团投产CNT,碳纳米管代替传统导电,电池企业对碳纳米管导电浆料替代需求增长,碳纳米管龙头近期周线三连阳。
阻断了海外一家锂电池工厂大批量的锂电池进入华夏市场。
据说那是易利顷的工厂。
沈行渊故意的。
就是明目张胆的故意针对海外的锂电池市场。
秦星没时间考虑这种事,盛艺很多事得到她手中得处理。
老爷子总是念着她,天气有变夜里狂风骤雨老爷子这几天没得睡安稳,变天旧疾的风湿病又来,老爷子的身体又得加药。
她在老宅住了三天,实在熬不住天天要提前早起,浪费一个小时的睡眠。
她一直没睡好,不知道真的是没睡够还是工作缠身,她眼睛天天都是红的,像哭过一样可怜。
老爷子收拾行李,赶她离开,“你给我回去。”
第四天老老实实搬回别墅住。
又似乎港城都知道她没结婚的事,又似乎都不知道,遇到圈里的人,所有人闭口不提。
包括秦涛。
诡异的,她没见到沈行渊,好像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样。
天有些冷,还下雨。
那天吃完饭,秦少爷亲自开车送秦星回家,“不想想惹他哪了。”
秦星不以为然,“我有什么好惹他。”
爱干什么干什么,沈行渊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秦涛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听着音乐,“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投产CNT,钱是赚了一点,可他图什么啊。”
秦星笑呵呵的,“图乐子,就是玩儿,还不了解港城太子爷吗,谁敢挡他道儿,蚂蚁都不敢路过他要走的道儿。”
易利顷也是头铁,非得跟沈行渊碰科技板,搅得秦涛这样的韭菜们买股都不安生。
眼看着就到别墅门口。
秦涛也没再和她讨论,说着最近有时间会回秦家替她照顾秦老爷子。
秦星大方开口,“多谢,你欠我的三千万不用还了。”
秦涛冲她眨眼,“客气,咱俩的交情,钱归钱,事儿归事儿。”
秦星进屋,莫名的一回这间别墅,总是忍不住熬夜,草草换了鞋子进书房继续工作。
工商管理部门负责人联系她要要户口本登记注册上市一事,她翻了别墅硬是没找到。
好在找上廖家通融,先用身份证,后续找到户口本再补上,她是公司法定负责人。
秦星还在搬凳子翻柜子找,她记得需要登记,上回拍照给易家人后,明明放书房的,哪个角落它也不会出声。
哐当,文件哗啦啦倒塌一片。
秦星索性蹲下捡起收拾,两文合同夹在文件中。
婚前协议书。
秦星目光投向横线下的日期,已经过期。
秦星打开抽屉,翻到陈旧的火柴盒。
(本章完)
第243章 夜晚,我娶你(1)
秦星坐在地毯上,‘呲’的划起火苗,点燃手里协议书,扔到盆里,看着两份纸张慢慢变成灰烬。
清楚的记得收到秦家继承权那天晚上,她看着他把车开远,红了眼,收到巨额分手费,她躲在被窝里哭得抽不上气。
她记不清自己有多沉溺在沈行渊身上,他也从未让她失望,护着她,帮着她,有求必应,不管他再怎么作贱她的感情,她没在他面前闹过脾气。
她没有后悔过,没怪他,那时被渣都认了。
她那时也贪婪,恨不得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在他身上怎么要都要不够,什么都想要。
秦星搓了搓手,爬起来,蹲久了腿有点发麻,捏了两下,缓缓移动伏到沙发上。
沈行渊在那事上最喜欢她的腿,怎么玩都不会过瘾,甚至会吻。
爱他不会。
做,他擅长,体力过硬,他毫不费力气能高高举起她抱在腰间,且玩得花。
说她只会勾引男人。
说她贪,然后在那种事上加倍还给她。
他甚至暴戾,什么都玩,看她在他手心里堕落,各种各样的姿势,狠命的试,真能让女人心甘情愿死在他手里。
以前没注意到,她挺能陪他熬夜堕落,白天不省人事。
大概越来越爱熬夜的病,在他床上玩出来了。
秦星摁铃,找来女保姆,“找户口本。”
女保姆站默了会儿,秦星眼神看得紧,女保姆招架不住,“不久前,先生让人上门拿走了。”
秦星低低骂了句,“卑鄙,无耻。”
秦星真想把柜子上的钢笔全给他砸了,好贵的,还得赔。
一整夜都没睡,在床上翻来翻去。
直到第三天。
她也没见到沈行渊,就连袁左都不跟着她后面走了。
没听到沈行渊出国的消息,秦星去过PM集团的停车场蹲守,人是见到了,刚开完会。
沈行渊却像没看到她,驱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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