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得到一具完整的尸体,那也简直是赚翻了。
回忆(5)
男人一想,是这个理,脸色这才缓下来,偧
“你们都给我盯着,只要那个婊子一出来,立刻给我上!”
“是!老大!”
......
......
云姒走在桃林里,脚踝上的铃铛铃铃铃的,在静谥的四周显得格外清脆。
她没有再往里走了,而是随意找了一棵树,坐下。
靠在树边,抱着双腿,静默无言。偧
她不能出去,也不能进去,只能找一个角落里待着。
等到外面的那些人没耐心地走了,她才能出去。
云姒安静地望着漫天的花瓣,往树干下缩。
她的精神高度紧绷,时刻注意着桃林深处的动静。
只要那位公子一出现,她就跑。
打不过就跑,这是她唯一的一条救命法则。
只不过......万一她没能逃跑,被追上了,偧
今日,大概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小妖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
“当初,真应该听孟婆的话,不出来的。”
她好不容易化了人形,有了些修为,
没心没肺的,就觉得自己能离开地狱这个天然的保护伞了。
也怪她,总想出来看看。
结果看着看着,命没了。偧
云姒又憋屈又郁闷。
“喀呲——”细微的枝叶踩动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云姒立刻看了过去。
见到来人,她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下意识地,她就想跑。
“云姑娘。”
身后温润清凉的声音传来,如同春风般,温暖和煦。偧
雪衣纯白的身影,站在那里,
谪仙般的天神,容颜倾城,与漫天的花瓣相融,似乎都自成了一幅画,
脚下踩过泥地里的花瓣,流云般的衣摆却不沾染一丝尘土,仿佛那幽然绽放的雪莲,清尘脱俗。
云姒的脚步停住。
她闭闭眼睛,想拍自己一下,
然后,又扯出笑容,尴尬地转身,
“公......公子。”偧
“给你。”
那漂亮如玉的手,递过来了一张洁白的手帕,
手帕是很素净的款式,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那上面,静静躺着两块看起来很好吃的点心,递在了她的面前。
他似乎是能感觉到她的警惕,所以温柔地弯眸,轻轻道,
“这个,是我做的,没有毒,放心。”
“......”云姒退后了一步,不说话。偧
满怀敌意地看着他,毫不掩饰。
出门在外久了,她早就谁都不相信了,
说是没有毒,谁知道在里面有没有下让她失去力量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没有接,只行了个礼,恭敬道,
“还请公子恕罪,我无意打扰您的清净,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他日公子您若是有云姒能帮忙的地方,云姒一定尽力而为,还公子这个人情,您看可好?”
美人静静地看着她,眉眼总是含着温柔。
掌心手帕上,躺着的糕点,香味飘散,带着一股桃花的香气,偧
云姒看了一眼,又看看他。
“你......”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
美人这才扬唇,音调不徐不缓,“云姑娘,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云姒不说话。
她在想,神和妖之间,怎么可能是朋友?
偧
回忆(6)
“如果是朋友,那......你知道我是妖么?”姿
云姒问他。
美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含笑,“彼岸花妖么?”
他平缓地说着,语气就像是在论述一件平常的事一样,
没有自上而下俯视的高傲,也没有藐视和鄙夷,
温柔的语调就像是那漫天的花瓣般,干净又美好,
皎皎如明月,陌上如公子,大概就是形容他的。
云姒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你......不讨厌妖么?”姿
她有些试探。
美人温柔地摇头,“万物皆有灵,众生平等,何来讨厌之分?”
云姒不说话了,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藏着几分探究。
心思极其敏感的小妖精,总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说话人中的真与假。
只是,
在面对他时,她总有些看不出来。
深不可测,就像是海底深渊般,隔着那层皮,难以得知。姿
云姒盯了良久,这才将探究的视线收回。
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但至少,他确实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恶意。
目前外面的人堵着,她也只能先走一步再看一步。
“那......谢谢。”
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语气松快了些。
“算我云姒欠你的人情,以后江湖再见,有事说事,我一定帮。”
美人笑意渐深。姿
......
......
几经周折,云姒最后还是在桃林的小屋子里住了下来。
她刚开始确实很警惕君九歌,总觉得他只是那层皮很善良,而骨子里却该是瞧不起她的,
但相处时间长了,云姒才渐渐发现——他是真的很好。
好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细心温柔的男人。
明明是高贵的神,但完全没有架子,姿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造物神儿子的缘故,他的动手能力极强,
大到屋子搭建,小到衣服缝补,就没有他不会的。
简直是......贤夫良父的典范。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该死的温柔。
那种温柔,就像是春天里的缥缈细雨般,浸润无声,
他很喜欢看着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云姒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但他总是做得很好。姿
至少,是真的很好。
......
......
说好了在桃林里住几天,但是云姒最后还是住了半年。
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硬是熬着,等了半年。
他们不敢进去,也不知道云姒死没死。
按照公子之前的习惯,只要是杀了人,就会丢出来,任凭尸体变成土壤的肥料,姿
但现在云姒的尸体一直没出现,桃林里也没动静,
他们等着等着,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云姒早已经从某个角落里溜之大吉了?
死守在桃林外面不是个办法,那帮人到底还是着急了。
所以,半年后的某天,他们留下了两个人,其余的人就都离开了。
走之前,为首的那个人还骂骂咧咧的,感觉自己白费了一番功夫。
云姒每日都躲在一棵桃树后看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走了,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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