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抬手摸着她的头:“人活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着想一次,我虽然是钧阳的亲生母亲,但妈支持你做任何决定。”
老人疼惜的话语一下被戳到了江琴雯软处。
她从小被拐卖,从没感受过家人的爱。
养父母对她非打即骂,十二岁那年她逃了出来,一路沿街乞讨时遇见了周安桀,他把他身上的钱和衣服给了她。
那一刻,她只觉整个世界都亮了,都温暖了起来……
后来她遇到难处,差点坏了名声,是周安桀娶了她,帮她避开一劫。
婚后,婆婆像亲生母亲,一直用慈母之心爱护着她。
这些,大概就是她上辈子不舍得离婚的原因。
她依靠般将头枕在婆婆的腿上,声音沙哑:“妈,谢谢您……”
婆婆没有说话,只是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肩头。
一个人的婚姻,她上辈子过够了。
上天给她重生,她想过不一样的人生。
中午。
想明白后,江琴雯拿上离婚要用的证件便去办公室找周安桀,却被通讯员告知他在军区广播站巡视,也只得转步去了军区广播站。
一进去,就看见周安桀独自站在里头查看广播稿。
转目看来,两人眼神碰撞,尴尬又无言。
江琴雯捏紧了手里的证件,最终鼓起勇气上前:“周安桀,我们去把婚离了吧。”
话刚落音,周安桀脸色骤变,飞快按下话筒上的关闭键。
见状,江琴雯心一咯噔,也僵住了。
刚刚全军区的广播,是开着的!
第7章
江琴雯怔住,清楚看见周安桀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沉郁。
话筒没关,那自己刚才的话全军区是不是都听见了……
没等她反应,周安桀几步跨过来关上门,转目而来的眼神疑虑又克制:“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喝醉说胡话,现在来军区广播站胡闹?”
江琴雯面色微变,艰难扯开嘴角:“我是认真的……周安桀,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就坦诚点吧。”
“昨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唐雪芬,等离了婚,你可以无拘无束地跟她在一起,不用再让自己有遗憾。”
总以为把心里话说出来,她的心能轻松些,可意外的,和男人的视线对上,她竟有些无法呼吸。
沉寂的气氛逐渐僵凝。
‘叩叩叩!’
敲门声骤响,周安桀收回怒色,拉开门,是通讯员。
他匆匆敬了个礼,又瞄了江琴雯一眼:“政委,司令那儿让您跟夫人过去一趟,说是要问问刚刚夫人在广播里说话的事。”
江琴雯心一下悬了起来,脸上也浮起丝懊恼。
周安桀揉了揉额角,眉宇间有无奈和疲惫:“知道了。”
不久,司令办公室。
面对威严的首长,江琴雯紧抓着衣角,神情局促。
司令背着手站在两人面前,眼神不怒自威:“你们夫妻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安桀脸色有些难看,却说:“司令,我没想离婚,我们夫妻之间只是有点误会,我会处理好的。”
听了这话,江琴雯眸色一变。
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周安桀若是担心前途,她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就行。
她深吸了口气:“司令,是我的原因,我不想和顾政委过下去了……”
可话还没说完,一只铁烙般的手登时攒住她的手腕。
愕然抬眸,撞上周安桀深沉的眼神。
他下颚紧绷,匆匆朝司令敬了个礼:“我们先走了。”
说完,直接就把人一路拽了出去。
江琴雯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摔倒,直到出了机关大楼,她才用力抽出被攥红的手:“放手!”
周安桀看着她,语气加重:“江琴雯,你也知道说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能不能成熟点?”
面对男人少有的愠怒,江琴雯心头颤了颤,委屈一下涌上心:“那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成熟?你让唐雪芬顶替我进了电视台,她让我参加不了高考,你也维护她………”
“我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就算离婚也影响不了你的前途,你为什么要拉我离开,难道在你这儿,我已经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看着她渐红的眼眶,周安桀心头又躁又火。
僵持了几秒,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越过她大步离去。
江琴雯站在原地,仰起头疲惫地吐着气,眉眼间都是被逃避的悲哀。
因为喝了一夜的酒,嗓子已经沙哑,她只能去单位向站长请两天假。
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江琴雯,站长将一份文件递过去。
“上回你没去成电视台,我也替你可惜,不过厂里这次有个去首都培训的计划,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顺利完成培训,不仅有笔丰厚的奖金,还能在首都分配工作,但你要去的话,就得早做决定。”
听到这话,江琴雯黯淡的眼神忽得亮起来,急切点头:“去去去!谢谢站长!”
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暂时忘了跟周安桀闹离婚的不愉快,满心都是首都的培训。
没能进电视台和没能高考已经是遗憾,她不想再错过这珍贵的机会!
填好报名表后,江琴雯立刻赶回家收拾行李。
刚打开衣柜,身后便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转身望去,是周安桀。
四目相对,周安桀看着她手中的包裹,眸光忽得暗了下来。
空气有瞬间的凝结。
江琴雯眼底闪过抹挣扎,但还是决定把自己准备去首都的事告诉他。
可刚张口,便见周安桀走过来,忽得把她抱进怀里——
“雪迎,我们要个孩子吧。”
第8章
江琴雯瞳孔微缩,诧异看着不久前才跟自己不欢而散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周安桀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江琴雯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真觉得最近的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吗?打从唐雪芬回来,你有几次认真听过我说话?”
说完,也不再纠结,她转头继续收拾行李:“我准备去首都培训,这几天就住员工宿舍了,正好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男人是什么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面对态度坚决的江琴雯,周安桀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
江琴雯顿住的手微微收紧:“……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
周安桀喉结滚动,始终没能给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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