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偷偷昧下弩机来暗杀朕的儿子,胆大包天!!”
弩机乃国之重器。
一旦涉及到有关兵器的东西,执掌天下的君王都会格外上心。
启顺帝也不例外;
“今日敢拿朝廷的弩机来暗杀朕的儿子,来日就敢拿弩机对准朕的脑袋!”
守在一旁的元德知晓启顺帝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拿着拂尘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霍焰失踪的消息传来时,启顺帝就已经派人秘密去查了。
如今瞧着这个最爱的儿子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跟前,他喜出望外之余,愈发地怒气上头;
“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当年的这批弩机,是韩谭那个老家伙负责销毁的吧?”
听到这话,元德就算是不想说话也不行了。
他躬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恭敬道:
“回陛下,老奴记得,当年销毁旧式弩机一事,确实是韩侍郎奉旨办的差事。”
兵部侍郎韩谭,是韩昭仪的父亲,也就是庄王李昶的外祖父。
“让那个老家伙进宫来见朕!朕倒是要问问他,销毁了的弩机,怎么又落进了贼人的手里去暗杀朕的儿子了?!”
不多时,已经钻进被窝里的韩侍郎风风火火地跪在了启顺帝跟前。
第 250章 老臣领命
“陛下,老臣冤枉啊!”
韩谭还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跪在地上就是一个劲儿地喊冤。
无论大事小事,喊冤就对了!
“陛下,老臣对您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半点不臣之心!”
韩谭当了大半辈子的御史。
虽然后来因着韩昭仪和庄王母子的关系坐上了兵部侍郎的位子,但是他身上沾染的那些御史习气还是没有改掉。
启顺帝被他吼得有些头疼,不悦地皱了皱眉,将龙案上的弩机猛地往地上一扔,怒斥道:
“冤枉?这是怎么回事?!”
韩谭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弩机拿在手里,端详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这弩机的由来。
这可不就是自己奉旨销毁的那批就是弩机吗!
韩谭不再哭天喊地了,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望向启顺帝一脸懵逼;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负责销毁的弩机成了贼人的武器来刺杀朕的儿子,你还问朕怎么回事?!韩谭!你好大的胆子!!”
弩机刺杀了皇帝的儿子?
韩谭在脑海里把启顺帝的话过了一遍,立即回过味儿来,原来刺杀煊王的贼人就是用的被这弩机!
“陛下,老臣当年确实亲眼瞧着那批弩机都化为灰烬了啊!老臣属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陛下!”
朝着启顺帝哭喊完,韩谭又转身朝着霍焰连连磕头;
“请王爷明察!就算给老臣十个胆子,老臣也不敢刺杀王爷您啊!”
诸位皇子皆数被启顺帝发配到了大晋各郡县,却唯独留下了太子、庄王和煊王。
太子乃一国储君,自然是要坐镇大晋京都以固国本的。
而留下庄王,一则是因为庄ᴊsɢ王的母家没有根基,就是将其留在京都也掀不起风浪。
二则是为了替煊王找个托词。
若是煊王成为除太子以外唯一一个留在长安的皇子,势必会遭众皇子忌惮,成为众矢之的。
依照平日里庄王极其母族的行为作风来看,确实不像是昧下弩机来行凶之人。
但是,当年销毁弩机一事又确确实实是韩谭负责的。
除了他“监毁自盗”,启顺帝再想不出第二个有可能昧下弩机的人选。
“既然你说事情与你无关,朕便命你十日之内查清楚弩机为何会跑到贼人手中,可有异议?!”
当年销毁弩机时燃起的那场熊熊烈火,韩谭至今记忆犹新。
他确定自己命人点火之前,曾详细点了好几遍弩机的数目,与兵部账目上留存的完全合得上。
明明都销毁了又凭空多出来了那么多支射杀煊王的弩机,韩谭真是一头雾水。
让他哭天喊地弹劾人还行,让他查案,那真是一窍不通。
怕启顺帝一怒之下将刺杀煊王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韩谭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此事:
“老臣领命!老臣回去以后一定将此事查个明明白白,给您和王爷一个交代!”
韩谭想着,左右煊王也没有被真的刺杀,等过了十天,启顺帝气消了,这件事说不定也就过去了。
第 251章 过来陪本小姐坐着
将弩机一事上报给启顺帝以后,霍焰便径直回了煊王府。
他知道是长公主要杀自己,但是他也知道长公主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误导暗桩的消息来源。
阴山刺杀,光启顺帝下旨在明面上查是远远不够的。
回煊王府安顿好一切后,霍焰便趁着夜色来到了定北将军府找苏灵雨。
因着他白日里说了要来找自己的缘故,苏灵雨去江氏跟前用完晚膳以后便早早回云起院等着了。
内力虽然没了,但是习武多年练就的警觉性还在。
当听到后窗处有人落地以后,她就知道是自己等的人来了。
窗户啪嗒一声打开,又轻轻合上。
昏黄的灯光下,苏灵雨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袍侧卧在美人榻上望着身身长玉立的男人。
秋夜寒凉,霍焰披着一件藏青色的雪狐领子斗篷,衬得他英武不凡、气宇轩昂。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就好盛着一汪清澈的泉水,她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拍了拍自己躺下以后还剩下的半米美人榻;
“阿煜,过来陪本小姐坐着。”
这不是拿我家殿下当做小倌馆的伶人一样对待吗?
守在窗外的疾风听到这话,莫名觉得这骆小姐怎么有点狗胆包天!
屋内,灯火葳蕤。
看着她这般闲适慵懒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笑意。
他快步上前解下斗篷盖在她单薄的身子上,熟稔地坐在她身边。
厚重的斗篷猛地压了下来,苏灵雨心里猛地一颤。
斗篷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清冽的皂角香味,她将头往斗篷里缩了缩,猛地嗅了嗅斗篷上的香气。
真好闻啊!
见她将半张脸缩进了斗篷里,霍焰将斗篷往下拉了拉,让那张出尘绝俗的小脸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野里,而后才解下自己腰间系着的水囊温声说:
“起来喝药。”
他扶着她坐起,而后拧开水囊的塞子喂到她嘴边;
“快,不冷不热的,这会儿喝温度正好。”
水囊刚一靠近嘴边,那股冲鼻的药味儿就直冲脑门。
真苦啊!
虽然少时喝了不少的汤汤药药,苏灵雨还是不习惯这苦涩的味道。
嘴唇嗫嚅了几下,她秀眉微蹙,努了努嘴望向这个极尽温柔的男人,小声埋怨:
“这也太苦了。”
“我喂你?”
都已经将水囊喂到自己嘴边了,还要怎么喂?
不会是……?
眼前这个英武不凡、长相俊俏的男人含着一口汤药嘴对嘴喂给自己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双颊微微发烫,苏灵雨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个污浊的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撵出去。
怎么回事?!
色胆包天!!
苏灵雨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以后,飞快地夺过装着汤药的水囊,仰头闭气、一饮而尽。
“好苦啊!”
看着她像小猫儿一样咂嘴的模样,霍焰眉眼含笑,麻利地将一块饴糖喂进了她嘴里。
嘴里残留着的汤药苦涩味儿瞬间被饴糖的清甜化解,她微微侧头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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