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徐磊，故意行凶伤人，您怕是今夜要进局子里呆一会儿了。”
“你！”徐磊面露凶意，手却被制住了。
“我们走。”
齐斯年下令，戚北忙跟上。
停车场。
戚北坐在驾驶座上，满脸都是担心：“齐总，您的手没事吧。”
齐斯年咬牙强撑道：“没事。”
但鲜红的鲜血还是一滴滴地落在座位上。
戚北忙踩油门：“我先送您去最近的医院！”
但这次竞标的地方离市中心有点距离，相当于就就在城乡结合处。
当时他们到这里的时候，还诧异这么偏远的地方，竟会有这么高的大厦。
是以沿途医院并不多，戚北眼见齐斯年的嘴唇越来越白，在路边看到了一家还不错的私立诊所，忙停了下来。
他急忙扶着齐斯年下车。
进了诊所，却发现里面很是亮堂，有2层楼，若不是因为不是很大，看上去倒和公立医院差不多。
戚北扶他坐下后，忙去挂了急诊。
齐斯年坐在座位上，却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模样，像极了戚雨柠……
他摇摇脑袋，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当年他伤戚雨柠那么深，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今天是工作日，病人并不多，很快有医生来看病。
他很快进了看诊室。
面前的女人低着头十分认真地写着什么，一头栗色长卷发，看起来很是瘦弱，白大褂在她身上却并不显得突兀。
齐斯年静静地看着女人的发旋，竟然看呆了。
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
似是感到他心中所想，女人抬起头。
这一眼，让齐斯年瞬时僵在了椅子上。
竟然是四年不见的戚雨柠！
她没有化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精致，紧闭巧嘴，一如四年前。
在看到齐斯年时，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易捕捉的流光。
可还是被他察觉，他顾不得伤口，紧紧握住她的手：“戚雨柠，你终于回来了！”
戚雨柠愣了一瞬，用了力气挣脱开他的手。
她略过她的眼，随后径直看向了他的手臂：“手臂看样子是被利器划伤的，看样子没有伤到筋脉……”
话未说完，却被齐斯年打断。
他眼睛有些赤红，其中的热意像是要将戚雨柠燃烧：“你这些年在国外静养，身体有没有好些？”
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生怕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不适：“这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找你，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他一连好几个问题，最后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戚雨柠的脸庞，目光隽永而绵长。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他的声柠不大，可平白地就让人觉得听过难忘。
第二十一章
但很可惜的是，戚雨柠就和五年前一样，毫无反应。
她眼中流光稍纵即逝，敛眸抬眸间面上再次结了冰霜。
“若你不想伤口感染，失血过多，就请配合我的工作。”
她言语不带一丝温度，齐斯年听了心里紧的厉害。
戚雨柠看来还是没有放下芥蒂……
他配合地伸出手臂，戚雨柠随即握住了他的手。
她指尖微凉，十指纤纤，粉润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在查看伤口后，她拿出了消毒工具，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伤口。
她动作轻柔，低下头时有一缕头发垂下，落到她鼻尖，低眉顺眼的模样沾染上几分温婉。
以齐斯年的角度看来，竟有几分温柔呵护的意味。
那根头发像是落到了他心尖，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他像是着迷了般，低声呼唤：“戚戚……”
话柠刚落，手上就一痛。
戚雨柠拿镊子取出酒精棉，动作不再像刚刚那么轻柔。
她擦拭完，收起工具，正色道：“伤口不是很严重，我初步包消毒了一下，看样子没什么大碍，若你担心，稍后可以再去大医院看看。”
“还有，”她看起来更严肃了些：“请叫我戚雨柠。”
“戚雨柠么……”
齐斯年微微垂下头颅，样子很是失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
戚雨柠看了心里没来由地一软。
现在他这样子，几乎和大学时一模一样。
但她想到了什么，旋即再次换上了冷漠模样。
“还有事么？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看。”
齐斯年扭头看向只有戚北一人在外等候的门口，哑然失笑。
“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解除？戚戚，我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柠了。”
她回得干脆：“不能。”
“不熟的大学同学离开学校互删不是正常操作么？你凭什么以为你在我这儿是特例？”
齐斯年只觉得手上的伤口更痛了。
“在你眼里，我们只剩同学关系么？”
“不然呢？齐斯年，我没有装作不认识你，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戚雨柠不再看他，低头整理着档案。
“你要呆着就随你，我没心思再跟你多交流。”
空气中的消消毒水味道钻入齐斯年的鼻尖，带来刺激微凉的感觉。
他沉默一会儿，终于起身关上门：“好。”
戚雨柠听着门被关上的声柠，呆愣了一瞬，随即很快回神，再没动作。
……
墙上的时钟渐渐快指向六。
戚雨柠脱下白大褂洗了洗手，随后走了出去。
她没想到的是，齐斯年竟然还在。
他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上，看样子像是累极了，一双剑眉即使睡着也是微皱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他背后是雪白的墙，相比之下皮肤比几年前更黑了一些，但男人魅力也愈发凸显出来。
他个子高大，加上勤于锻炼，即使穿着西装也也能看穿勤于锻炼的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十分完美。
此时的他缩在这诊所蓝色的小小座椅上，模样看上去竟有些可笑。
但齐斯年无论怎样，都再与她无关了。
她收回视线，准备离开。
未曾想，在经过齐斯年时，皓腕便被牢牢握住。
“下班了怎么不叫我？”
第二十二章
他的手一如往常般炙热，戚雨柠像是被烫了下，用力地挣扎：“你干什么！”
齐斯年没动。
他神色自然：“等你下班啊。”
“我和你还没有熟到你要等我下班的关系，请你放开。”
戚雨柠依旧没有放弃，想要使劲挣扎出他的桎梏。
挣扎间，齐斯年却看得呆了。
她嫩藕般的手像是上好的羊脂美玉，触手生温，握在手里只让人觉得滑腻。
细白的小手在他略有些粗糙的黑色大掌着带来温热的感觉。
一黑一白，在灯光的照耀下，带来酥酥麻麻的异样。
四年了，她比之前还要瘦……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轻轻了摩挲了戚雨柠的手腕。
戚雨柠一怔，像是触电般大叫道：“齐斯年，你给我放开！”
齐斯年这才回神，松开了手。
戚雨柠的手腕因刚才的动作有些发红，她轻轻揉着，扭头就走。
齐斯年仗着腿长，很快追上。
进了电梯。
“戚戚，你想去哪里吃饭？我开车载你。”
“不用，我有车。”
“那你载我吧，我没车。”
“……”
刚刚是谁说要载她的？
电梯门开，戚雨柠走了出去，齐斯年依旧紧跟不舍。
“怎么了？还没想好吗？要不我带你去……”
“齐斯年。”戚雨柠停下脚步，再一次唤了她的名字。
他也跟着停下，目光期待。
“我现在要回家，若你一直跟着我，我现在就报警。”
说着，她还威胁似地拿起手机晃了晃。
齐斯年失笑，随后转了话题。
“戚戚，你刚回来没多久吧，没听莫雨他们说起过，若你不想和我单独吃饭，可以叫上他们。”
他说的没错，戚雨柠确实是刚回国不久，还没来得及和莫雨他们联系。
但是她绝不会附和齐斯年的话，她拉开车门：“我永远都不会和你一起吃饭。”
她狠狠关上门，插进车钥匙，发动油门。
汽车刚往前启动，未料齐斯年的身形冲了出来。
车前盖和齐斯年双腿的距离可谓是自有几毫米。
戚雨柠心中猛跳，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下了车。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理解啊言却和没事人一样，看着她担心的模样，缓声道：“四年了，戚戚，我等了你四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只是想单纯和你吃顿饭也不行吗？”
“戚戚，我就和你吃顿饭，什么也不做，可以吗？”
他的呼吸从戚雨柠头顶洒下，嘴中念着“戚戚”，不过是一个小名而已，却让他念的百般缱绻。
让她的耳朵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戚雨柠心中一凛。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还会再因齐斯年而发生变化的自己。
她咬牙，隐下所有情绪，随后抬头看向他。
“齐斯年，你怎么好意思说等了我四年，我也等了你四年，最后等来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会再对你心软。”
“你要是想死，那随你，别再纠缠我。”
像有一颗钉子钉在了齐斯年的心上，戚雨柠没说一个字，那枚铁钉就扎的更深些。
戚雨柠关上了门。
她自以为把话说绝，齐斯年不会再做那种蠢事。
所以再度踩上油门时，她没有犹豫。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齐斯年的身影竟然再度出现了在车前！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人和肉体相撞，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第二十三章
戚雨柠愣了。
她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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