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宸坐在餐桌前分餐，就已经让这个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戴惜雪看着桌上的外卖，以前的她会觉得这种时候很幸福。
现在的她只觉得鼻酸。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最终还是会走散呢？
第16章
她解释不了，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然后被柏南宸喊过去坐下。
戴惜雪坐在柏南宸面前发呆，被柏南宸把早餐塞到嘴里。
“快点吃，一会儿凉了。”
“哦。”
戴惜雪有些机械的进食，柏南宸就坐在对面，安静盯着她。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她、照顾她。
出门时，柏南宸给戴惜雪围上围巾。
戴惜雪看了眼窗外的太阳：“会不会太多了？”
“看着很暖和而已，现在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
戴惜雪默声点头，和柏南宸手牵手走出家门。
柏南宸说得没错，冬日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
即便整个人都沐浴着阳光，也感受不到暖意。
戴惜雪看着柏南宸，心情复杂。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到静安寺。
还没进去，柏南宸先指着旁边的商场，偏头逗她：“旁边就是商场，走之前去买点东西？”
戴惜雪嫌他不虔诚：“你倒是等出来之后再说。”
“佛祖不会计较这些的。”
戴惜雪忍不住拍他，让他闭嘴。
在大雄宝殿敬香时，戴惜雪突然抬头看向佛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佛祖在看她。
戴惜雪在心里盘问佛祖：
佛祖啊佛祖，您让我复生两次，是想让我认清我的选择出了错，还是您觉得，柏南宸这个人其实是好人，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去发现？
佛祖当然不会回答她，但戴惜雪还是佛祖的笑，意味深长。
上过香后，她拉着柏南宸在偏殿买了些转运珠。
两只手都戴满了，柏南宸简直哭笑不得。
“不是tຊ说了待会儿去逛商场吗？这也太多了。”
戴惜雪仔细装饰着他的手腕：“商场的东西哪能和这里的比，乖，戴好不许摘。”
柏南宸好整以暇看着她，被她的语气逗笑。
“阿戴，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戴惜雪不承认：“我是怕你想摘下来，相信我，戴着没坏处。”
柏南宸没有反驳她，也乖巧戴着转运珠们陪着戴惜雪去逛商场。
他毫无顾忌地进了奢侈品店，戴惜雪本想拒绝，但想到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柏南宸如果想给她花钱，她也不想阻止。
“这样吧，我们都给对方挑一件礼物，分开买，不能是大件。”
她今年的年终奖很可观，给柏南宸挑个礼物不在话下。
柏南宸眼神幽怨：“阿戴，我是来给你买东西的。”
哪有给女朋友买东西，最终变成两人互送礼物的？
“你买啊，我也给你买，礼尚往来。”
戴惜雪坦荡不已，转头就准备分头挑选，被柏南宸拉住。
“阿戴。”柏南宸神情认真，“我本来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或者等你哪天想说了，我再等。”
“可是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戴惜雪装傻：“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很辛苦，送你礼物而已，你太敏感了。”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呢？
戴惜雪眼神躲闪不已，她根本就不敢看。
爱人是否爱自己，只看着爱人的眼睛就会明白。
她不敢看柏南宸的眼睛，也不敢猜测柏南宸每一个爱她的眼神背后，那些隐瞒她的事实。
她不吭声，柏南宸更受伤了。
他道：“我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你总是躲开。”
“你好像想要丢下我。”
第17章
戴惜雪想，现在的柏南宸原来是真的爱她呀。
即便她什么都是点到为止，他还是能从细枝末节中感受到离别的气息。
可是他怎么会觉得她是想要丢下他呢？
她只是想要放下并不那么正确的过去而已。
她没有错，柏南宸或许也没有说错。
分道扬镳，丢下回忆，怎么不算丢下他呢？
“你真的想多了。”戴惜雪主动拉起他的手，认真望向他的眼睛。
“我和你一起，选我想要的，可以吗？”
柏南宸还想说话，但戴惜雪已经拉着他走，显然是不想继续说下去。
他没办法，只能沉默。
戴惜雪对奢侈品没有什么追求，前世成为柏太太时，柏南宸给她准备的所有东西，全部都价值不菲。
为了让柏南宸的脸色不那么难看，她选了一只包。
“大小正适合工作期间使用，没有特别贵，坏了也不会心疼，而且很漂亮。”
这是她为这只包找出的所有购买理由。
柏南宸拿出卡的时候，不顾她的反对，让店员又取了另一个颜色的一只包来。
“换着背，没那么容易坏。”
戴惜雪知道自己没法再拒绝，两只包的重量像巨石一般压在她心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即将到来的分别难受，还是为了此刻的柏南宸难过。
一定要分开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柏南宸如果有难言之隐呢？她一定把柏南宸剖开得这么清晰吗？
两人依旧下意识手牵手，但直到回到家中，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进门后只有一片死寂。
柏南宸将包放在地上，叫住准备躲进房间的戴惜雪。
“我们不用谈谈吗？”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戴惜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明明上周他们都还在讨论之后的生活规划。
戴惜雪转身看他，叹了口气后，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许久。
柏南宸问她：“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吗？戴惜雪说不出来。
可记忆里的柏南宸做过的所有事，都让她无法忽视。
“你没有。”
戴惜雪开口，否认了。
她和柏南宸之间的一切，或许并不能用谁对谁错来评判。
她只是比柏南宸多了点记忆，而她也是真的无法释怀。
“柏南宸，我不知道……”
戴惜雪下意识叫他的名字。
“你还记得你以前叫我什么吗？”柏南宸倏地打断她。“从医院回来之后，你就一直这样叫我。”
“我就算想要自欺欺人，阿戴，至少你也要给我机会。”
戴惜雪怔愣住。
她真的忘了。
忘了这个时候的戴惜雪，本该如何称呼她的爱人。
“我……”
“如果你只是突然不爱我了，你告诉我，我会接受。”
“但是我想拜托你，不要那么快……”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changpian/41220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