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亡了国,还不知反省,一开口就要皇后位,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那一身白,果然晦气!
她越想越不满,看儿子时,眼里也带了几分怒其不争,怎么就瞧上了这红颜祸水?
“陛下,这当皇后的条件,你记得跟她好好说说。”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皇后的!
她当年再受宠,燕云帝不也没封她为皇后?
二嫁之身,亡国妖妃,还跟他儿子要皇后位,拿他儿子当冤大头呢!
她被影响了心情,也没了选妃的兴致,扫一眼待选的贵女,摆了手:“罢了,今日就到这里。没留牌子的,送回家去。留了牌子的,送去广秀宫学规矩。”
广秀宫是燕云帝选秀时秀女暂住的地方。
“是。谢陛下。谢太后。”
留了牌子的贵女盈盈一笑谢了恩。
陛下正年轻俊美,还是驰骋战场的大英雄,她们好多都是真的喜欢他。
谁家女儿不仰慕大英雄呢?
那些没留牌子的贵女都含羞带怨地看着贺兰殷,希望得到他的赏识。
其中有几个贵女是后面参选的,因了桑宁的到来,打乱了选妃的节奏,就被影响了前程。
她们恶狠狠瞪着桑宁,恨不得吃了她。
桑宁感受到她们凶狠的视线,立即伪装一副无助弱小可怜的样子,娇滴滴道:“陛下,我好怕,你瞧,她们像是要吃了我。”
贺兰殷闻声看过去,那些贵女们立刻收敛恶意,露出了含情脉脉的眼神,但他相信桑宁的话,也理解贵女们的心情——妖妃太可恨了!
他想着她的斑斑劣迹,讥诮道:“你会怕她们?你今天不就是来拉仇恨的?”
桑宁:“……”
咦,被看穿了呢。
狗皇帝的脑子就是好!
热闹渐渐散了场。
贵女们各归各处。
贺兰殷也准备离开,看桑宁还老实坐着吃点心,就问了:“玩够了没?”
桑宁瞥一眼太后,明显感觉太后对她很排斥了,似乎是不想装下去了,就不舍得走了。
哎,感觉距离激化太后的杀意,就差一步了呢。
那必须再接再厉了。
因此,她摇摇头,为太后倒茶:“太后,不瞒您,我一见您,就觉得亲近,心里当您是我的母后,好母后,亲亲母后,您就教教我如何当一个皇后吧?”
她极尽谄媚,装作一副对皇后之位不死心的模样。
太后这会烦她烦得不行,直接说:“哀家头疼,改日吧。”
她真的好想把她送去长照寺啊!
这妖妃太挑战她的慈悲心了!
太后扶着额头,躲走了。
桑宁拦也没拦住,只能把一腔“真心”发散在公主身上了:“惠安妹妹——”
贺兰惠皱眉娇喝:“谁是你妹妹!你这妖妃,当我皇兄的妃子都不够格,还想当他的皇后!”
她之前对妖妃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初见时,她病恹恹躺在床上,据她说,还是她皇兄折腾的,就对她有了些保护欲,但她今日太过分了!
不仅贪心,还贪得无厌!
她讨厌贪心的女人:“你休想!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当皇后,你做梦去吧!”
桑宁乖乖点了头,一脸受伤地说:“公主说的对,我应该去做梦,梦里好,梦里什么都有。”
贺兰惠:“……”
她听得侧目,有些怀疑妖妃的精神状态?难道是被她骂傻了?
“哎,那个,我倒也不是那意思,你没事吧?”
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桑宁精准拿捏,苦笑着摇头:“没事,我很好,真的,我知道公主那么说,也是对我好,多谢公主关心。”
贺兰惠:“……”
她更内疚了——刚刚她说话好像是太重了?
“我不是对你这个人有意见——”
她挠着头,想着把话说得好听些:“就你今天这事,嗯,做的很不好,你想当皇后,私下跟我皇兄说,哪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传出去,影响很不好的。我不问政事,却也知道无论民间,还是朝堂,都很排斥你的存在,恨不得除你而后快,结果你这时候还敢觊觎皇后之位,简直是往刀口上撞!没错,我皇兄喜欢你,但正因为喜欢你,你要珍惜他,不能这样让他难做啊!”
这一番话听到后面,兄妹情倒是很感人。
可惜,桑宁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还来了点小反骨:听听这规训女性要体贴、牺牲的话啊!
她摸着贺兰惠的脸,笑道:“我的小公主,姐姐呢,教你一句话,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贺兰惠:“……”
她的表情震惊到带了点傻气。
桑宁觉得她傻傻的可爱,尤其她脸蛋还有婴儿肥,看得她手痒痒,忍不住就捏捏了。
哇,Q弹,手感真好。
贺兰殷一旁瞧着,本来随她逗着妹妹玩,直到看到她摸妹妹的脸,立刻皱眉抓住了她的手:“桑宁,玩够了没?”
他讨厌她一脸色胚模样去触碰别的人,女人也不行,妹妹更不行!
第41章 天下都是朕的,何来贪心一说?
贺兰惠到了这一刻,才明白妖妃是在耍着自己玩,气得俏脸都红了:“哼,妖妃!”
她气得走人了。
桑宁摸了摸下巴,一脸无辜地吃点心去了。
点心香软可口,就是太甜了。
她扫了眼面前的几个茶杯,洁癖发作,没有喝,说要打道回府。
贺兰殷听了,便拉她起来。
桑宁招手要坐步辇。
贺兰殷没让:“走吧。当锻炼身体了。”
桑宁撇嘴:“不要。累。”
贺兰殷笑:“累了再坐。不要娇气。”
说着,不等桑宁说别的话,拉着她就走了。
桑宁身娇体弱,走得慢悠悠的,那速度跟乌龟有的一拼。
宫人们跟在后面,走两步,要站好久,等妖妃往前走。
真难为皇帝有那个耐性。
贺兰殷没耐性也不成,妖妃才走几步,就喘起来了,那胸前起伏的,像是在故意诱惑他?
他皱起眉,提醒一句:“你能别喘吗?”
那喘息害他浮想联翩,天知道她在梦里就这么喘的,一身热腾腾的香汗,脸红扑扑的,眉头蹙着,似快活又似痛苦。
桑宁不知他满脑子的污污污,以为他嫌弃自己喘息太重吵着他了,就不高兴了:“我说要坐步辇,你非让我走。我要是能走,我能不走?我还想跑跑跳跳呢!我能吗?”
她停下来,不肯走了。
贺兰殷皱眉哄着:“再走一会。坚持住。”
桑宁摇头:“不要。累了。”
她回头看后面的宫人,摆了手,示意要坐步辇。
宫人瞧见了,忙抬着步撵上前来,但皇帝扫一眼过来,吓得他们又后退了:哎,陛下瞧着不让娘娘坐呢?
没有人敢违抗皇帝的命令。
桑宁没得坐,也不肯走,就席地而躺了。
也是巧,她躺的地方是一簇花丛,花叶掉了不少,在地面上铺成一片鲜花地毯。
她躺上去,鼻间花香弥漫,透过斑驳的花丛,还能看着蓝天白云、飞鸟盘旋,实在是一种享受。
贺兰殷不懂她的享受,觉得不雅,皱眉道:“起来,你这样成何体统?”
那么一躺,衣服扯开,白嫩颤颤,太白了,偏她还一身的白,阳光投下的花影落在她身上,像是调皮的小精灵,活蹦乱跳着,勾引他的视线。
天气太热了吗?
他热得口干舌燥,浑身热血乱窜,额头滚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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