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顾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贫富是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有他们之间的年龄…
顾宴再过两年就要三十了,而两年后,才是阮瑾枝才十八岁…
她的人生还是刚起步。
阮瑾枝喝着饮料,沈云韵在一旁对她十分的照顾,帮她点了不少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喜欢吃的甜点。
顾宴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菜也陆陆续续的上齐。
听到包厢门外的脚步声,阮瑾枝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抓着衣摆的手,紧握了起来。
下秒,包厢的门被推开。
与那双深邃鹰隼的眸光四目相对,阮瑾枝不明害怕的移开了目光。
沈云韵上前走到包厢门口挽着顾宴的手臂,“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跟明珠都等你半天了。”
包厢里开着空调,沈云韵像个贤妻良母,帮他外套脱掉了挂在一旁衣架上,两个人的互动,像是相处多年的恩爱夫妻。
男人身上只有件黑色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未扣起,衣服下是蓬勃有力的肌肉,裴湛的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穿什么都好看的衣架子,甚至能够秒杀一切国际男模,配上顾宴的脸,没有那个女的不为之心动,更何况,他…还是裴氏盛世集团的总裁。
沈云韵坐在中间,给顾宴拿了副碗筷,“我擅自的把明珠带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顾宴低沉的嗓音开口,“不会。今天去医院检查了结果怎么样。”
沈云韵笑了笑说,“不用担心,医生说没事,我打算这段时间备孕,你也要跟我一起,所以我就不给你点酒了。”
备孕…
一旁的阮瑾枝突然打翻了的饮料,她立马站起来。
沈云韵赶紧抽了几张纸,去擦拭阮瑾枝的衣服,“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带你去洗手间洗一下。”
阮瑾枝赶紧说,“不…不用了,我不要紧,校服明天也要洗了。”
沈云韵关心的说了句,“穿着不舒服就说,车上正好,我备了一套衣服。”
阮瑾枝摇摇头,“没关系,不用麻烦,嫂嫂。”
阮瑾枝忽视顾宴看着她时那炽热而又凛冽的目光。
她重新坐在位置的时候,继续安静吃着沈云韵夹来的饭菜,“多吃一点,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当夜宵。”
这是顾宴忽然开口,“生活费还够?”
阮瑾枝垂着眸,点头,“够的。”
说完就见顾宴从口袋里拿出黑色钱包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卡,“这张卡,想买什么就去刷,不要吃过夜的东西,你肠胃不好。”
原来他还记得,阮瑾枝以前在孤儿院时不时都抢不到东西吃,大多是时间只能饿着,长时间下来,她就落下了胃病。
吃不了太冷的东西,隔夜菜一吃就胃疼,有次…她吃了放在冰箱里隔夜的番茄鸡蛋。
到了夜里就上吐下泻,胃出血。
还是顾宴连夜把她送去了医院,照看了一夜。
阮瑾枝立马摆手,“哥哥…你之前给我的生活费我还没有用完,我不能在收了。”
沈云韵敛去眼底的神色,拿了那张卡,笑的莞尔,塞进了她的手里,“顾宴让你拿着就拿着吧。这也算是他当哥哥的一点心意,你哥哥现在有的是钱,不用为他省。不够了,也可以找嫂嫂要。”
沈云韵帮她收进了书包里,阮瑾枝没有办法,好像这钱是拿来施舍她一样。
“对了,再过几个月,我跟你哥哥就要订婚了,这是请帖,到时候…明珠可一定要来。”
第6章还在生哥哥的气?
那红色烫金的字帖,深深刺痛了阮瑾枝的眼睛。
之后,阮瑾枝一直在安静的吃饭,没有再说话。
她就在听沈云韵跟顾宴在说家里的事情,还有订婚礼要准备的东西。
阮瑾枝就在一旁安静的像个局外人,插不上他们说的话。
吃的差不多,沈云韵去了洗手间,顾宴跟着一起去了。
偌大的包厢里最后只剩下,阮瑾枝一个人。
窗外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再晚她就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阮瑾枝等了几分钟,他们还没有回来。
她不想再等了,站起来,从书包里将顾宴给的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在顾宴的位置上,留下了那红色的请帖。
背着书包里离开时,就交代了服务员,“等会我哥哥要是回来,还麻烦你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服务员:“小姑娘,裴总跟宋小姐去隔壁包厢谈事了,你要不然再等一会儿?”
阮瑾枝抓着书包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其实她有点困了。
继续再等下去,也是看顾宴跟沈云韵恩爱的画面,没什么好看的。
她能感觉得到,跟沈云韵来这里,顾宴已经不高兴了。
阮瑾枝离开香味居,走了一段路,正好还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
她该习惯一个人生活。
阮瑾枝下了公交车,穿过阴暗的小弄塘里,就上了一幢破烂的楼里。
走廊的感应灯已经坏了,阮瑾枝摸着黑,勉强能够打开门。
回到家,她将门反锁起来,走进房间,放下书包,然后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换下来的校服,用洗衣粉浸泡在水盆里。
一直快到十点半,阮瑾枝完成了英文抄写的作业,她准备收起课本时,突然在书包里,发现了一本不属于她的笔记本。
阮瑾枝拿出书包里还算崭新的笔记本,翻开一页,上面写着是周毅川的名字。
她抚摸着上面的名字,他的字体很端正,是标准的楷体字,她认识为数不多的男人里,除了顾宴,只有周毅川的字是最好看的,翻开下页,是周毅川给他画下来的数学物理公式。
上次周毅川塞在她书包里的,阮瑾枝忘记了还给他。
就在这时,她在门外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晚不知道是谁。
听敲门声没有落下,阮瑾枝走出去开门,透着猫眼看去,竟然是顾宴。
他来这里干什么!
阮瑾枝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阮瑾枝紧紧撺握起了手,“没有。”她让开让顾宴走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顾宴从外走了进来,阮瑾枝关上门,把门锁上,飘过的微风,闻到了在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酒味,像是刚从外应酬回来,气味浓烈,混合他身上独有冷冽的气息,参杂在一起,这味道很好闻,可是即便如此,阮瑾枝在他身后,哪怕是他的背影,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喝酒了吗?
不是要跟沈云韵,备孕结婚了吗?
阮瑾枝敛着眸光,视线落在地上他皮鞋的脚后跟,轻声回应着他,“我刚做完作业。”
她很少跟顾宴单独在一起有不自在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哥哥,我去给你拿醒酒汤。”上次做的冰箱里还有一些,不过也剩下最后一碗了。
阮瑾枝从厨房走出来,没发现客厅里的顾宴,她端着醒酒汤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顾宴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本笔记,身上一股寒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他觉得顾宴好像在生气。
男人冰冷的声音落下,“周毅川是谁?”
一声不算严厉的呵斥,阮瑾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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