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干菜不要钱,葱姜菜地里就有,其它佐料均摊下来也没多少钱。
算下来一百一十二个包子,总成本不到八块钱,一百个包子则是卖了将近十四块钱,净利润有六块二毛。
白铁军和周小兰激动坏了:“纺织厂里的工人,一天的工资才块把钱呢,棉儿一天能赚五个人的,太厉害了!”
白小勇瞪着一脸淡定的白棉,神情恍恍惚惚:“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这么可恶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白棉两手一摊:“事实胜于雄辩,你要做的是愿赌服输,去大马路上履行自己的诺言。”
白小勇瞳孔一缩,盯了她半晌,最后“嗷”的一声哭了:“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去大马路上倒立拉稀,他的余生还有脸见人吗?
白铁军周小兰看着姐弟俩,没有劝说的意思。
换做以前,他们肯定会帮白小勇说说好话,让白棉不要跟他计较。
这几天白棉的所作所为,让他们相信她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既然这样,就让他们姐弟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彼此之间的矛盾吧。
嚎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给台阶下,白小勇止住哭泣,怀着一丝希冀看着白棉:“姐弟一场,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白棉冷笑:“现在知道跟我谈姐弟情了?之前你怎么对我的自己心里没点数?”
原身是个奇葩极品,白小勇对她态度不好情有可原。现在她代替了原身,就不乐意放任这小子了。
趁这个机会,得一次性把他的态度纠正过来,不然她迟早忍不住,把这货倒提起来揍一顿。
“那、那换一个地方?我就在院子里行不行?”白小勇抽噎着,小心翼翼地跟大魔王打商量。
白棉毫不犹豫拒绝:“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在大马路上,就在大马路上!”
白小勇彻底绝望了,沉默了片刻,突然起身去了厨房。
就在白棉疑惑这小子要做什么时,就看到他拿着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死都不会去,你再逼我,我就当着你的面抹脖子!”
白棉:“……”
小子,你的形象包袱是不是太重了?
白小勇表现的生死置之度外,含泪对白铁军周小兰道:“爸、妈,儿子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我下辈子再给你们做儿子。”
白铁军周小兰:“……”
儿砸,你戏有点多。
白棉气笑了:“为点屁大的事要死要活,白长这么大了。”
白小勇梗脖:“士可杀,不可辱。”
白棉:“……”
中二期的臭小子,就是这副德性吗?
白棉失去了耐心,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往脖子上压:“爸妈有我养老送终,你就安心上路吧。”
脖子上传来的冰凉和锐疼,逼得白小勇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来:“二姐,饶我狗命——”
猝不及防的白棉:“……”
确实挺狗的!
拿下戏精少年握不稳的菜刀,啪的一声扔到饭桌上。
白小勇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手心背脊全是冷汗,却不得不对白棉露出一个僵硬不失礼貌的笑容。
白棉拍了拍他的脑袋瓜,皮笑肉不笑:“看在爸妈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以后再敢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会亲手扒掉你的裤衩,丢到大马路上让你拉个够。”
白小勇:“……”
呜呜~
不管心里如何崩溃,白小勇点头如捣蒜,嘴上是一个过火的字眼都不敢说了。
姐弟俩不再剑拔弩张,倒是让白家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起来。
第二天,白棉起得更早,白家夫妇也同时起来了。
两百个包子不是小数目,和面剁馅全靠这三双手,三人忙得不可开交。
白家夫妇不觉得累,巴不得每天都这么忙,这代表着让他们操心多年的二女儿,彻底走上了正道,将这门生意好好做下去了。
这一次包了三种馅儿,纯肉馅,梅干菜肉馅和猪肉大葱馅,拿来卖的一共有二百一十个。
前面两种做过的就不说了,猪肉大葱馅刚被白棉调好,其他人就恨不得来上一碗生吃——实在是太香太勾人食欲了!
等猪肉大葱馅的包子一出锅,大家顾不得烫,抓起来就咬,烫的舌尖灼痛也舍不得吐出来。
一口气吃完三个包子,周小兰意犹未尽之余,看向白棉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担忧。
白棉不明所以,问道:“妈,你眼睛抽筋了,这么看我干啥?”
周小兰严肃又紧张:“棉儿,这里没有外人,你给爸妈说实话,包子秘方真不是你抢来的?”
白棉嘴角一抽,无奈道:“这秘方要是抢来的,我敢大张旗鼓的拿去卖,人家苦主能不报公安来抓我?”
周小兰细细一琢磨,觉得是这个理。
这么好吃的包子,放到谁家都是不外传的秘密,被人抢了怎么可能不报公安?
见二女儿眉眼间没了以往的戾气,哪哪儿都顺眼的很,周小兰忍不住道:“以后咱们老老实实做生意,安安分分过日子,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不好?”
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的白棉一阵心酸。
为了人设不倒,她很糊弄的应了一声:“嗯。”
仅仅这一个字,就让周小兰喜极而泣,一时胃口大开又塞下两个包子,撑的胃快炸了。
白棉:“……”
您开心就好。
五个蒸笼不太够用,两百多个包子蒸下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等白棉像昨天一样来到县一中门口,学生们已经下了早读。摆摊的位置,更是有十几个人在等候,包括第一个顾客老大爷。
第9章 嫉妒
看到三轮车上的白棉,老大爷远远迎上来:“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人,我还以为你不做生意呢。”
白棉一脸歉意道:“今天多做了一些,耽误了时间,让大爷久等了。”
老大爷摆了摆手:“我不碍事,就是那些学生赶着上课,你赶紧热包子吧。”
县一中的早读课和第一节课,有四十分钟的课间时间,现在过去了十来分钟,热包子倒也来得及。
就热包子的这点工夫,隔壁的小学生中学生和纺织厂工人又来了一波,把小小的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有回头客,也有被回头客推荐过来的新客。
得知今天新出了大葱猪肉馅的包子,手头上不差钱的纺织厂工人直接加钱,甚至还有一口气买十个的,给关系好的工友尝鲜。
有客人特别中意大葱猪肉馅的包子,特意问白棉:“老板,明儿个还卖这个馅儿的吧?”
白棉笑道:“卖,等生意稳定了,大家爱吃的馅料每天都会有。”
客人满意了:“那敢情好,你家现在卖的三种包子,我都爱吃得很。”
白棉以为今天的两百个包子,得花上比昨天多一倍的时间才能卖光呢,结果还是像昨天一样,半个小时就卖完了。
有两个老顾客晚到了一会儿,一看包子卖光了十分懊恼,不由分说的留下包子钱预订,让白棉他们一定要给他们留一份。
看着蒸笼里剩下的大半馒头包子,离白棉摊位不远的中年兄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要知道白棉摆摊前,他们每天做的包子馒头虽然卖得慢,但是一早上下来也能卖完,这两天的生意明显变差了,昨天还剩下二十多个。
今天卖得比昨天还差,剩下的只会更多。
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小本生意还能赚到钱?
想到这里,兄弟俩根本无法淡定。
胡老幺隔空瞪着白棉,眼红道:“大哥,这娘们的生意比咱们红火,肯定是卖弄脸蛋身段招来的,明儿个让三妮来卖包子,我就不信抢不来生意!”
三妮是他的女儿,今年十六岁,正是水葱一样嫩的年纪,长得也算漂亮。
胡老tຊ大却没被嫉妒冲昏头脑:“那些男学生和男工看这女人才买包子,那些女学生女工人又怎么说?她的包子价格贵还这么好卖,完全是味道比咱们做得好。”
胡老幺烦躁道:“那怎么办?咱们两家十几口没一个正式工,现在就靠这个小摊糊口,真让这女人把生意抢完了,咱们全得喝西北风去!”
看着还剩大半的包子馒头,胡老大点点头:“是得想个法子了……”
白棉骑着三轮车来到国营肉店,买齐了明天做包子的食材,又买了三斤排骨,才骑着三轮车慢悠悠的回到村子,在村口遇到了原身的三堂婶。
三堂婶往三轮车上扫了眼,惊讶道:“小棉,你这又是蒸笼又是炉子的,是干什么去了?”
白家独门独户,离最近的人家有四五十米远,加上白铁军周小兰没有对外宣扬,因此白棉摆摊卖包子的事,村里人都不知道。
白棉也没有刻意隐瞒:“在县里做点小生意,摆摊卖包子。”
三堂婶大吃一惊,打量白棉好几眼,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你摆摊?”
白棉露出羞愧的表情:“以前是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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