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没得选,你懂的。”他冲清溪挤眼。
小瑞太满意这份礼物了,挨个欣赏:“真好看,我要把它们挂在我的书包上!”
何寻脱了外套坐床边对她说:“或者你可以拿去幼儿园分给小朋友们啊,别给胡明亮。”
“对!不给他!他很讨人厌!”
清溪等她欣赏完了帮她收起来放在床头:“好了,该睡觉了。”
小瑞揪住何寻的手指撒娇:“我要爸爸陪我。”
“等我一下。”他洗了手换上睡衣去哄小瑞。
小瑞侧躺着面向何寻问:“爸爸为什么提前回来了?妈妈说临时有事所以你回来了。”
何寻笑着摸她脑袋:“因为你想我了,所以我回来了。”
“对呀!我就是很想你呀,但是妈妈没有想你。”
何寻的一颗心都被小棉袄扎碎了。
“你还是睡觉吧,把眼睛闭上,嘴巴也给我闭上。”
小瑞听从,但脸上始终挂着笑。
何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久久注视她的面庞。
他想到刚才小瑞跳到他怀里的样子,如果说以前他对小瑞的爱是爱屋及乌,是看着她长大的感情积累,是一起玩闹时的开心快乐,今晚的何寻则是切身感受了一把父亲的恐惧。
眼前这个全身心依赖他需要他的孩子,是他的责任tຊ。
回来的这一路,何寻只要一想到有人会伤害小瑞,哪怕对方只是耍嘴皮子,他都无法忍受。那种下意识想要消灭一切伤害,为小瑞创造一个安全无忧虑环境的迫切心,以及承担这份责任的满足和幸福感,让他觉得愧疚,让他意识到他从前都没有真正成为小瑞的爸爸。
他很开心,清溪今天能给他打这个电话,让他及时醒悟。
小瑞渐渐睡熟,何寻俯身在她额头落吻,他小声对她承诺:“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是我的女儿,到什么时候都是。”
门外的清溪听到这句话湿了眼眶。
何寻从小瑞房间出来,拉着清溪的手回了主卧。
见她眼圈泛红,他抱住她安慰:“别怕,他不敢对小瑞做什么的,没见他都不敢在群里吱声了吗?我会去找他的,别担心。”
清溪悄悄擦掉眼泪:“先吃饭吧,菜都冷了,我去热一下,你先去洗澡。”
何寻抱着她不放:“清溪,你今天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也不会离开你和小瑞。”
清溪情绪崩了弦,攥着他的毛衫大哭。
发泄一场后,两人坐上餐桌。
清溪冷静了,对他说:“你别和胡明亮父母起冲突,起诉那事要不也算了吧?”
何寻不同意:“那怎么行?”
清溪无奈叹气:“胡明亮他妈要是没怀孕,我肯定不放过她,但现在这情况,坦白说就是咱惹不起,回头又说我们给人家压力害得她身体不舒服了,牵扯不清的。”
何寻琢磨片刻,更生气了:“什么东西!下午都是这女的在群里说话,胡明亮他爸也算个男人?把怀孕的老婆推到前面,自己当缩头乌龟,真可恶啊。”
“就是小人才惹不起啊。”
“要不要给小瑞转学?去私立幼儿园算了。”
“明天我问问小瑞吧,她不一定愿意,在这个学校都熟悉了,老师和其他小朋友都挺好的,再说换个环境也不能保证遇不到奇葩家长啊。”
何寻同意:“这倒是,家长的素质确实和学校学费高低没关系。没事,你别担心,我找胡明亮他爸谈。”
“你打算怎么谈?”
何寻笑了:“讲道理啊。首先他两口子得在家长群诚恳道歉吧,污蔑你的事道个歉,胡明亮他爸也得承认自己吹牛逼还得保证不会伤害小朋友们,打几个字认错总不会动胎气影响怀孕吧?有错就认这还得算良好胎教呢。要是这要求他们嫌丢脸不配合,那我只有起诉了,他要不要脸,尽管把他怀孕的老婆推出来让我起诉,到时我骂也骂死他。”
清溪觉得这办法可行。她是不想惹小人,但也不想忍让。
何寻怕她心软,握住她的手强调:“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强硬,孩子才安全。”
“嗯,那就这么办吧。”
何寻对这件事的重视让清溪挺安心的,有个人和她商量着来,确实比一个人扛责任轻松。下午清溪看到胡明亮妈妈说她乱交男朋友的那一刻,清溪真的有一股想立刻和何寻领证的冲动。
但冲动之后她又想到,把结婚证拍在别人面前又如何?人家又会说你这结婚证是事后领的,我没说错啊!可见自证不是解决歧视的有效应对。
单亲家庭不羞耻,单亲妈妈有男友也不羞耻,她要是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去领证,反倒印证狭隘之人的看法。
想着这些事,清溪吃饭的动作都慢了。
其实幼儿园的老师和部分家长都是认得何寻的,他老去接送孩子,清溪相信这部分人心里是不会恶意揣测她和何寻的关系的,可见她没必要跟胡明亮爸妈那种人解释证明自己。
清溪堵了一下午的郁闷都消散了,之后的事就交给何寻吧。
“对了,没给你买礼物,实在没时间了。”何寻突然说。
“没事,我不用。”清溪不在意。
何寻凑过去亲她,清溪嫌弃他一嘴油,躲开了。
吃过饭分头收拾完,何寻又跑去看小瑞,他今晚格外惦记孩子。
清溪在书房找一本书,何寻找过来,从身后抱住她。
“找什么呢?”
“旧杂志。”
“找它干什么?”
“我记得我以前买过一本杂志,里面的插图可好看了。”
何寻陪着她翻了半天,无果,大概率是丢了吧。
“杂志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我在废品站称斤买的,啥都有。”
“改天不找的时候自己就出来了,睡觉吧,不早了。”
清溪把东西归置好,洗手上床。
何寻一躺下就长长叹气,一日奔波他也累。
清溪调整好枕头,关了灯。
黑夜中,何寻突然发笑。
“笑什么呢?”她看他。
何寻侧向她:“我今天才体会到为人父亲的感觉,我现在看谁都不是好人,都会伤害儿童。”
清溪被触动,做父母的确实容易紧张。
何寻凑过来把人捞进怀里问:“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哭了?”
清溪默默点头。
“害怕了?”
“嗯。”
“那我在你身边你还怕吗?”
清溪顿了一下,摇头。
“你这嘴是真撬不开啊!”他泄气地说完,巧用唇舌撬开她的嘴。
何寻在清溪这一直都挺有挫败感的,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感受不到她的心在靠近,虽然他们已经同居过上了一家三口的生活。
就像今天,她在微信上说等他回家,又不许他说晦气话,何寻一会儿觉得她是真的需要他在意他想他了,一会儿又觉得她只是被侯新的离世吓怕了,不想亲近的人再出事。
回到家他本来想好好抱抱她的,进门就抱着她,他甚至幻想过母女两人都在等他回家,他幻想张开手臂把她俩抱在怀里,告诉她们,有他在,她们什么都不用怕。
可他回来时,清溪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changpian/518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