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棠怔了怔，摇头：“没有。”
“会唱歌吗？”
陆月棠没有说话。
“你想唱什么歌？”罗宸男人又问，眸中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不是来唱歌的。”陆月棠紧紧攥着包带。
“你唱歌，我帮你。”罗宸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她，“门就在那，你自己决定。”
“别不好意思啦，”原本在唱歌的女子说，“来吧，你说歌名，我给你点。”
深知自己在唱歌上实在没有天赋，陆月棠犹豫了好一会才报出一个耳熟能详的歌名。
她的歌声完全不似她清丽的外表，让人听得乏味，不知不觉中还走了神。罗宸原本上扬的嘴角渐渐撇了下去，似是觉得很没意思。
一曲完毕，他给了那两小姐一卷钱作为小费，然后便挥手让她们走人。
包厢里的音乐声没了，一时之间安静得有些可怕。罗宸倒了一杯酒，递给陆月棠。
陆月棠摇了摇头：“我开车。”
他没有勉强，放下酒：“说吧，想找我做什么？”
“我听说李婉婉曾在这工作过，”陆月棠从包中拿出柳意帮她伪造的欠条，“她欠了我点钱，我现在想找她还。”
罗宸挑了挑眉，似是不知道她在问谁。
“这个。”陆月棠掏出女人的照片。
男人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才缓缓道：“是她啊。”
随即嗤笑一声，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那你的钱恐怕是追不回来了。”
“什么意思？”
“她疯了。”罗宸点上一根烟，身体后仰，斜靠着沙发背，“客人都跟我投诉说她神经失常，动不动就傻笑，白费了那么好的身材。”
疯了……？
好不容易查到李婉婉的下落，却没想到人疯了。
“她欠了你多少？”
陆月棠照着欠条回：“五万。”
“你很急吗？”罗宸调笑着看她，“如果很急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份工作……”
“谢谢，不必了，还是请您告诉我李婉婉现在住在哪吧。”陆月棠后退了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我想先去看看她的情况。”
罗宸凝视了她一会，骤然发笑：“你不用怕，我对强迫女人没有兴趣。”
他说出一串号码。
“打这个人的电话，他会告诉你的。”
……
陆月棠离开仙宫，长舒一口气，里面厚重又诡异的气氛实在难受，她甚至感觉自己小死了一回。
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第二天一大早陆月棠便赶往了李婉婉的住处。
这是一栋较为破旧的普通居民楼，一共十层，呈环形结构，李婉婉的房间就在顶楼中部的一间。
陆月棠走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关上，忽然一只手挡住了即将合紧的电梯门！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只见门缓缓打开，周南渊看到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帘不再说话，似是不认识陆月棠般走了进来。
陆月棠后退一步缩在电梯角落，双腿条件反射地开始发颤，余光执拗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周南渊站在光线稍亮的地方，取下了口罩，陆月棠看清了他的脸——大概是一周没见了，他却憔悴得很厉害，脸颊消瘦，下巴都是胡渣，面色也异常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直到电梯抵达了顶层，周南渊都没动弹，他只是安静地直视着前方，像是在发呆。
陆月棠硬着头皮，侧身从他旁边穿过，脚步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此刻怪异的平衡。
走出电梯，陆月棠转过身。周南渊略抬眼睑，和她对上视线。
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他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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