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是在沈氏集团。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底气，甚至连得罪秦钰阳的勇气都没有。
郑涵看着有些颓态的沈祈川，和从前意气风发的他大相径庭。
她也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于是她也不再选择躲避，而是迎着他的目光，带着冷淡地看着他。
她对他，早就没有任何感情了。
“你有什么事？”
秦钰阳也认识沈祈川，他依旧阻拦沈祈川靠近郑涵。
因为他也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自然也不会让郑涵再次受到伤害。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沈祈川一双眼睛微红，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郑涵。
他咬着牙，努力地克制着给秦钰阳一拳的冲动。
“沈先生，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吧，上面是公司，是工作的地方。”
郑涵一开口，就刺痛了沈祈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还不自觉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甚至微微摇头：“涵涵，我……”
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
只能是看向秦钰阳：“能不能让他让开，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
“不行！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要是不想说，还是赶紧回去上班吧。”
秦钰阳直接回答，而郑涵没有反驳，就说明她也赞同。
沈祈川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紧紧地盯着郑涵：“涵涵，我知道错了。”
他无法当着秦钰阳的面说自己其实喜欢的人是她。
在她走的那天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一年来都在惦记她，思念她。
更加无法说出他已经和周安安提了离婚了。
周安安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也没有留在沈家的必要了。
只要她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第19章
郑涵蹙了蹙眉，她觉得这人好没道理，但沈祈川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连忙开口：“涵涵，我知道之前是我太荒唐了。”
“只是我当时以为我是你的小叔，所以我们之间不该有那样的感情。
可是等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心里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只是被周安安蒙蔽了，我明明一开始只是希望她不要将你喜欢我的事情说出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懊悔的神色。
旋即，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郑涵：“涵涵，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对上他殷切的目光，郑涵只觉得可笑。
她目带讽刺地盯着他：“沈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那天晚上你说的话？”
“你说我对你的喜欢很龌龊，说我让你觉得恶心，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
她的话，让沈祈川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的心都不受控制地痛了起来。
就连表情也是一副极度受伤的模样。
他明明是有苦衷的，他当时和郑涵的关系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小叔和侄女。
所以他们但凡是有任何的牵扯，那沈家的脸面势必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那么多年的努力也会变成泡沫。
所以他为了斩断郑涵不该有的心思，才说出那些过分的话。
“我……”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郑涵却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不提及这些事情，但心里面的伤痕哪里那么容易就愈合呢？
有些事情，就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的。
她不等沈祈川开口，便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过是觉得，你要维持沈家的体面，你要斩断我不该有的心思。”
“可你现在说你喜欢我，说你想要一个机会，可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将我一个人丢在山上的？我等了你多久？你有想起过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沈祈川只觉得眼前一黑。
当时他只顾着照顾周安安，将她送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却又被周安安的哭泣给缠住了，最后将周安安送回家中，又被她以害怕为借口留了下来。
等他想起郑涵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而他听说她被送到了医院，自然也就不甚在意了。
他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动作将他的心虚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郑涵的控诉却没有停下来：“你明知道永夜是我花费了多少时间设计的东西，可你一句话，就想要夺走我心血。
那个时候你想过你喜欢的人是我吗？你哪怕想到我是你的侄女，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的控诉，她的怨恨，她的不甘，全都赤裸裸地展现在沈祈川的面前。
沈祈川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但他还是扶着前台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秦钰阳心疼地看了一眼郑涵，伸出手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擦了擦：“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第20章
郑涵对着秦钰阳点点头，她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又在看向沈祈川的时候，收敛了笑意。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沈祈川：“沈祈川，在我出国之后，我才明白，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的确很不合适。
在你的心里，你自己，沈家都远远排在我的前面，所以你才会毫无顾忌地伤害我。”
她的话，锐利又看穿本质。
沈祈川想要否认，却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攥着，就连呼吸都带着极致的痛楚。
“不是的，我只是……”
他不知道如何否认，他的确是觉得，他如果真的和郑涵在一起了，那沈家就完了，他也完了。
一切都会被毁掉。
而且那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郑涵，只觉得她会喜欢他这件事情，简直就是癫狂，是疯掉了。
所以他只是为了维持体面，为了维持和平，才会对她那么冷淡，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可这个时候，他实在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叮——”
电梯的声音响起，整个电梯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周安安。
许久不见的周安安。
郑涵勾了勾嘴角，眼中带着讽刺：“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莫名地让人有些心慌。
而沈祈川也是转过身来，看到了站在电梯里面的周安安：“你来干什么？滚！”
周安安顿时红了眼眶。
平常沈祈川也就是将她当作空气，不管不问。
甚至经过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他总算愿意偶尔和她说两句话了。
但郑涵一回来，他就一眼都不想看到了她了。
甚至还说要和她离婚。
她怎么能忍呢？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是你的老婆，也是闻涵的设计师，别忘了，我可是设计了永夜！”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这样就能维持她为数不多的骄傲。
秦钰阳正打算反驳，就看到沈祈川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就将周安安打翻在地上。
周安安只觉得耳朵嗡鸣，她怒从心中来：“沈祈川，我为你生了孩子，才刚出月子就来上班，你就要和我离婚？
就是为了郑涵吧？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伤害她的了！”
她咧着嘴笑，恶劣的笑容伴随着带着恨意的眼睛，简直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她就是要告诉郑涵，她为沈祈川生下了孩子。
“怪不得沈氏集团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在。
这种剽窃别人作品的设计师，就是个臭虫，还是尽快驱除比较好！”
秦钰阳冷哼一声，拉着郑涵的手直接去了顶楼。
那是董事长的办公室所在的地方。
他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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