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行字,傅闻京挑了挑眉:“那偷嘴的小猫就是有错的了。”
裴时娆:“???”
她哪里说过这句话?
不等她狡辩,傅闻京下一句话就已经发了过来:“既然宝贝已经认错了,那就回家洗洗干净等着打屁股吧。”
看到最后面那几个字,裴时娆手机都吓掉在了地上,正好砸到了包包挂件上的尖叫鸡。
一声响亮的鸡叫声以后,教授和同学面面相觑的看着她。
旁边的傅棠拿书盖住脸,丢脸的往旁边移了一个座位。
裴时娆抱歉的把头埋进书里,等教授的讲课声再次响起,她悄悄的往傅棠身边移过去,拉了拉她的袖子:“棠棠,我们是不是好闺蜜。”
傅棠就差拿书把头包起来了,闷声闷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想多了,塑料的。”
“棠棠~~”裴时娆抓住她的手晃了又晃:“傅闻京抓住我偷吃辣条,你可得救我。”
“呵呵,宝贝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今天跟你回家睡好不好?”
傅棠想了想,忽然一脸严肃地抓住她的手握了握:“ Baby,你如果不想我家里那仅存的几片瓦都被小叔掀了的话,还是建议你离我远一点。”
裴时娆:“……”
她快气死了,拿起手机给傅闻京发了三个大字:“讨厌你!!!”
后面还加了三个硕大的标点符号。
傅闻京眉眼间染了一抹笑意。
小丫头长本事了,现在都敢明目张胆的冲他耍脾气。
他还记得刚开始她冲到他办公室求婚的时候,可怜巴巴的跟个小兔子似的,红着眼睛说以后一定会乖,会听他的话,求求他舅舅她们家的公司。
这才几天就无法无天了?
真应该把她当时的话录下来,然后在她调皮捣蛋的时候一遍一遍放给她听。
傅闻京收起手机,捏了捏眉心,明明看起来不耐烦,实际却是一副宠的不得了的语气,问前面的谢喻:“我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谢喻心里一凉,立刻挺直了身子,大脑飞速运转,生怕哪句话不对惹了这位爷。
斟酌半天以后,才犹豫着吐出一句:“小姑娘嘛,又不是皮糙肉厚的大男人,是得宠着点。”
傅闻京盯着前面的后脑勺,语气凉凉:“可她现在都要上房揭瓦了。”
谢喻心头一梗。
这么致命的问题别问他啊!
他只是一个臭打工的,不是什么情感分析师啊!
他认真的想了想:“BOSS,我说实话会影响我的年终奖吗?”
傅闻京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说。”
谢喻放心了:“要我说的话,您本身比小夫人年龄差那么多,已经属于老牛吃嫩草了,有点危机感也是正常的,别太自卑。”
傅闻京:“?”
自卑?
好陌生的词汇。
眼见后面的人没什么反应,谢喻觉得自己判断的方向对了,越说越起劲:
“小夫人从小到大可受欢迎了,高中的文艺晚宴,一支舞把全校的学生迷的五迷三道的,从此以后礼物一收一麻袋,和那些有趣的大学生相比,您已经算老古董了。”
他话还没说完,椅背忽然被人踹了一脚,一时不防,差点趴在方向盘上。
傅闻京想炫耀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闭嘴!”
谢喻:“……老板?”
“你年终奖没了。”
谢喻:“……”
说着说着怎么还把钱说没了呢?
一盆冷水浇下,他聪明睿智的头脑因为钱的消失而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琢磨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不对味的地方。
他就说刚刚为什么傅爷的语气不对,敢情人家是秀恩爱!
他不顺着往下说,能不挨揍吗!
……
车子在谢喻肉疼的不行的状态下,平稳的行驶到了山顶庄园。
一进门,气氛似乎骤然压抑下来。
佣人安静的引着他去了书房,推门的前一瞬,身后响起一个柔润的女声:“闻京来了。”
尤雅静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炖盅,头发全部盘了上去,身上穿着高定大牌,乍一看上去,仿佛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傅闻京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没搭她的话,直接推门进了书房。
尤雅静尴尬的站在那。
谢喻在门口守着,看到这个场景,丝毫不见怪,只是说出的话有些刻薄:“这么多年了,您还没适应呢?”
尤雅静端着炖盅的手捏紧:“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谢喻看都没看她一眼,看着外面的景色,仿佛话都不是对着她说的:“路都是人走的,您当年上老爷子床的时候就该知道,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傅总一个好脸色。”
【第54章 根本没有办法不沦陷】
第54章 根本没有办法不沦陷
尤雅静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她死死瞪着谢喻的侧脸,仿佛要把他这副张狂的样子刻在心底,冷冷抛下一句:“傅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
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两双眼睛齐齐的看过来。
尤雅静挤出一抹笑:“闻京好久没来了,我吩咐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留在家里吃饭吧。”
她温柔的模样仿佛真是这栋庄园的女主人,把炖盅放到老爷子面前:“这几天你爸有些咳嗽,我炖了冰糖雪梨,滋阴补肺的,趁热喝了。”
老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有话要跟闻京说,你先出去。”
他语气有些冷,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尤雅静半点不在意,把东西放好,恰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前两天我跟你提过的,我有个朋友的女儿国外留学回来,想在庄园里面住几天,你要没什么意见,我就派车去接她了。”
老爷子应了一声,把人打发走,等门关上以后,才把头抬起来:“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把姓严的儿子都弄死了?”
傅闻京抬了抬眼皮,直接在旁边的茶桌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消息倒是灵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那不是一般人,是我老婆,你儿媳妇。”
儿媳妇?
傅方林抬头看了一眼这满身逆骨的儿子,倒也没说别的什么:“把她接来看看。”
傅闻京拒绝的倒是很干脆:“不接。”
老爷子把毛笔一扔:“反了天了。”
“我怕看到外面那位,她觉得恶心。”
他抬了抬下巴,眸中满是讽刺的意味。
那一眼让老爷子都有些愣住了,沉寂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开口:“让她来,我把你母亲的遗物给你。”
傅闻京把剩下的茶都倒在了一旁的金蟾茶宠上,似乎是觉得这笔买卖划算,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她来可以,你把尤雅静关起来也好,让她去外面住酒店也行,总之不要让她出来碍眼。”
他冰冷的语气不像是说一个人,更像是在形容一件让他觉得反胃的脏东西。
傅方林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服了软:“我去安排。”
傅闻京这才算满意,围着他的书桌转了一圈,顺便顺了老爷子书桌上的镇纸,准备送给自家岳父。
临走之前,他不忘提醒:“对了,尤雅静安排进公司的那个眼线,我给开了,还让人把他打了一顿。”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傅闻京嗤笑一声,丝毫不在意他的表情:“跟她说,下次让她做的干净点,至少别蠢到把前夫的弟弟安排进公司。”
“不然再抓到一次,我就把她的爪子剁了。”
门在他背后关上,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久久没能回过神。
……
晚一点的时候,裴时娆被接去老宅。
车上,谢喻跟她说了老宅里笼统复杂的人际关系,看她有些沉默的样子,放宽了声音安慰:“您也别太紧张,有什么事直接找傅总就好,有他在,庄园里没人敢欺负……”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沉默了一路的人忽然抬起头。
裴时娆把半边身子都探进前面的座位,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那他每次回家的时候,是不是都不高兴?”
谢喻把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担心的小表情,傅爷属实没白疼。
“倒也没有那么抗拒,毕竟他还是老爷子的亲儿子。”
裴时娆理解不了这种感受。
她在父母的爱里长大,于她而言,家是最温暖的依靠,小时候父母接吻的时候会悄悄捂住她的眼,更小的时候以为她不记事,接吻都不避人。
她想象不出傅闻京面对他们时复杂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很难过。
进山的路需要经过层层安检。
傅闻京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开了车在山下等她。
为首的安保队长一脸为难:“少爷,规矩是老爷子定的,所有进山的都需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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