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瞧见他老师背上的人,在这气温猛降的阴雨天里,后背上突得冒出一层汗,“叶缱……她怎么了?”
扬帆把叶缱放到实验室唯一的大圈椅上,给她脱了外套,又脱了鞋,见她自动缩成一团,半晌才开口,“她怎么了,你不知道?”
杨轩站在原地没吭声。
昨天晚上叶缱一见他就骂他是奸商,不仅房子卖得贵,东西还都是坏的!他就知道她会跟他老师告黑状。
而他的老师扬帆,自从升任科主任以后,亲自主持的组会一个月一次,实验室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趟,自从叶缱来实验室后,没有手术、没有会议的午休都来溜达一趟。
杨轩小心措辞,“这个事,不能怪我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老师你干什么?”
杨轩紧迈两步抓住了扬帆挥向一排放有药品架子的手臂。
扬帆扬手猛得向后一带,杨轩惯性后退了两步,松了手。他惊讶望着对方,心上人被冷水浇了,就要砸实验室?
扬帆脸色阴沉如同窗外的天色,他没再有动作,问几步外的人,“你就是这样照顾人的?”
照顾到床上去了!
这样的表情杨轩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每次都印象深刻。叶缱来实验室的时候,他确实被叮嘱过两回,“稍微照顾一下。”杨轩不敢再多话,闭嘴杵在那。
扬帆侧脸瞧了一眼蜷在椅子上的人,竭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平稳,问杨轩,“退烧药有吗?”
杨轩摇头。
“内科开去!”
杨轩拔腿就走。
扬帆拉开杨轩的行军床,抽了两张酒精湿巾擦拭上面的灰尘。
他想起昨天的组会,叶缱和杨轩相对而坐的情形,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动,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对叶缱的想法。
擦了一遍又擦一遍,扬帆半蹲着,手臂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丢了手里的湿巾,起身走向叶缱。
不就是两人睡了,又没结婚!结婚了又怎么样!也可以离!他虽然不喜欢抢东西,但从来不会让人。
他在杨轩回来前带走了叶缱。
外面雨小了些,叶缱身上裹着他的冲锋衣,被塞进了副驾驶。
扬帆替她调整了座椅角度,又仔细系好安全带,才快步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室,一脚油门驶离停车场。
他开得不慢,带起一片白色的水雾。
半路停下买了盒退烧药,掐着叶缱的下巴喂进去,扬帆才掏出手机给给科秘发信息。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私人的事推掉工作。
上林湖小区26号楼前,扬帆随便找了个空车位停了进去。
车窗上的雨滴断线般滑落,模糊了车里和车外的界限。车里只有他和叶缱。
叶缱呼吸平稳,脸也没有那么红了,扬帆探身把冲锋衣扯开了些,又给车窗开了一条缝,丝丝凉意钻了进来。
阴暗潮湿的环境适合酣睡,还在温暖被子里的叶缱,伸出手摸索声音的来源。
手机闹铃一直响个不停,叶缱坐起身来,一动就觉得浑身疼,还不舒服。
低头一看,身上全套衣服都穿着,除了外套。她赶紧下床,站在床边愣怔出神。
是扬帆送她回来的,叶缱依稀记得他问她家是几号门。
她走到围栏边探头往楼下看,并喊了一声“猫猫”。猫猫呜咽一声。
她坐回到床边沙发上,揪了个抱枕靠着,呆了片刻又解锁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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