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22、
翌日，江云窈早早被宋母拉起来，几个化妆师围着她化妆，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她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婚礼在宋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酒店傍海而建，海风拂面，湛蓝的海水中隐隐能看到鱼群游过。从窗户看去，大片碧绿的草坪上，放满了他们婚礼的东西。
精致的餐食，精美的伴手礼，一切一切，都在江云窈的心里泛出细小的暖意。
“妆画好了，您看看。”
化妆师落下最后一笔，感叹道，
“宋太太，您实在是太美了。”
江云窈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愣了一瞬。
明明很不习惯，但听到耳朵里却觉得无比开心。
她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她身上穿着黛安娜王妃鱼尾婚纱，网纱上的宝石闪着细碎的光。
碎发盘起，露出小巧而精致的脸。
几个月前她还不停跟在萧时桉身后，被伤的遍体鳞伤。
可现在，她却要和另一个人组建家庭。
“窈窈，准备好了吗？”
宋母笑着进来，替她整理好头纱，“我们窈窈真漂亮。”
江云窈的紧张情绪被宋母的安抚冲淡，她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准备好了。”
与此同时，萧家。
萧时桉再一次被保镖拦住。
他近乎崩溃发狂地怒吼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让我走！？”
“窈窈婚礼马上开始了，我来不及了！”
保镖们摇摇头，“抱歉，少爷，夫人说了，您不能去。”
“让开！”
萧时桉额角青筋暴起，不顾一切往前冲。
他的力气极大，保镖几乎要拦不住，他们为难道：
“少爷，如果您还要继续，我们只能动手了。”
萧时桉好似没听到般，继续往外冲。
保镖们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抱歉，少爷！”
话落，他们将萧时桉推倒在地，拿出铁棍，萧时桉咬咬牙，爬起来继续往前。
不知过了多久，萧时桉甚至数不清落在自己身上的棍棒有多少次，他早已遍体鳞伤，鲜血横流，可他执拗地嘶吼着：
“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我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都要见窈窈！”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够了！”
萧母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身上满是伤痕和鲜血的萧时桉，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哽咽道，
“就为了一个孤儿，你至于吗？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萧时桉几乎站不稳，他摇摇晃晃地扶住墙壁，大口大口呼吸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至于，也值得。”
“我爱她，我这辈子只爱她！”
萧母闭了闭眼，她挥挥手，对着保镖们道：“散了吧。”
“让他去。”
得到许可，萧时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了出去。
萧母把他的车钥匙和手机全都收了起来，他就这么浑身是伤地从萧家老宅往下跑。
尽管喉头弥漫着铁腥味，身体已经疼到要散架，他都没有停下。
窈窈，你一定要等我！
23、
婚礼很快开始。
江云窈挽着宋父的手臂，一步步朝着宋清野走去。
她知道，那是她的幸福和未来。
宋清野回头时，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惊艳，他的眼眶酸涩，心跳如擂鼓，
“窈窈，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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