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飞鸢艰难地扯出一丝庆幸的笑意。
“原来你那时……这么痛。”飞鸢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玄泽只觉心头一痛，眼泪从眼眶中话落：“什么？”
“那一日，我见你千疮百孔地躺在灵棺中，原来你那时……这么痛。”
“还好，这一次是我来承受。”
或许是终有一个结果，天罚散去了，一切暂时结束了。
为何世事如此瞬息万变，明明方才他们还在人间赏花饮茶。
不过顷刻间，他造下杀孽，飞鸢为他重伤。
——
仙界平静的日子还过多久，便听闻玄泽仙君被禁足了。
且是被禁足在祁灵台，由天帝与玄渊上仙亲自照看。
而一向战无不胜的飞鸢上神，此次竟然重伤归来。
众人皆好奇发生了什么。
花界的止炎仙君入主曦园照料着飞鸢上神，他们根本无法去打探消息。
凌霄殿。
“陛下，你为何要让止炎仙君进曦园？”
“难道你还要再杀阿泽一次？”
玄渊质问天帝道。
天帝容色冷峻，“玄渊，阿泽的情况你也见到了，咱们合力都无法制服他。”
“若非他自己清醒，焉知后果如何？”
“仙界有如今的安宁不容易，朕必须以大局为重！”
这些道理玄渊不是不懂，“玄泽已经被关入祁灵台，只要他不出来，便不会有事。”
玄渊据理力争：“仙界欠他一条命，我这个做哥哥的，此刻便要为他讨回来！”
天帝眼中满是疲倦：“玄渊，可否稍微给予朕一些理解。”
玄渊上仙却突然笑了。
“我已经够理解陛下了，陛下从前害怕花界独立，不愿与花界联姻，为了拆散止炎仙君与飞鸢上神，让我的弟弟玄泽做了替婚，我可有一言抱怨？”
“玄泽为仙界身死，陛下害怕控制不住他身上神秘的力量，不愿他复活，我也理解陛下，现如今，他复活了，好不容易复活了，您却又要夺走他的性命……”
“陛下，我做不到！没有一个做哥哥的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次次赴死！”
“若是您，您会眼睁睁地看着飞鸢去死么？”
“您让止炎仙君入曦园，不也是见到飞鸢为了玄泽可以连命都不要么？是您怕了，您想拆散他们，保护飞鸢，不是么？”
在整个世间，若要问谁最了解这位天帝陛下，那便只能是玄渊上仙。
所以此刻天帝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玄渊，心中泛起一股歉意，可天帝的尊严让他注定不会低头。
“玄渊，你逾越了。”
却听玄渊一声冷笑：“那陛下不妨将玄渊也关进祁灵台，或者将吾与玄泽一同处决了，否则，玄渊必将以命护住玄泽。”
天帝冷眼看向他：“从前那个总是说着‘苍生为重’的玄渊，已不在了么？”
玄渊抬头回看天帝，眼中满是坚毅：“玄泽也是苍生的一部分，在玄渊心中，玄泽和苍生一样重。”
天帝闻言知道玄渊心意已决，转过身道：“来人，将玄渊上仙送回掌战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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