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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伯缙沈云黛是什么小说-耽美文学谢伯缙沈云黛

    发布时间: 2023-04-06 10:02首页: 月暮鬼故事 > 短篇鬼故事 阅读()

    沈云黛攥紧手里的玩偶,一点点后退,挪着步子回到练舞室。

    推开门,才发现大家手里都有礼物——都是一样的娃娃。

    她自嘲的笑了,心里一片酸涩。

    布朗熊黝黑的眼珠,倒映着她难看的笑脸。

    原来这只是大家都有的临别礼物,自己还在这里自作多情。

    沈云黛忽然想到几日后,有月底的假面舞会。

    而宴非白这一次离开,就是永别。

    临近下班,沈云黛找到编剧。

    她嗫嚅着问道:“能麻烦你请宴老师参加这次的舞会么?”

    看着编剧惊诧的眼神,她解释道:“我只想道个别。”

    编剧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有些迟疑:“我尽力吧。”

    “谢谢!”沈云黛抿了抿唇,为难的说,“还要请你不要说是我邀请的。”

    编剧答应了。

    下午,剧院门口,宴非白被编剧叫住。

    编剧走到他面前,笑着说:“月底就是剧团例行的舞会,参加一次吧,当留个纪念。”

    宴非白打开车门,表情不冷不淡。

    “我不喜欢舞会,就不去了。”

    编剧见他要走,急忙如实说了:“其实是童老师拜托我来邀请你的……”

    宴非白顿住,抬眼冷冷瞧着他。

    编剧也才知道两人是前任关系,砸吧了下嘴劝说:“你都有女友了,何必抓着过去不放呢……”

    宴非白怔了一下,随即眼里升起一丝厌烦,沉声道:“我没有女朋友。”

    说完,他关上车门走了。

    月底的假面舞会如期而至。

    剧院布置的温馨浪漫,星状的夜灯缠绕在假树上,一闪一闪。

    第一支舞曲响起,沈云黛大步走到宴非白面前,伸出了手。

    宴非白一怔,他没想到沈云黛竟敢一开始就来邀请他。

    他目光复杂——却始终没有接受邀请。

    沈云黛定定的看着他,固执的伸着手,即使他人异样的眼神如芒在背,她也不在意。

    现在她眼里,只有宴非白。

    两人就在舞池边缘,静静对视着。

    许久,宴非白终于伸出了手,将她拉进了舞池。

    曲声悠扬,沈云黛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时光好像倒流回8年前,那个小小的校园会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那时宴非白故作羞赧的邀请她跳舞,又说自己不会跳。

    他假装局促,沈云黛只好手把手引领着。

    “你的手搭在我腰上,对!没关系。”

    “先迈右脚,是的,然后再退……连起来试试看。”

    那是沈云黛第一次抛却了母亲的魔咒。

    把一颗心,交在了一个男人手上。

    ……

    沈云黛觉得自己像是踩着岁月的时间轴上,每踏一步,就离当初越远。

    一首舞曲就快走到结束。

    沈云黛望着他,她想说‘我从没对不起你’。

    可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沈云黛闭上眼睛,掩埋目光里的哀戚。

    这一曲之后,宴非白就要彻底离开她的生命里了。

    一只大手捏着她的心窝,又酸又痛。

    就让她再贪恋一会温暖吧,一下就好。

    沈云黛红了眼,把头靠在了宴非白的肩上,眼泪瞬间落在他肩窝。

    宴非白眼神忽暗,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动,却没推开。

    音乐进入尾声,曲声缓缓拉长。

    宴非白恍然间,听见沈云黛在耳边柔声的说:“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极光,还算不算数?”

    他没回答。

    直到最后的音符叮当终止,他松开了她的手。

    沈云黛垂着的手虚握了一下,知道了答案。

    音乐很快再响起,沈云黛望着簇拥着在宴非白面前,想邀请他跳舞的女孩们。

    一点点垂下眼,落寞的退到后面,离开了剧院。

    雪花洋洋洒洒的飘着,街上还很热闹。

    沈云黛孑然一身的走着,橘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的融进黑暗里。

    衣服很厚,可她还是好冷。

    她突然明白,她怀念的,不是初遇的那支舞。

    而是舞会散去后,那披在肩头带着余温的衣服。

    她怀念的,是她人生中,最温暖的三年时光。

    她和宴非白,没有在爱的跋山涉水中半途而废。

    只是不得已的中途散场了。

    穿过街道,身后有歌声传来。

    “我都没办法不承认,我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沈云黛顿住了脚步,哑声对自己说:“宴非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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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车缓缓跟在沈云黛身后。

    车窗外闪烁的光影投射在宴非白的脸上,看不清神情。

    他看着沈云黛走到了一栋他陌生的公寓楼下。

    忽然,他眉头一皱。

    大门口,那个叫谢伯缙的男人出现了。

    宴非白猛地踩停,冷冷的看着谢伯缙上前迎接她,看着二人消失在公寓门口。

    良久,宴非白嗤笑一声。

    停在转角的车,毫不迟疑的掉头离开了。

    沈云黛回到房里,面色倒是平静:“麻烦师兄了。”

    “没事。”谢伯缙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叮嘱道,“要记得吃药。”

    看着门关上,谢伯缙才转身。

    回到家,廖老师担忧的问儿子:“小童怎么样?”

    谢伯缙摇摇头:“不乐观,上次测评,她的抑郁症已经升为重度了。”

    “虽然她看上去很平静,很正常,但一旦爆发,就是粉身碎骨。”

    屋里一片静谧,良久,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隔天,沈云黛如常出门上班。

    走在通往剧院的主路上,她忽的放慢了脚步。

    她的前面,是宴非白……还有刘雨桐。

    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她看见刘雨桐抱着宴非白的胳膊,娇笑着说些什么。

    不由自主的,沈云黛抬起步子,缓缓跟在二人身后。

    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开心幸福。

    她忍不住开始回想起以前……

    沈云黛顿住了脚步,脸色一白。

    ……不,她不该想的。

    沈云黛仓惶的别过头,转身走了另一条路。

    宴非白余光看见沈云黛消失在街角,便不耐的甩开刘雨桐缠在身上的手。

    “滚开。”

    刘雨桐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她哀怨的看着宴非白:“我爱了你四年,陪了你四年,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宴非白神情厌烦至极。

    “没人会接受一个走哪跟哪,时刻盯着我,骚扰我,冒充我女朋友的神经病!”

    宴非白说完就走。

    只留下掐着衣摆,眼神怨毒的刘雨桐。

    剧院,练舞室。

    沈云黛默默的对着沈云黛练习动作。

    “嘭。”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演员惊慌的喊道:“不好了!”

    众人疑惑着跟着他来到了剧院大厅,随即脸色大变,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个人。

    沈云黛面无血色,如置冰窖。

    ——她新剧的海报被人用刀划烂,尤其的是面部,千疮百孔。

    旁边的墙壁上,还用红漆写着:去死!死吧!!!

    未干的油漆像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沈云黛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众人的窃窃私语挤压着她的肺部令她无法呼吸。

    “网上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啊……”

    巨大的心悸压得她四肢发麻。

    直到宴非白上前,沉声让人把海报搬走并通知人报警。

    整个过程,他没有看沈云黛一眼。

    所以沈云黛明白,宴非白关心的不是她,而是这部剧。

    刺痛的心被这个认知又狠狠割出一道口子。 

    没过多久,JC就通知沈云黛,嫌疑人抓到了。

    宁城派出所。

    民警带着沈云黛和经理走进大厅。

    一路做了简短的说明:“嫌疑人是刘雨桐的粉丝,因为刘雨桐在微博上说自己失恋了,所以来报复的。”

    沈云黛神色怔然的看着那个小姑娘。

    明明长相稚嫩清秀,静静的坐着的样子,像个乖孩子。

    可一见到沈云黛,眼神立即变得憎恶,指着她就骂:“不要脸的小三!”

    声音如惊雷,炸响一片。

    沈云黛登时呼吸一滞。

    “插足我家姐姐的恋情,你不得好死!”

    女孩的面貌在狰狞得如同厉鬼,嘴里的话就是最烈的毒药。

    沈云黛白着脸,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她不懂,为什么人会因为只言片语,就对他人抱有最大的恶意,去憎恨另一个人呢?

    见沈云黛似乎要走。

    突然,那女孩抽出笔筒里的美工刀就冲了过来!

    所有人反应不及。

    刀片的冷光刺进沈云黛的眼。

    她脸上只觉得猛地一痛,鲜血滴答落在雪白的瓷砖上。

    医院。

    谢伯缙赶来时,沈云黛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所幸当时她及时躲开了,只是手背划了一道。

    谢伯缙紧张的看着她:“没事吧。”

    沈云黛弯起嘴角:“没事。”

    谢伯缙看着她的笑,心里却一咯噔。

    这是她惯常给别人看的表情面具。

    谢伯缙语气凝重起来:“怎么了?”

    他想问的是她遇到了什么事,可沈云黛顾左右而言他。

    “我真的没事。”沈云黛反而安慰他,“你看,马上就能好,不碍事。”

    谢伯缙望着她的眼底,那里一片死寂。

    一个再好的医生,如果病人捂着伤口,那么就无法根治。

    “沈云黛,”谢伯缙蹲下身,与她平视。

    “肉体的伤,伤口和愈合都能看到,但心里伤,别人是看不见的。”

    “你不说出来,它会溃烂最后积淤成一汪污血,让你不治而亡。”

    沈云黛怔了一瞬,嘴角更深了:“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沈云黛把心里那扇门紧紧的闭着,谢伯缙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他想了想,不容拒绝的说:“好,那以后我来接你下班。”

    这天后,谢伯缙每天都按时来接沈云黛。

    所以他不难注意到,沈云黛总是会时不时看向宴非白。

    他劝慰:“别时容易见时难,既然放不下他,就别放了。”

    沈云黛只笑着说:“我放下了,真的。”

    一门之隔,宴非白攥紧拳,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酒吧。

    宴非白趴在吧台,眼睛发红。

    沈云黛冰凉的语气像魔咒回荡在他脑子里。

    他咬着牙想:沈云黛凭什么说她放下了,她有什么资格说放下!

    酒,一杯接一杯灌着进喉里。

    不多时,宴非白便神志模糊起来。

    刘雨桐戴着口罩匆匆赶来,她扶起宴非白,却听见他嘴里在絮絮低喃着“沈云黛”!

    她一怔,宴非白抬起头,随即一把推开她,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厌弃。

    “滚开。”

    说罢,自己踉跄离开。

    刘雨桐留在原地,狠狠抠着指甲,眼神疯狂。

    街边小巷,杨守仁被人从餐馆里扔出来,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

    转身,一个戴口罩的女人正看着他。

    刘雨桐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他面前。

    “按我说的做,这些就都是你的。”

    杨守仁捡起信封拆开,顿时眼冒精光,连连点头。

    精神病院。

    呆坐的童母听见门开的声音,缓缓的转过头去。

    看见来人后,骤然浑身发抖。

    她惊惧的指着他,颤声喊道:“你,你,是你!”

    杨守仁满脸嫌弃的看着疯癫的童母,语气奚落。

    “岳母,不就是知道了我没钱没房,也不是国企的,怎么就把自己逼疯了呢?”

    童母急促的呼吸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背过气。

    杨守仁哈哈笑着:“不过岳母您放心,你既然把女儿嫁给我,那就算死我也会带着她,反正你在这里,她肯定逃不掉。”

    童母猛地蹲下抱着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痛苦的呜咽。

    护工见状,连忙将杨守仁赶了出去。

    剧院,练舞室。

    沈云黛正在热身,眼前突然递来一个纸袋。

    同事笑着说:“这是我女儿亲手做的。”

    纸袋里的饼干歪歪扭扭,但同事一脸满足幸福。

    沈云黛恍惚想起自己的母亲。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给她做过一顿饭……

    下了班,她和谢伯缙去超市买了菜和馄饨皮。

    回到家,折腾了许久,她才挑出几个好看的煮了装进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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