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音也愣看着不远处那道红色的艳丽身影。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竟是蓦地没了一丝底气。
她哽了声:“时越,这么多人在呢,咱们先把婚礼举办完。”
季时越没回复,只是定定看着日梅朵。
自己对她明明只是兄妹之情,可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会似麻绳拧紧般的难受。
……
另一边,我隔着人潮涌动,隔着那道伫立着映着他们结婚照的指路牌。
看着季时越丢下了惊慌无措穿着婚纱孤单站着婚礼台上的涂小音。
看着季时越丢下满场的宾客,看着他不顾一切朝我奔来的时候。
我忽然发觉,季时越没那么爱涂小音。
最起码,他很不负责。
他用力拽住我的手,双眸泛了红,他极力压抑着怒气问我:“我让你去留学,你就跑来和这个野男人结婚?”
乌尔苏挡在我的身前,鹰隼般的眸发出了如狼的攻击性。
他用着不太熟悉的汉语像是宣誓主权般告诉他:“你没权控制日梅朵。”
我一根根掰开季时越的手指:“哥,你说过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季时越再次拽住我的手:“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哥带你走,带你回家好不好。”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害怕。
他说:“我之前不该凶你,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他分明没错,不喜欢我不是他的错。
乌尔苏轻松将他与我隔离开,我伸出手摸了摸泛红的手腕。
旋即又深深呼了一口气:“哥,今天是你的婚礼,你不该把小音姐一个人丢在那。”
涂小音就站在不远处,化妆师不停给她擦拭着泪痕。
季时tຊ越沉只是紧紧拧着眉,向来沉稳的他声音很颤。
他褐色的眸里多了几分悲楚:“你要真把我当哥,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和我说?”
“梅朵,你说过的,我是季时越,我是你哥。”
隔着不足五米的站台上,司仪还在打圆场:“各位宾客请稍等,新郎有些家事需要处理。咱们先来看下新人的相识视频。”
悠扬的音乐荡入耳内,他和涂小音仅存不多的照片在视频里来回切换着。
更多的是他们参加商业会议留下的合照。
与婚礼背景台上那句——“一生挚爱”显得格格不入。
八年前季时越问我要不要跟他走,那时我觉得他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神。
他十天如一日买光了我所有的水,他说他会给我一个家,以后不会再让我一个人。
所以那天我伸出了我的手,坚定跟他走。
八年后,他告诉我我对他的喜欢只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我选择离开他。
我选择回到了我的家,劲草应该回到根源所在。
可他将我伤得彻底之后,他又告诉我,他带我回家。
可我的家在若盖尔,我的家不是他人一时的爱心和施舍。
我顿了顿,道:“哥,婚礼马上开始了,别给嫂子难堪。”
他用一句哥断了我对他的念想,现在我用一句哥,告诉了他我的答案。
他落魄转身之际,真新娘拉住了我的手道谢:“梅朵,没想到你试装这么好看。”
“谢谢你,下午我的婚礼肯定会进行得很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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