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听说你不愿让宫人给你沐浴,怎么?想让朕来帮你?”
是封诏凌!
柳若水想着,只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肩颈,顺着肩线逐渐下滑……
熟悉的动作,令她浑身战栗。
昨晚那场痛苦仿佛去而复返,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有些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柳若水攥紧了手,强忍着骨子里的冷意,转过头看他:“这儿是长安宫,外面都是宫人。”
她想提醒他,别再胡作非为。
封诏凌冷笑了声:“你以为朕很想碰你?”
柳若水喉间一哽,可更堵的是心。
好久,她才敛好情绪问:“那你把我从皇陵放出来,是想做什么?”
只听封诏凌说:“三日后是封后大典,你身为太后必须到场,亲自为皇后册封。”
封后大典!
他要娶妻了!
第3章
柳若水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柳若水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柳若水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封诏凌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封诏凌,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封诏凌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柳若水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封诏凌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柳若水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封诏凌,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封诏凌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柳若水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柳若水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封诏凌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柳若水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ʝʂց。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封诏凌一只手扶着柳若水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柳若水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封诏凌的手猛地用力,将柳若水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封诏凌!”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柳若水紧紧抓着封诏凌的手,几乎哀求:“别!”
封诏凌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柳若水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封诏凌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
柳若水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拿起脂粉将那些痕迹厚厚掩盖。
可铺了几层,她总觉得还是那么明显。
殿外,宫女已经催促了好几回。
柳若水只能加了件披帛,遮盖一二,才走出去。
封后大典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若水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她生怕被他们瞧见那些封诏凌留下的痕迹,一次又一次的拉着披帛。
这时,沈清棠一身大红嫁衣走到了她面前:“姐姐,如今我也进宫了,还是皇后。”
柳若水将凤印递给她:“你该叫我太后。”
沈清棠脸色微变,可等目光落在了她脖颈上时,瞳孔紧缩了一瞬。
她看了眼一旁的封诏凌后,眼底闪过一丝妒忌:“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娘娘。”
“臣妾命匠人打造了一套玛瑙项链,寓意福寿安康,正好趁着今日为娘娘戴上可好?”
对上沈清棠的眼神,柳若水感觉不妙,刚想避开——
披帛被沈清棠一把扯掉。
柳若水下意识抬手遮挡,却根本挡不住。
在场的臣子和宫人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柳若水脖颈上印着的,赫然是和人亲热时才会留下的的红痕。
第4章
顿时,一片哗然。
柳若水脸色惨白一片,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把披帛夺回来,重新系好。
对视间,她清楚的瞧见沈清棠眼里的得意!
她是故意的!
这时,朝臣中走出一位老臣:“陛下,柳若水身为太后不知检点,秽乱宫闱,理当处死!”
“更何况如今先皇丧期未过,她就做出这等辱没国体的大事,该将那男人找出来,两人都处以极刑!”
话落,又几位臣子走出,跪地:“还请陛下下令严惩!”
柳若水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从入宫到和封诏凌发生关系,她都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
可这一刻面对他们的进言,柳若水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知道与她苟合的人是封诏凌,会怎样?
她抬头看向封诏凌,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片刻后,他淡漠收回目光:“今日是封后大典,其他事容后再议。”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言论此事。
直到封后大典结束,柳若水回了长安宫。
这晚,封诏凌没出现。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沈清棠那里,但如今他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柳若水越想,心里越发苦。
一夜未眠。
翌日,长安宫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清棠身着绛红宫裙,头戴赤金凤凰步摇,早已褪去宰相府中佯装怯懦的模样。
“柳若水,你知不知道你昨日差点毁了我的封后大典!”
柳若水平静提醒:“昨日是你挑事在先。”
“那又怎么样?你自己耐不住寂寞怪谁?!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后了?要不是君晟放你出来,你就得在皇陵里待到死!”
说到这儿,沈清棠神色扭曲了一瞬,抬手召来一位端着汤药的嬷嬷。
“把这个喝了。”
柳若水看着那碗里黝黑的汤汁,心觉不安:“这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了君晟,喝了这碗绝子药,我就饶你一条命!”
绝子药?!
柳若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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