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年,他找到真爱,她决定将自由还给他
“咚——咚——”伴随着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到来
“顾风,烟花很美,快许个新年愿望吧。”苏月一脸真诚。
但下一瞬,顾风粗粝的手指渐渐下滑至她的颈脖,一点一点收紧。
“我的新年愿望,是希望你早点死。”
“你就这么讨厌我?”她颤声问道。
她以为顾风只是不爱她,却没想到早已厌恶到了要她死的程度。
“明知故问。”
短短四字,字字诛心。
顾风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连最后的一个月的佯装安好,他都不愿意给到自己吗?
苏月晃着神,忽的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
看着换了身衣裳正准备下楼的男人,苏月愣了愣。
顾风,这么晚你要去哪?”
顾风整理着袖口的皱褶,神情冷漠:“我的事,你少管。”
“我只是担心你……”
苏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不需要。”
顾风扶着楼梯栏杆准备下楼,手中的东西不慎滑落至地。
一旁的苏月捡起脚边的锦盒,神色蓦地凝滞了几分。……
锦盒内,是一对情侣戒指
“你要去见谁?”苏月的嗓音有些发颤。
顾风接过她手中的锦盒,如视珍宝的收回口袋。
“与你无关。”
“离婚办事处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苏月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顾风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
“我巴不得现在就远离你,当然要趁早。”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第二天,苏月刚到医院花园,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身侧,坐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
那女人小腹隆起,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闪耀的戒指……
“你跟踪我?”顾风听到身后的声音,看见是她,神色骤然转冷。
“我来医院看病。”苏月微怔,随即扯了扯嘴角。
“演戏还要做全套,你不嫌累吗?”闻言,顾风唇角勾起一抹轻蔑。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跟踪的事,丢人现眼。”
苏月刚回到家,鼻血又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鲜红的血水从鼻翼直接流淌到了耳畔,触目惊心。
“苏月!”苏母看到满脸是血的女儿,她大惊失色。
救护车上。
苏月戴着呼吸罩,视线有些模糊。
“妈……我好像看到爸了……他端着黑芝麻馅儿的汤圆,在喊我去吃……”
她的眼前仿若蒙上了一层灰雾,一点点被灰暗淹没。
她动了动苍白的唇瓣,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终是无力的阖上了眼。
“苏月——!!”
悲戚的嘶喊声,透着无尽的哀恸。
另一边。 顾风和医生约了的手术顺利进展。
“那个女孩明天就要下葬了,今天追悼会好像都没什么人吊唁。”
顾风眼睛上缠着纱布,听着他们的话,心底做了决定。
“我想去。”他对医生说道。
或许,苏月也在参加那场葬礼,在替他感谢那个志愿者。
“参加完葬礼,必须尽快赶回医院。”医生嘱咐道。
顾风点头,随即努力适应墨镜内半模糊半暗沉的画面。
此刻殡仪馆内,顾风戴着墨镜,朝着挂满白布的灵堂走去。
“你来了。”苏母闻声转过头来,哑声说着,
将视线定格在他戴着墨镜的双眼上,
“苏月的眼睛,用得还习惯吗。”
顾风心一颤:“什么意思?”
像是察觉什么,蓦地抬头,大脑一片空白——
那水晶灵枢内躺着的女人,俨然是苏月!
……
除夕夜,零点的钟声敲响,宣告着新年的来临。
窗外喧嚣热闹,屋内却冷清至极。
空荡荡的客厅里,苏月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划过茶几上的文件。
左边是一份《眼角膜捐赠协议》,右边是一份《离婚协议》。
看着白纸黑字,她苍白的脸色浮起一抹怅然。
三年飞蛾扑火般的坚守,终于要结束了。
苏月敛了神,拿起右边的文件前往二楼主卧。
房间里,床头灯柔和地开着,驱散了一室的冷清。
顾风躺在床上,狭长的双眸微阖,似是已经睡着。
看着他刀削般的脸,苏月有些晃神。
她伸出手,在虚空中无声描绘着他的轮廓。
“出去。”男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苏月手一僵,有些迟缓地放下。
“新年了,我来给你送新年礼物。”
她强忍着心底的涩意,将手中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顾风拧着眉,神色带愠。
“明知道我看不见,还给这种东西!”
说罢,他拿起文件朝前狠狠一掷。
锋利的边角蹭过苏月的脸颊,刮出一道血痕。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是离婚协议。”她苦涩解释道。
顾风微怔,蓦地神情中满是讥讽:“白天不给非要大晚上给,你想玩什么花招?”
冰冷的话语如同窗外寒冬冰刃,狠狠刺向苏月的心脏。
“我说了,是新年礼物……”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左胸口疼得好似烈火灼烧。
顾风唇角勾起一抹厌恶:“大过年的那边不上班,你掐着点签字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三年前他眼睛刚失明,这个女人机关算尽到了他身上,就为了博得顾太太的身份。
现在顾家股市上涨,跃身成为枫城第一富商,她舍得放手?
这般想着,顾风心情更为躁闷。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下床,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差点摔倒。
“小心!”
苏月连忙伸手去扶,却被男人一把拂开。
她的举动,让顾风觉得自己很挫败。
整整三年了,他还是没能适应黑暗。
苏月轻手轻脚将桌子挪开一些,眼底带着顾风看不到的卑微和小心。
“医生说了,过完新正月就给你安排眼角膜移植手术,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见光明。”
她的话,并未给到顾风安慰。
反而,是更肆无忌惮的羞辱。
“一想起过不了多久便要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顾风话语间皆是浓浓的嫌恶。
苏月的心狠狠一痛,让她差点直不起身。
这些年来,她如保姆般对顾风悉心照料,换来的却是他的不屑一顾。
如今她依他所愿签字离开,得到的却是恶心二字。
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却是撞了南墙头破血流还一条路走到底。
“放心,离婚后做完眼部手术,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苏月轻飘的口吻,饱含了太多苦涩的情绪,沉重到让她近乎窒息。
“咚——咚——”
这时,窗外绽放了绚烂缤纷的烟花,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月看着耀眼闪烁的烟花,在心底虔诚的祷告,愿新的一年她所爱之人喜乐安康。
“顾风,烟花很美,快许个新年愿望吧。”她一脸真诚。
顾风顺着声音,摸索着抬手抚上她的脸。
突然的靠近,让苏月心一颤。
但下一瞬,顾风粗粝的手指渐渐下滑至她的颈脖,一点一点收紧。
“我的新年愿望,是希望你早点死。”
第二章 锦盒对戒
苏月不敢置信,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以为顾风只是不爱她,却没想到早已厌恶到了要她死的程度。
“你就这么讨厌我?”她颤声问道。
听着她哽咽颤抖的嗓音,顾风只觉心情躁闷。
他甩开手,仿佛碰过什么脏东西。
“明知故问。”
短短四字,字字诛心。
苏月看着他,嘴里心底满是无尽苦涩。
她转过身,萧瑟凄凉地离开卧房。
这份新年礼物,她送得自讨没趣。
苏月回了自己住了三年的侧卧,蜷缩着躺在床上。
屋内暖气充足,却吹不走她心底的寒意。
彻夜未眠,辗转到天明。
正月初一。
两人一同回顾家老宅,给老人拜年。
顾氏集团独揽全国烟花市场,逢年过节尤为忙碌。
在顾风失明,所有担子都压在了顾父身上,每年初一团聚压根见不到他人影。
顾母对苏月不咸不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有顾老太太,每次看到她都笑容可掬。
“苏丫头,肚子有动静了没?”
饭桌上,老太太笑着给苏月夹了个鸡腿。
苏月看了顾风一眼,随即佯装腼腆道:“顾风马上要准备眼角膜手术,等痊愈后我们再备孕。”
“这些年多亏有你在顾风这小子身边,他才能恢复这么好。”老太太一脸欣慰,“好孩子,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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