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低着头缓了十几秒,又拿过服务生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碰到神经病了。”
魏希文已经疯了,竟然能那么失态说出那样的话。
他真做我丈夫的时候没有尽过一天丈夫的责任,现在两个人毫无关系,竟然还自封上了。
傅锦时还想问些什么,我已经先恢复了状态:“怎么样?你和方先生聊得如何?”
“方先生是千年的狐狸了,什么都不表露出来,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方先生的态度十分不明朗,但方太似乎很喜欢童觅玥。
“不过方森*晚*整*理太走前还在叮嘱我,让我别忘了请她喝喜酒。”
这意思是,走枕边风的策略。
我无所谓,只要能抢到这个资源就行。
但还是忍不住吐槽:“到底是谁说我们要结婚的?能不能查查?”
傅锦时挑眉:“和我结婚不好吗?”
“我担心傅总觊觎我的钱。”
……
宴会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魏希文。
我乐得轻松自在,在如鱼得水的工作环境里十分开心地搞钱。
傅锦时隔三差五送来礼物,比以前勤了不少,我收得也更心安理得。
毕竟在外人眼里,我和傅锦时是‘未婚夫妻’,这点小惊喜还是要有的。
“等忙完年关这阵,去东京玩吗?”
我把需要签字的文件送来傅锦时办公室,他的笔尖还没落到纸上,突然抬头问。
我没答,笑着说:“傅总,先签字。”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激起了傅锦时反骨,他突然合上了文件夹,一脸认真地看向我。
明摆着我不点头,他就不签字。
我有点无语:“傅总,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傅锦时还是不为所动。
我抿了抿唇,有些不爽,不情不愿地答应:“去。”
“你现在可以签字了?”
傅锦时这才打开文件夹,快速把几份文件都签好。
把文件交还给我时,傅锦时还不忘说:“下次这种文件,你可以直接签。”
“我怕傅总觉得我想篡位。”
“本来也就应该是你的。”
我没接他的话,抱着文件夹直接出了办公室。
傅锦时看着她的反应,觉得可爱又有趣。
待办公室门阖上,他才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静静立着一枚钻戒。
第27章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傅锦时的示好,也不全是好事。
前世我觉得结婚是件幸福的事,但后来和魏希文的婚姻告诉我,婚姻最是脆弱不堪。
魏希文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能相信傅锦时不是这样的人呢?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我想着,摇了摇头努力把多余的情绪晃出去,重新投入工作。
过了三天,去往东京的日程才被确定下来。
傅锦时说他来做计划,我也就没过问。
出发去日本的前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却在楼下遇到了魏希文。
将近两个月没见面,他变得有些沧桑。
虽然外形看着和以前相同,但眼睛里累与疲惫十分明显。
见到我之后,魏希文站直了些问:“我们能聊聊吗?”
上一次他要和我聊聊时,都还不是这种态度。
他变得小心翼翼,满脸写着患得患失。
“魏希文,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我没拐弯抹角,直言道。
但不管我怎么强调,魏希文似乎总是不肯面对这样的事实。
“我知道,一定是我有什么事情没做好,让你感到不开心,我可以改。”
“你说你不爱我了,是气话对不对?因为宁芙意?我已经把她调走了,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真的,你相信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魏希文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唏嘘。
前世的我,或者刚重生时的我会想要听到这样的话,但是现在,我的心已经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了。
就像前世结婚之后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结婚之后魏希文就变了。
明明他们互表过心意,为什么结婚后魏希文说不爱就不爱了。
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不需要更多的理由和解释。
“魏希文,你相信吗?再相爱的两个人也会在某个时刻毫无预兆的分道扬镳。”
“我和你就是这样。”
“在我改变主意,将婚约换成股份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我语气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心也毫无波澜。
提及自己和魏希文的过去,我的心甚至都不会再痛了。
“觅玥,你别这样说,我求你了。”
魏希文想拉我的手,却被躲开。
他垂下头,像是战败的兽。
我看在眼里,突然那想起自己也曾这样卑微求过魏希文,但是什么用都没有。
魏希文如今的祈求同样。
“魏希文,好聚好散吧。”
我转身进楼,魏希文突然叫住我。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顿住脚步,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背影单薄。
风把头发吹乱,我没回头,道:“我真心爱过你。”
我真心爱过你。
所以不能。
这是我给他的回答。
魏希文站在车边一动不动,他在这里等了童觅玥很久,身体早就被冻僵。
他迈不开脚步,心有不甘,无法离开。
他以为重生一次,只要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和童觅玥就还能按原本的轨迹,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明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童觅玥还是不爱他了?
第28章
我在窗边看了魏希文很久。
他呆呆站在车前,像是在等什么永远不会来的人。
终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像是接受了现实般,上车离开。
我这才慢慢开始收拾行李。
我整理得很慢,睡眠时间被严重压缩,以至于傅锦时来接我的时候根本没睡醒。
“脸色这么差。”
我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系好安全带:“嗯,昨晚魏希文来找我了。”
傅锦时好奇:“聊什么了?能说吗?”
“困死了,开车吧。”
我倒头就睡,傅锦时笑了笑,启动车子出发去机场。
傅锦时没叫我,登机之前我才彻底睡醒,脸更黑了。
“多喝点咖啡,你这一路都别想睡觉。”
傅锦时为自己的恶趣味付出代价,被我烦了一路,七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东京我才闭嘴。
“去吃饭吗?”傅锦时把行李放进酒店房间,在我的房间门前问。
我接过行李箱,摇摇头:“晚点吧,有点累。”
傅锦时打趣道:“你终于累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谁让你不早点叫醒我!”
我捶了下他胸口,火速报仇。
明明我可以在飞机上睡七个小时,都怪傅锦时,才被迫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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