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深终于看向她,视线不冷不热:“你这是威胁?”
他明明望着她,可他语调淡漠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用把她放在眼里。
季欢忍着酸涩,装做一脸冷静:“结婚时,你当着长辈的面承诺过:只要我想,你每月初一到初三都会回去陪我。这三年来我没提,可不代表这承诺就算了。”
“历深,我现在就要你陪我回家。”
话落,季欢见到季珍霓忽然变脸,就连她的“好父亲”都黑了脸,谁都知道,历深虽然为人清冷,但很重承诺。
但历深不说话,他们也不敢插话。
季欢无声和历深对视,他锐利的视线好像能化成实质,直透她内心。
她握紧手,忍着怯弱和他对视,她要赌一把。
赌对了,她至少还能有几天虚假的温柔,要是赌输了,反正再差也不过如此。
下一秒,却见历深站起身,淡淡道:“走吧。”
季欢松了口气,她赌赢了。
凝着历深的背影,她的脑海有股念头在翻滚,历深愿意遵守承诺跟她走,那是不是代表,在承诺范围内,她可以尽情提要求?
这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消不下去。
季欢一路跟着历深走出季宅,回到车边。
这一次,她没有去副驾驶,而是跟着历深坐进后排。
进车后,她就拉下车中央的隔断挡板,在历深视线扫来之际中,季欢豁出去般,侧身贴上他。
还勾着历深的脖子,眼含媚意问:“老公,你欠我的洞房花烛,是不是该还了?”
第四章 她很疼
季欢的话刚落音,车辆就启动。
她趁着颠簸,凑过去贴上历深的唇,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历深的唇和他的人一样,都是凉的。
但就算她这样主动了,历深竟然都不动一下,她像抱着一块冰,难堪肆虐,心凉到谷底。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季欢把心一横,双手下滑,直接搭上他的皮带,“咔哒”一声,解开。
下一秒,一只大手扣着她的下巴,历深眸色暗沉俯视她:“季欢,你疯了?”
季欢僵住,作为妻子,她向自己的丈夫求疼爱,难道不正常?
历深不爱她,是不是她做什么都是错?
她眼中闪过自嘲,干脆顺着他的话,破罐子破摔道:“你就当是我疯了吧,毕竟我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你可让我我足足憋了三年……”
话还没落音,历深忽然抢过主导权,腾身把她压在身下,凛声道:“这是你自己要的,你别后悔!”
随后,他便俯身,“刺啦”一下撕破她的裙子,抬着她的腿,也不给她任何安抚,直接冲了进去。
撕裂的剧痛传开,季欢疼得仰起脖颈,历深却只伸手捂住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分明看清,他的眼中一片冷漠。
两人分明做的最亲密的事,可她却感觉距离他越来越远,她已然分不清这次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回家的路足足一个小时,这期间,历深都没有歇过,甚至到了家,他都没有放过她,好像铁了心的要给她个教训。
最后,也并不知道是疼到极致还是累到极致,她生生晕了过去。
浮浮沉沉间,季欢像是踏空坠入深海,她远远见到一只船,船上站着历深。
她奋力朝他那边招手,惊恐求救:“深!救我!”
历深望了过来,季欢心中一喜,可接着,却发现船往相反的方向开去!而他一直站在甲板上,平静无波看着她被海水吞没。
不要!
深,不要抛下我!
她张口欲喊,带着腥味的海水却灌入喉间,堵住了她的呼吸。下一秒,季欢满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晨间的寒风从窗外刮进来,早就卷走了历深的气息,唯有凌乱的被褥能证明他也曾踏入这间婚房。
季欢抱紧自己,还是挡不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孤寂,眼泪啪嗒啪嗒落下,豁出尊严又怎样,历深还不是不要她……
也不知道了多久,一通电话吵醒季欢的自我疗伤。
来电是她的主治医生:“季小姐,您若是确定下周二手术,请在今天十二点之前把家属签字的手术通知书交到医院。”
季欢心中一紧,最后只默默应了声好。
挂完电话,那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沉得她喘不过气,她根本找不到人签手术通知书,手术只能暂时推后了。
十点半,季欢拖着疲惫的身体抵达医院,出了电梯,她正要抵达医生办公室走去,没想到却见到历深从办公室出来。
眉心一跳,她本能躲进拐角,却见历深一直朝前走,转身就进了601病房。
鬼使神差般,季欢悄悄跟了过去,601的房门并没有关紧,里面的对话清晰传了出来。
只听季珍霓问:“深,这件事真的不跟妹妹商量一下吗?”
季欢呼吸一窒,莫名的不安升腾,他们又要瞒她什么?
下一秒,却听到历深凉薄道——
“没有必要。等人死了,她那颗心脏就是你的。”
第五章 他到底在不在意她
这一瞬,如同千万利箭穿心而过。
季欢死死捂住唇,才止住惊慌的泣音。
她跌跌撞撞奔向电梯口,摁着电梯按键的手一直再抖,短短半分钟不到,冷汗就已顺着她的下颚滚下。
大脑一片空白,她只剩一个念头,快逃!离这里远远的!
进了电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季欢这才有一点安全感。但慌乱的思绪依旧是一团乱麻,唯有一件事清晰明了。
她终于明白,历深为什么不肯抽半天时间陪她手术了。
他要的就是她死。
季欢凝着电梯上倒影的狼狈自己,喉间的血腥味怎么压不住,她终究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下打开,季欢却无力踏出,软到在地。
沼泽般的黑暗席来,她感觉自己还有意识,她拼命想醒来,可越挣扎却陷的越深,有谁在下面拉她,要她被黑暗吞没。
历深,是你吗?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欢终于再次睁开眼,模糊视线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病床边,心头一紧,她不由起身。
然而,耳边却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小心点,你现在很虚弱。”
不是历深。
说不上庆幸还是失落,季欢躺回去,等了个十多秒,视线才有焦距,她这才认出这人是好久不见的慕行琛。
“慕学长,好久不见。”
慕行琛穿着白大褂,温润的脸上带着担忧:“我也没有想到,和你重逢会是这样的方式,你的病……需要通知历深来陪着你吗?”
通知历深?
季欢喉间一苦,让他来看自己什么时候死吗?
她没力气再掀起伤疤,只借口说:“他可能没有时间。”
不料话音一落,却见慕行琛惊讶:“怎么会,我刚才还看见历深报名了今晚的校友聚会。”
季欢僵住,历深从来只会带季珍霓参加校友会。
当年结婚,除了世家相同的慕行琛参加过她和历深的婚礼,校友基本不知道她是历深的妻子。
所以校友会,她从不去。
慕行琛意识到不对,忙补充:“可能是我看错了。”
季欢眼眸闪动,心中又涩又怨,如今想想,做错事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她为什么要避开?
她抬眸问:“慕学长,我很长时间没有参加校友会了,也想热闹一下,聚会的地点在哪里,你能把地址发给我吗?”
这天晚上,季欢盛妆打扮,穿着华贵的露背鱼尾长裙,展现纤秾合度的身材,挽着历行舟的手来到宴会。
两人刚一跨进大厅,就听到有人恭维说着:“历总,您和珍霓谈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话一落音,宴会骤然寂静。
尴尬倒不是因为季欢和历深的关系,而是她竟然和季珍霓撞衫了。
慕行琛,历深是南城顶级的豪门公子,实力和颜值都不相上下。
季欢五官精致,眉眼如画,骨子里透着一股端庄优雅,而季珍霓容色寡淡,对比之下,高下立见。
季欢并不奇怪季珍霓黑了脸,到是奇怪一旁的历深竟然也沉下脸,他在大众面前不从来都是不喜形于色的清冷总裁?
他就这么见不得季珍霓委屈?
她不由收紧手,暗暗压下胸口闷疼,一旁的慕行琛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垂头忧问:“你还好吗?”
季欢冲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
两人的互动落在别人的眼中,却是甜甜蜜蜜的郎情妾意。
历深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化成实质,偏偏这时有人冲慕行琛搭话:“慕少,您和季欢当初就差捅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gaoxiao/3916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