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水晶灯流光溢彩,在这种上流宴会上四处散发这奢华的气息。
阮清芷入场,找了个清净的地儿站在了会儿,之后就有眼熟的合作伙伴上来招呼。
不久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阮清芷发现还都是以前在商场上碰见的翻译,她有些感叹这宴会桑的熟人真多。
直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进了她的视线里。
阮清芷瞳孔一缩,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怎么会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北城遇见祁知韫?
但在男人逐渐向她走来时,幻想和猜测全部成为现实。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祁知韫的盛装出席,阮清芷率先发问:“你早就知道这场宴会吗?”
原本祁知韫在找到阮清芷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庆幸和放松。
但她开口就来这么一句,他嘴角溢出的弧度瞬间一僵。
“你很不乐意看见我吗?”
阮清芷眼神闪烁:“没有。”
有点怕自己的话又惹到了祁知韫。
两人就算面对面站着,祁知韫还是能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他死死压着心里那股燥郁,单刀直入:“埃克斯那边的翻译你交给了岑绫?为什么?”
盛宴之上,阮清芷不想跟祁知韫讨论这些私事。
可她不说,祁知韫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收紧了手中的酒杯,阮清芷掀起清眸看他:“岑绫一直想要这份工作,也有那个能力,所以我交给她了。”
“你不是因为跟宋知寒来这里,所以放弃了跟帝科的合作吗?”祁知韫饮下酒,眼神有几分迷离。
来之前,祁知韫在几个朋友那边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意上头,说话也挺冲。
阮清芷蹙了蹙眉头,不太适应这么尖锐的祁知韫。
他逐步靠近,几乎在她抵在了礼堂一方角落。
刚喝了红酒,阮清芷的唇色被描摹得水润,泛着糖浆般的光泽。
看上去极具吸引力。
呼吸升温,祁知韫一时都忍不住是自己心里还是生理作祟。
他嵌着女人的下巴,缓缓靠近:“说话。”
。
第二十九章
拉紧距离的下一秒,阮清芷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蹙眉:“你是不是醉了?”
祁知韫看她眼底的对自己担忧,竟也老实回了:“是有点。”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体甚至还配合的歪了一下。
阮清芷对祁知韫本能的关心和照顾被勾了出来,她下意识搀扶住了男人的身体。
“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
祁知韫垂眸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属于阮清芷的那双手,没有抵触的感觉。
两人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阮清芷先扶着祁知韫坐下,又去找服务生倒了一杯水。
但无果,祁知韫沉着脸色,整个状态看起来都很低迷。
宴会上供应的酒浓度都不高,通常都是果酒。
阮清芷真不明白祁知韫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醉了。
她不敢留在这里太久,怕宋知寒会找不到她,又担心祁知韫酒后被一个人留下来,她在原地转了一会儿,又看祁知韫:“你就没什么朋友跟着你一起过来吗?”
祁知韫想到了在留在宴会厅里几个女人纠缠的卫展。
再对上阮清芷的目光时,他眼里仿佛有雾:“我一个人来的。”
阮清芷对祁知韫的印象还存在与五年前,那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也没怀疑祁知韫的话。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无奈开口:“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祁知韫怔怔瞧了她一会儿,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上来。
他意识到,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阮清芷从来不会对他放手不管。
走得太急,阮清芷没能跟宋知寒通知一声,也忘了。
等宋知寒入场的时候,在宴会上看了一圈,怎么也没找到阮清芷的身影。
倒是奇怪,他看见了站在酒塔边上的卫展,此时正低着头在身边女人身上说些什么。
宋知寒还记得,卫展是祁知韫以前同班同学,都是熟人,他走上前去:“卫展,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男人温润的声音传来,让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应声闭了嘴。
卫展这才正眼瞧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没个正形:“哟,这不是宋学长,没想到在北城也能瞧见你。”
偏过头,他又对着身边女人无声四个字。
阴魂不散。
卫展从祁知韫口中听说过宋知寒和阮清芷的事,对这种装出来的正人君子没什么好印象。
宋知寒怎么会看不出来卫展对自己的抵触。
他淡然笑了声,直接询问:“祁知韫今天也跟着你来了?”
卫展伸手去那女人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没回。
宋知寒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把阮清芷带走了?”
“我还真不知道。”卫展双肩耸了耸,“你也看见了,我一直在这里跟别人说话,哪儿有功夫管祁知韫,他有手有脚我还要看着他吗?”
其实他也能想到这么久不见祁知韫,多半是跟着阮清芷先离开了。
虽然很想骂祁知韫见色忘友,但在宋知寒面前,他依旧不会透露一个字。
宋知寒跟卫展再聊不下去,走出宴会的长廊上,给阮清芷打电话。
话筒响起一阵阵忙音,没有人接。
宋知寒面色逐渐覆上一层淡淡的阴翳,握了握手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第三十章
祁知韫下榻酒店不远,就在君悦的对面。
刷完卡,阮清芷搀扶着祁知韫走进房间里。
她帮忙褪去祁知韫身上厚重的大衣,开了暖气,帮人盖好被子。
从小祁知韫生病发烧的时候,阮清芷也没少照顾他。
只是现在身份有别,她也不好再去帮忙,留下了一杯水在床头边,她刚要准备走,床被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手劲很大,阮清芷几乎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祁知韫看着回头的阮清芷,撑起半截身体靠在床边。
他昏沉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聊聊。”
在头疼难受时的祁知韫总归是乖巧的。
阮清芷有些不忍,只好坐在床沿边:“你想聊什么?”
灯光晃荡刺眼。
祁知韫伸手灭了两盏,开了气氛灯。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吗?”
坦白局。
阮清芷清楚的记得,这时她和祁知韫每次争吵后会玩的游戏。
也会以这样的方式破局。
祁知韫不是个喜欢被隐瞒的人,有什么事情,他当面就会说。
反倒是自己,藏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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