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料理家事。我们家虽比不上您北康王,皇族血脉,圣上嫡亲的弟弟。但我们也不是随意受人欺凌的。你知道我膝下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历来都是保护的紧的。可你这侧妃居然找上门来求昭和给她一条活路。知道的当然是说槐娘柔弱,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的可不知道在外面怎么编排我荣家呢?”
北康王怔了一瞬,自顾自坐下:“荣将军,我知道昭和县主是金尊玉贵着长大的。您和姜夫人,甚至头上几个哥哥对她也是保护的紧。可圣旨既下,我自然也会与她夫妻和睦。断然不会让旁人来挑唆我们的关系,更不会让人欺辱于她。”
荣将军冷笑一声:“希望王爷说到做到,槐娘据我所知是青楼女子,你给她封了侧妃已是无限恩宠。庭儿过继到昭和名下,她也会当亲生的养。若是给这槐娘养,指不定养出个什么性子来。孰是孰非,王爷自有裁断。”
话落,北康王拂袖而去。
行至院落中,裴子邈才见到有个女子舞刀弄枪,英姿飒爽。
他不由得多瞧了这眼,只觉得这女子莫名熟悉。
红色轻纱,未梳发髻,只是将头发高高束起。
像谁呢,他说不上来,只是看见她莫名有种心安。
唐泉见到王爷被勾了神,悄悄绕到他耳边:“想必她就是昭和县主。”
我缓缓侧过身来,裴子邈这才反应过来。
我……像极了云畔。
他愣在原地,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愧疚。
云畔故去刚满一月,他就要迎娶一个与她极为相似的人。
可这苍天又好像给了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虽不愿承认,可确实是因为他,云畔才嫁入王府,才被拘于一方庭院。
第17章
唐泉看见昭和县主的侧脸,忽而也明白了王爷为何会在将军府失态了。
他扯了扯裴子邈的衣袖:“王爷,该走了。庭哥儿还在家等您呢。”
裴子邈这才缓过神来,用余光撇着那于桂花园中舞剑的女子:“走吧。”
北康王府,西苑厢房。
滚烫的茶水从杯盏里倾泻而出,“砰”一声碎裂在地。
裴子邈震怒:“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本王说吗,非要去找荣将军,让别人看我王府的笑话。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搁?”
槐娘立马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王爷,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谁家小姐能容忍王妃侧妃是个青楼妓子呢,我想着若是县主容不下我,我便一尺白绫了结了便是,如此也不让王爷为难。”
裴子邈心猛地像是被刀刃划了一剑,霎时鲜血淋漓。
槐娘明明知道裴子邈对我自缢的这件事耿耿于怀,明知道正是他心中最为歉疚之处。
果然,裴子邈心软了。
他将槐娘搂入怀中,轻声哄着:“无论将来王妃是谁,你都会是我北康王的侧妃。以后有什么事你要先和我说,而不是如此鲁莽。你也知道你不过青楼出生,就算是荣将军他将你杀了,这将军府里都是他们的人,我如何能去向他讨公道。”
他打横将槐娘抱起:“槐娘,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槐娘娇嗔了一声,将头埋了下去。
裴子邈温柔地将她的衣物褪去,感受着这片刻温存。
一夜旖旎。
……
荣将军府,昭和房内。
我看着那虚空:“青宝,你为何将我换了个宿主。”
青宝凛冽一声。
【上报系统,因缘还未了结,故而触发不了回程机制。你只能亲手了结这一切。】
“那我的任务是什么呢?”
【让他爱上你,之后的任务系统会给你派发。】
“完成了这件事我就能回去了吗?”
【是。】
我笑了一声,想逃开还是逃不了。
既如此,那这一切便由我来亲手了结吧。
裴子邈,你欠我的,我要你通通还回来。
次月十五,北康王和昭和县主大婚。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满城的花都失了颜色。
连皇后都亲自到场,做了见证。
络绎不绝的宾客,无不昭告着天下,这场婚事有多么盛大。
直至散了席,裴子邈才顶着一身的酒意去了婚房。
婚房内,我手持团扇端坐在床榻上。
和那日在荣将军府见到的女子稍有不同。
裴子邈轻咳一声:“你我成婚乃是圣上旨意。”
我把团扇放下,怔了一下,只觉厌恶。
口口声声说爱我,口口声声说非我不可,口口声声说只我一人。
如今我尸骨未寒,他就迎了新妇进府。
果真是荒谬,可这场戏我不得不唱下去。
我垂下团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既如此,你我夫妇二人演好这出戏就好了。”
裴子邈凝着她,总觉得云畔和我很像,可二人相貌又大相径庭。
他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竟然成了婚。我们就该夫妇一体,连理同枝。”
我冷哼一声:“听闻王爷的侧妃曾是个妓子?”
第18章
裴子邈滞了一瞬,又道:“她虽曾为妓子,可她为我诞下子嗣,劳苦功高,担得上这侧妃之位。”
我微微挑眉,冷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死去的那个正妃未曾生育,因而担不上正妃之位?”
虚空之处发出警报:【我,你的任务是让他爱上你。】
我又垂下眼来:“王爷,我没有别的意思。”
微弱泛黄的烛光下,我那股慌乱无措的模样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云畔。
他愣了一瞬,转身覆了上去。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那双手在我身上游离,她只觉一阵恶心。
她止住了裴子邈的手:“王爷,我们相敬如宾便好。”
男人啊,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我太了解裴子邈了。
裴子邈眼底泛红,或许是酒精催发,又或许是他陷入了自己的梦。
他只觉得我那张脸在我身上重合了。
他瘫倒在地,天花板上有我的影子。
他呢喃着:“清欢,原谅我。我没有办法做到只爱你一人,是我错了。”
说罢,裴子邈就睡死了过去。
我冷笑一声,将裴子邈扶上了榻。
紧接着有人叩门:“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我把门打开,就看到唐泉那张熟悉的脸:“何事?”
唐泉伸出头四处探查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塌上。
我看着唐泉慌乱的模样,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若不是发生大事,又何至于在新婚之夜冒死打扰呢。
“我与你家王爷已经行了拜堂之礼,如今也算是正式的夫妻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
唐泉呼吸都没喘匀:“王妃,前王妃的生母一头撞死在了王府门口,说是为女儿喊冤。”
我心一沉,愣在了原地。
“王妃,此事该如何处理。”
顷刻,忽然下起雪来。
雪花融化在我的脸上,我才踉跄着跑到正门。
可看到眼前的画面,我又不由得一惊。
怜娘子短短两月,已瘦弱得只剩下一幅躯干。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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