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问他是不是属狗的,才想起来,汤景曜的确是属狗的。
她扑哧笑了一声。
“笑什么?”汤景曜抬起她的下巴,眼底仿佛也染上了笑意。
南唯没敢说他是真的狗,收敛了笑,摇了摇头,“我进去了。”
快步逃离汤景曜的视线范围,南唯的嘴角又扬了起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拿手背摸了一下脸颊,太烫了,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这个样子进去被汤渊时和汤承曜看见,肯定不行。
她转身往公共洗手间快步走去,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手,用沾了冷水的手心按在脸颊上,热气瞬间就降了不少。
就在这时,她通过镜子看见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本该在包间里的阿吉。
“胭胭小姐。”
南唯按住自己的脸颊,“阿吉。”
“汤先生见您出来太久了,让我来看看。”阿吉的目光从她格外红润的唇上一扫而过,眼眸微暗。
南唯放下手,佯装在洗手,看了看镜子里的脸,没之前那么红了,又用手背按了按。
“我就是接了个电话,害你跑一趟耽误你吃饭了。”
“没事的胭胭小姐。”阿吉露出微笑。
南唯拿了一张纸吸干脸上的水渍,她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话题,笑着问道:“阿吉,你为什么叫我胭胭小姐?”
她好像记得很早以前,阿吉到汤公馆照顾汤渊时的饮食起居,他不像其他人叫她一声付小姐。
而是叫她胭胭小姐。
虽然也是叫她小姐,但胭胭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要比其余人要亲近一些。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阿吉以外,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阿吉转身拧开水龙头洗手,背对着南唯。
他清了清嗓子,“我想叫的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些,这样您更容易记住我,后来听汤先生叫您胭胭,我就叫习惯了。”
他的声线比一般男人要较沙哑一些,南唯曾听他说过,是以前变声期的时候声带有些受损才导致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又或是之前被汤景曜撩拨得有些晕乎了,这会儿听见阿吉口中说出来的‘胭胭’二字,仿佛多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不过她没放在心上,“走吧,回去吃饭。”
她余光扫了一眼,阿吉拿了一张纸擦手,他抬起了右手,袖子不经意间往小臂拉了一点,露出手腕。
南唯一眼看到上面的咬痕,但因为阿吉很快拿了纸,她只撇了一眼。
“打狂犬疫苗了吗?”南唯问他。
阿吉不明所以,“嗯?”
南唯指了指他的手腕,“大哥说别墅的后厨有一只生病的狗,还乱咬人,你就是被它咬的吧?”
阿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拉了一下袖口遮住手腕,“是我从外面带回去的一条野狗,本来想着好好驯服养着也不错,结果回去没几天就像发疯了一样,把我给咬伤了,汤先生听到消息后立马给我安排了医生打疫苗。”
南唯蹙眉,外面的野狗?
“你也应该送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再带回去。”
阿吉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拔了牙就长记性了。”
南唯只是心里有些抵触,倒也没说什么,和阿吉一前一后往包间的方向走。
南唯今天穿了高跟鞋,走多了,就有些累脚,脚步慢了一些,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吉。
阿吉虽然身高有一米八多,但因为他平常照顾汤渊时习惯了,没有特别注意的话,背脊就会习惯性地驼一些,南唯一眼看到他下巴靠里的位置好像有一道伤口。
“你下巴受伤了?”
阿吉摸了摸下巴,难为情地说:“早上洗漱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
“你最近还挺背的。”
阿吉沉吟了一秒,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应该更小心一点才对,那样就不会受伤了。”
推开包间的门,汤景曜的叮嘱还言犹在耳,南唯犹豫了一下,拉开最近的椅子。
汤渊时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问道:“胭胭,你怎么坐那?”
南唯看了看对面的位置,“你看我们这么一大桌,我们都坐在一起了,显得太局促了,我坐这里就好,你和大伯可以多说说话。”
“坐哪都一样,小胭坐那里也挺好的。”汤承曜给汤渊时夹了菜放在碗里。
汤渊时没有动筷子,挪开她之前坐过的椅子,声线依然清润温柔,语气却显得有些不容置喙,“坐过来。”
第372章很多事,你不懂
南唯对上汤渊时润泽的目光,扶住椅背,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坚持,将椅子推了回去,走向他身边。
“你坐那么远,我怎么给你夹菜?”
汤渊时将她的碗筷摆放在她面前。
南唯接过筷子,“我又不是小孩了。”
“叫你过来,不开心了?”汤渊时偏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他身上的确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是他每天亲自打理花园沾染上的,汤景曜的嗅觉灵敏,一开始就闻出来,这会儿汤渊时靠过来了一些,她才闻到。
南唯对上他的眼神,无声地摇了摇头,有汤承曜在这里,她不好开口。
其实她并不喜欢他这样。
他和汤景曜是堂兄弟,血脉相连,骨子里是一样的强势,以前他刚接管汤家生意的时候,有几次她听见他在打电话,强大的气场一点都不输汤景曜。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汤渊时往她的碗里夹菜,“多吃一些,最近有点瘦了。”
他的目光随意落在南唯的手腕上,语气如常地问:“手链新买的吗?以前没见你戴过。”
南唯看了一眼。
是汤景曜亲自“锁”上去的,里面有定位装置,可以定位到她的位置。
她嗯的一声,没多做解释。
除了汤景曜身边的亲信曹方和曹原,没有其他人知道。
这会儿,汤承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汤渊时和南唯,起身出去接电话,是公务上的事。
包间的门关上。
汤渊时唇边泛开浅浅的笑,“很好看。原来你是更喜欢手链一些,才叫阿征把胸针还给我了是吗?”
南唯想起来当初在温泉度假村,汤渊时送她的那枚绿叶形状的胸针,被汤景曜给拿走了,她以为汤景曜把胸针随便丢去了哪里,没想到,他居然还给了汤渊时。
她纠结着说:“礼物太珍贵了,大哥随便送我什么小玩意儿我就很开心了,实在不必破费。”
“只要你喜欢的,算不上什么破费,况且我这样的情况,留着那些钱又有什么用呢。”
汤渊时有钱,这不是什么秘密,但他具体多少钱,没有人知道。
南唯也不知道,他这样的性子大概也不会娶妻生子了,那些钱留着对他来说好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但她实在不想听到他这样说自己。
“大哥,你别这么妄自菲薄,轮椅只是限制了你的行动而已。”
“它是限制了我的行动,同样也阻碍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他看着南唯,淡然如水的眼眸有涟漪泛动。
南唯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往日的兄妹情,心里不免唏嘘。
这个“人”,不言而喻,就是指的她。
她目光躲闪开,“大哥,你不是说不再提了吗?”
汤渊时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口说的而已。”
他拿起骨瓷勺,喝了一口汤,“为什么帮着我爸骗我?”
南唯就知道,他一开始没提这件事,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她还记得他在电话里停顿了好几秒应该是生气了。
她解释道:“大伯想见你,你又不接他的电话,我就只好给你……”
汤渊时打断了她。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不喜欢。”汤渊时放下勺子,又给了夹了菜放在碗里,“我和他疏远有我自己的原因,以后他再找你,你尽管回绝了他。”
“大伯是真的想和你吃一顿饭,你没看出来他很高兴吗?”南唯不理解,他为什么连和自己父亲吃一顿饭都不肯。
“我知道他高兴。”包间壁灯的光融入汤渊时的眼睛里。
“听我的。”
南唯小口吃菜,点了点头。
汤渊时目光柔软,抬手碰了碰她的发顶,“很多事,你不懂。”
不知怎么的,南唯脑海里又浮现出汤景曜那张脸,还有他说吃醋时的语气。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大哥,你尝尝这个。”
她夹了菜放在汤渊时的碗里。
汤渊时平常吃得不多,他的饭量要比一般男人少一些,应该和他没什么活动有关系,仿佛清风雨露就能养活起来。
他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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