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模样,若不是‘我’怀着孕,只怕挨巴掌都是可能的。
我站在门边,对上萧徽彦茫然的眼神,也心里发空。
我们有孩子了,在我与他灵魂互换后,在他的心游离在我们的感情之外后。
我还是走上前拉住婆母的手:“母亲,她刚怀孕,有些无措也是正常。”
婆母冷哼一声:“哪个女子不怀孕,偏偏就她矫情!”
我只能好言相劝,终于让她偃旗息鼓的离开。
萧徽彦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我,声音干涩:“我有孩子了?”
我抿了抿唇:“是。”
他突然就激动起来:“简直荒唐!难道要我一个男人生孩子不成!”
“姜未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尽快跟我换回来!”
我张了张嘴,却只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现在,萧徽彦仍旧觉得这场互换,是我的妖术。
萧徽彦见我不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早就想好了这一切,让母亲厌恶,让安安嫉妒,让我生孩子,是不是?”
“若早知道你这般狠毒机敏,我绝不会让你进王府的门!”
我心脏像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疼的我几欲窒息。
“原来在你心里,我姜未橙竟是这样的人。”
就在我跟他对峙时,门外传来苏唯安的声音。
“王爷,我听说姐姐有孕,特意前来探望。”
我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开口:“进来。”
苏唯安说来探望,场面也做的足,各种药材补品流水似的送进了聆风阁的库房。
她坐在萧徽彦面前,轻声道:“陆姐姐可要好好安胎,这可是王府的嫡长子呢。”
我冷冷开口:“如今才一月,是男是女还说不准。”
苏唯安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王爷,陆姐姐是有福之人,定能一举得男。”
可从我这个角度,却正正好看见她宽大衣袖下捏的死紧的手。
我心里突的一沉。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绝不能掉以轻心。
可不多时,婆母院子里的嬷嬷去而复返,扬着笑脸开口。
“王爷,老夫人说了,这怀孕的女子诸多麻烦。”
“在王妃生产前,您别再踏进聆风阁了。”
这样的孤立冷遇,竟然会是在我有了孩子之后。
我不由看向萧徽彦,却见他脸色微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只觉得悲哀。
若是没有灵魂互换,处在这般凄凉境地的,便是我。
又过了三日,圣上听闻王府有孕,特意召我们入宫觐见。
一路上,我看萧徽彦似是心神不宁,便开口。
“后宫之中,贵妃和太后抱团,贤妃是个心善的,你万事小心。”
萧徽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你们妇人那些算计,哪比得上前朝凶险,你今日才该谨言慎行。”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话都堵了回来。
我只能最后补上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下了马车,我被内侍领着去了养心殿。
我的父皇,大赵的帝王,就坐在殿内等我。
他朝我朗声笑道:“听闻明娆有孕,朕总算放心了,来,陪朕喝一杯。”
我有些不适应,毕竟曾经,他对我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
烈酒辛辣,不过三四杯,我便有些晕乎。
却听父皇突然开口。
“当年你同朕保证过,南曜王府绝不会诞下皇室血脉,如今,你如何说?”
第7章
偌大的殿内,转瞬寂静肃杀!
我昏沉的头脑陡然清醒,瞳孔不由缩了缩。
什么叫……南曜王府不会诞下皇室血脉?
父皇见我不语,脸色更加阴沉:“萧徽彦!”
我猛地回神,心念急转跪下行礼。
“陛下,此事不在臣的意料之中,但……臣定会处理好。”
父皇的脸色缓和些许,冰冷的话如刀划开我的心口:“若是你不能,休怪朕无情。”
在我遭受刁难时,后宫亦不太平。
灼灼烈日下,萧徽彦跪在殿前的石板上,脸色苍白。
他已经跪了足足半时辰,可殿内的太后和宫妃,皆无视了他。
萧徽彦咬牙撑着,心下却是疑惑。
明明姜未橙是公主,为何在宫中待遇竟差到了这种地步?
才刚拜见太后,便要罚跪,这宫规何时森严到了这个程度?
又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萧徽彦有些摇摇欲坠。
他从未想过,女子间折磨人的方式,竟是这般磋磨。
膝盖处钻心的疼,撑在地上的手心也疼,就像是钝刀子砍头那般……
好在这时,太后慢悠悠放下茶盏:“起来吧,念在你身怀有孕的份上,便小惩大诫。”
沈贵妃笑了笑,将手中茶盏放下:“母后仁慈。”
“只是南曜王府有了新爱,有的人怕是怀孕了也不见得得宠。”
沈贵妃的话刺耳至极。
萧徽彦起身看向她,突然想起,姜未橙每回入宫回去,脸色都不好看……
难道,她每回入宫都要受这般磋磨?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徽彦,说出口的话却极冷。
“还好你自愿脱离皇室,否则就你这般蠢笨的性子,岂不是丢了皇家脸面!”
萧徽彦猛地抬头:“太后娘娘说什么?”
太后脸色一冷:“怎么,当初为了嫁给南曜王不惜自贬为庶人,如今想反悔不成!”
自贬为庶人?为何姜未橙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件事?
太后站起身来:“没用的东西,看着都晦气!”
众妃子簇拥着太后,齐齐朝外走去,独留萧徽彦站在那里。
一个面生的宫女走过来,小声道:“王妃,您便在此等着南曜王的消息吧。”
萧徽彦不由问道:“从前……我也是这般受罚的么?”
宫女眼神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徽彦心里闪过一丝刺痛。
为何……受了这样的委屈,姜未橙从不跟自己说?
没过多久,贤妃独自一人去而复返,她将手中药膏递给萧徽彦,淡淡道。
“你别怪本宫,太后厌恶你,贵妃更是势大,本宫没法保你。”
说着,她叹了口气:“明娆,本宫早跟你说过,男子向来薄情寡义,南曜王这种人中龙凤,根本无法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偏要一意孤行……唉!”
萧徽彦猛地握紧双手,心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直到天色擦黑,我才从大殿出来,去接了萧徽彦出宫。
他走路有些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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