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愧是雪神,演技比凡间的戏子还要入木三分!”他转头对药神身后的几个药使喝道:“都愣着作甚,给本神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药神还想说什么,但牧雨怒火烧身,此刻听不进任何劝言。
他只得和药使布出八卦图腾阵,让霜月进入昏睡状态,再探查了她的神识。
牧雨看着安静下来的女人,他抬脚走出了宫殿。
但胸口淤堵了一阵怒火,让他呼吸带着燥意。
半个时辰后,房间内的治愈蓝光消散,药神自内走了出来。
“风神殿下,雪神身体无大碍,但神魂有些荡漾,应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导致记忆混乱。”
牧雨扫了一眼药神:“你是说,她疯了?”药神一噎,想要解释,又被他打断:“这件事,我不希望众仙皆知。”
药神点头应下,牧雨随即通知了自己随行的仙使:“把静心斋收拾好,下午送她过去。”
安排妥当一切后,牧雨转身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霜月,眼里仍然带着一丝探究。
……霜月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白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空空荡荡,安静的令人发寒。
她试着推了推门,不出意料的,门被结界封住。
霜月茫然四顾,最后回到了床榻上。
她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惶恐不安。
“阿朔,明明说好带我一起游历人界,为何你还不来接我?”“阿朔,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门外,牧雨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满脸寒霜:“好好看着她,有任何情况来禀报我。”
霜月,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是夜。
牧雨习惯性来到春盈的百花宫。
“阿朔哥哥,听说霜月姐姐生病了,日后让盈儿去仲皋宫照顾你吧。”
春盈抱着牧雨的手臂撒娇。
牧雨面色一冷,正要推开她,却突然动作一顿:“先看看她的情况如何。”
霜月既然和他来这一套,那就不要怪他把春盈接回仲皋宫!
第六章 并无恶意
翌日,牧雨回了仲皋宫。
临经缚灵阁,他看到前几日触目的血渍已经被清理干净。
只是心底却莫名有些抵触。
静心斋。
“今日怎样?”牧雨对负责照顾霜月的药仙问道。
药仙回道:“夫人情绪已经稳定许多,只是混乱的记忆尚未恢复,建议您多陪陪她,帮助她早日恢复。”
牧雨垂下眸子,片刻后他嗓音有些暗哑:“好。”
推开房门,霜月正把窗台上的泥土摊开,一手泥泞。
牧雨情不自禁的皱眉:“你在作甚?不嫌脏吗?!”霜月猛然转头,眼里的不安和防备让牧雨觉得十分不舒服。
他想起药仙的话,尽量温和的说:“我对你并无恶意,你现在神魂混乱,需要静养。”
霜月眨着眼:“你也是药仙?”牧雨顿了顿,随即点头。
霜月微微放松了一下身体,像个孩童一般垂着头不再说话。
霜月自然的动作和反应,让牧雨有些难以相信。
她似乎真的不记得他了。
空气有些压抑,牧雨想了想,指着她手里的泥土问道:“你玩这泥巴作甚?”霜月看了他一眼,眼睛一下亮起来,声音变得轻快:“这是我要带给阿朔的,他的仲皋宫种不出鲜花,我偷偷将灵力藏进这些泥土里,能让他的仲皋宫种出花草!”闻言,牧雨猛然一怔。
他的仲皋宫花草不生,遍地萧条,是一千三百年前的事。
其实那时候,他是故意告诉霜月,自己种不出草花,想要她多花心思在自己身上……“你也种不出花草吗?”霜月的问话,将牧雨从回忆里拉出来。
他对上她清澈的眼,莫名心一颤。
牧雨转身往门外走去,依旧觉得心烦意乱。
第二天。
牧雨再度来了静心斋,却见霜月正在笨拙的摆弄着桌上的几个碗筷。
他下意识的问:“你又在干什么?”霜月停下来,挽起衣袖露出一小节白皙胳膊:“药仙,阿朔说他被师父罚不准吃东西,我要做一些食膳偷偷带给他,你要帮我保密哦。”
牧雨喉间一阵颤动,想了起来。
那是一千两百年前的事。
那次他被师父惩罚,是因师父说他心思不在控仙风司神职一事上,成不了风神接班人。
他慌了神,若成不了风神,他就无法以天定姻缘的名义和霜月共结连理。
于是,他想了个损招儿,托人传话告诉霜月自己被罚一事,要她来看自己。
果不其然,霜月带着一盒子她亲自做的膳食糕点匆匆赶来。
花前月下,他看着霜月清澈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顺理成章表了白,定了终身。
他还记得,自己伸手挽上霜月纤细的腰肢时温暖又柔软的触感。
他还记得,在自己拥吻之下,霜月颤抖而又无措的悸动。
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样东西。
霜月从头发丝到每一寸指尖,都引诱着他从骨子里透出渴望。
那夜,牧雨在漫天飘雪下,近乎虔诚的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他那时候说了什么……他说:“霜儿,我对天发誓,此生永远对你好。”
牧雨回过神来,那年费尽心思得到的女孩,跟眼前瘦弱的女人渐渐重合在一起。
他心里突然一震,随即漫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牧雨只觉得心上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堵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只来得及说一句:“你在此好生休养。”
便走出了静心斋。
脚步凌乱,背影仓惶。
第七章 触手可及
牧雨不想再看到霜月,更不想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这一切,都会让他觉得,自己错了。
可他有什么错呢?牧雨心神不宁地御剑飞去了百花宫。
他已向天尊请命,再过百年便让春盈升神职,正式成为新一任花神。
日后,这百花宫便会成为花神殿。
一进门,春盈明媚的笑脸就迎了过来:“阿朔哥哥你来了,霜月姐姐情况如何?”春盈总是落落大方,有什么说什么。
牧雨想,从第一次见到她起,这个女孩就对他毫不防备。
像极了初遇时的霜月。
牧雨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抹不受控制的情绪。
眼前晃来晃去的春盈身影,让他想起了霜月。
霜月从不会这么温柔多情的围着他转,纵然她成了风神夫人,也没有。
当初为了证明自己对那段天定姻缘的真诚,他寻遍九州八荒在九头凶蛟嘴里夺来了霓彩夜明珠,送给了霜月。
那场轰动三界的婚礼,数百年来都让无数人津津乐道。
可霜月似乎从来都没变过,她眼中藏爱却又性子冷清,永远如冰雪般不善于表达感情。
“阿朔哥哥,你在想什么?”春盈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好奇问道。
牧雨回了神,声音淡淡:“没事,有些乏了。”
他坐在靠窗的软塌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却发现杯中空空。
手臂一僵,他才想起这不是在仲皋宫。
在仲皋宫的每个地方,他总能恰到好处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是仙娥放置的,而是霜月一点一滴亲历而为。
牧雨吐出一口浊气,将茶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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