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晃动,说明她血缘上的亲人正在这处房子中。
“让我进去。”
“我都说了叶家现在没人,乡下来的就是不懂规矩。”管家朝她翻了个白眼。
“先生,我看你嘴角长火泡,可能犯水灾,我这里有张符纸可化解。”
“我呸,你说谁呢?乌鸦嘴。”管家气愤的将水管一摔,指着顾昭周的鼻子说道。
突然,地上的水管剧烈的抖动,一股水流快速的朝着管家的面目袭来。
管家躲避不及,水柱呲到了他的脸上,他被浇的如同落汤鸡一般,回过身刚想找顾昭周理论,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进入那栋别墅,望见的是极尽豪华的大厅,水晶制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
浅黄色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房内的设计自是不用说,珍贵的装饰却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压迫和冷清。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颧骨尖削,下巴尖细没有肉感,这种人往往尖酸刻薄。
按照师傅所说,这应该就是她的母亲,沈嘉。
那女人抬眼看了一眼顾昭周,瞥见她一身怪异的打扮,皱了皱眉:“你是昭昭?”
顾昭周点点头,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她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你打扮的那是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到,许家人马上就到了。”
顾昭周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妥,她的衣服还是师傅连夜做出的。
那时候师傅还说,出门在外要穿的得体一些,否则她肯定要穿着一袭道服出来了。
“妈妈,是妹妹回来了吗?”二楼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
顾昭周抬眼望去,那女孩穿着一身蓝色长裙,头发高高束起,浑身散发着端庄优雅的气质。
如果不是她与那女人颧骨相似,顾昭周险些被她这幅样子欺骗了。
“明月,你怎么下来了?头还晕不晕?”
叶明月摇摇头,看向一旁的顾昭周:“昭昭,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和妈妈去接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过你最近小心一些,容易有血光之灾。”
“你胡说什么?我看你在山上这么多年,怕是连尊卑都不懂了。”沈嘉猛的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顾昭周惊奇的发现,沈嘉的面相突然有了变化,鼻梁变低,眼前围绕着一股浓郁的黑气。
这分明是要遭受牢狱之灾的面相,怎么她一回来,沈嘉的面相就变了。
“妈妈,你别这么说妹妹,毕竟妹妹从小到大也不在我们身边,难免有些粗俗。”
“呵。”
沈嘉听见了女孩不屑的轻笑声,“你笑什么?你要是有明月一半懂事,我也没必要操碎了心。”
沈嘉是真疼自己这个女儿,温婉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容貌礼仪都是名媛标准,反观顾昭周,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还不知道有多粗鲁上不了台面。
如果不是舍不得女儿嫁到叶家受苦,她又何必将顾昭周接回来。
顾昭周看明白了,叶家摆了明的不欢迎她,既然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在这里惹人厌。
顾昭周转身就走,大门却被人再次推开。
面前的男人,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面相,眼睛小而圆,不说话时倒像是在笑。
叶楚打量着眼前带着斗笠的女孩,这才反应过来竟是多年未见的小女儿。
他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女孩的手,谁料女孩微微闪身,便躲开了。
“昭昭,我是爸爸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眼前的男人,面目中带着焦急的神色,眼里的担心也不似假的。
“你们两个没去接昭昭吗?我听管家说,是昭昭自己找过来的?”
叶明月的神色略显慌张,急忙解释道:“爸爸,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妈妈在家里陪着我,就没顾得上去接妹妹。”
“那你们不能打电话通知我一下吗?”
叶明月没了声音,似乎有些委屈,豆大的泪水啪啪的砸到了地上。
沈嘉急忙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擦眼泪,颇为不满的说道:“你吼明月做什么?再说了,她不是找到了吗?”
叶楚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慈爱的看向一旁顾昭周:“昭昭饿不饿?”
“不饿,谢谢。”
看见自己父亲对着顾昭周如此疼爱,叶明月哭的更凶了,挣扎的朝着楼上跑去。
一个不小心,踩空了楼梯,在楼梯上滚落了下来,还撞到了正要扶着她的沈嘉。
“哎呦,我的腰。”沈嘉捂着腰,一旁的佣人也急忙跑去将她们扶起。
叶明月的腿上磕坏了伤口,鲜血流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猛的抬头看向顾昭周,响起了她那句,会有血光之灾。
不,不可能,一定是碰巧。
而一旁的管家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第2章前世欠下的债
“哎呦,这该死的丧门星!”沈嘉倒在地上大喊大叫。
“我不是丧门星,我早就说过她有血光之灾,你非要凑上去。”
见她这幅模样,叶明月也装不下去了:“你给我闭嘴,你个乌鸦嘴,都怪你,我明天还有舞蹈比赛,这可怎么办啊?”
叶楚看着她们母女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去给你们找医生,许夫人马上要来了,别出什么岔子。”
三人手忙脚乱的包扎,管家偷偷来到顾昭周身边。
“那个,小姐,今天的事,是我有眼无珠,还请你不要怪罪。”
“无事。”顾昭周也不是很在乎,只要她不受到影响就好。
“那小姐能不能给我算一卦?”
顾昭周瞥了一眼他,朝他伸出手,晃了晃。
管家没读懂她的意思,开口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事要卦钱。”
“呃,要多少钱?”
一旁正在上药的叶明月,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趁着叶楚不在,用不屑的眼神看向这边。
她一脸嫌弃的说道:“算什么算?一个山里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小心别把晦气带进家门。”
“就这幅样子还自称是道士?怕不是你们整个门派都是邪教吧?看这样子,你师傅应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
顾昭周忍无可忍,一个耳光过去:“这是教你,口下积德。人在做天在看,犯口德者烂嘴,再犯,烂舌!”
这么久了,顾昭周第一次碰见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三番五次的挑战她。
“你,你竟敢打我?”叶明月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女孩,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甚至感觉脸部微微肿胀,疼的厉害。
她起身就要扑过去,奈何腿上的疼痛使她扑倒在地。
“昭昭!你在做什么?赶快给你姐姐道歉!”
沈嘉对她的归来本就没有太多欣喜,仅剩的母女情分也在这一声巴掌中变的荡然无存。
“道歉?她受的起吗?”
沈嘉看着顾昭周的模样,后背发寒,难不成她是个灾星?
“妈,顾昭周她打我!”
“闭嘴,你难道想嫁给那个残废吗?”
心急之下,她也忍不住呵斥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
顾昭周没理她们说什么,转身朝着一旁的管家走去。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对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一百吗?”管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百块的纸钞。
“一万。”
“什么?”管家忍不住惊呼,什么卦要一万块钱?这是吞金兽吧?
无奈,管家只好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顾昭周。
“这卡里刚好有一万,是我这个月的工资。”
顾昭周也不客气,将卡收入口袋中。
“说说吧,什么事?”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我儿子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我想问问我得多久能抱上孙子。”
顾昭周扫了几眼他的面相,子女宫那里微微凹陷。
“你儿子跟你关系不怎么样吧?”
管家一愣,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连这都能看出,随即连忙点了点头。
“你有一个孙子,是你儿子和别人生的,具体位置大概在东南走10公里的距离。”
“你儿子不在这里,我没办法算出具体位置,最好还是和你儿子沟通沟通。”
管家被她这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怎么突然自己就有个大孙子?
叶明月的腿部包扎好,但她还是皱着一张脸:“我们不能直接去医院吗?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家庭医生不是就在这里?明月,你越来越娇气了。”
沈嘉不乐意了:“你别总说明月,她还小。”
话音刚落:“老爷,夫人,许家来人了。”
随着佣人的声音,叶家的大门被推开,一位女人推着轮椅缓缓的走了进来。
逆着光,顾昭周看清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阳光照在他那张雕朔般的脸上。
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漆黑的双眸如同一汪清泉,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顾昭周第一次见到这种面相的男人,眼珠漆黑而大,眼神不怒而威,是贵相,此眼多出帝王。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罗盘,指针指着男人的方向,不停的晃动。
难道,这就是师傅口中的紫薇帝星吗?
当初师傅曾经说过,“罗盘会告诉你,你要守护的紫薇帝星在哪里?”
“切莫要记住,务必在紫薇帝星身边待满三年,这是你前世欠下的债。”
那时候的她缠着师父想问清一些细节,但师父愣是摆摆手不肯在多说一个字。
还是她用四只烧鸡哄骗自家师兄才算出那人的面貌,姓氏,生辰。
“昭昭啊,你的紫微帝星姓许,辰龙男,有帝王之相。”大师兄左手拿着鸡腿,嘴里还塞着鸡翅膀,右手掐指算卦。
“昭昭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咱们几个师兄。”四个师兄忍不住逗弄自家小师妹。
那时候,师兄妹五人在山上有说有笑的,一起练功,一起到山上绊野兔。
沈嘉的声音打断了顾昭周的思绪,她急忙整理好自己,上前迎接:“许夫人,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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