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就哄了起来,顾易阳绷直了脸,脸色算不上多好看。
我满脸疑问,傅母心虚的抱着小宝,走出了门外。
我叹了口气:“把你儿子吓着了?”
顾易阳还是绷着脸,表情没有多大改变:“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顾易阳现在心情不太好。
顾易阳看向我,开口询问:“我总觉得,你们好像瞒着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我心中大乱,就算是失忆的顾易阳,感知也是这么灵敏。
根本骗不了他。
我垂下眼眸:“忘记不好吗?什么都记得未必是一件好事。”
顾易阳眼神凝上了一层寒霜,看起来带有几分像之前的顾易阳了。
“清梨,我是不是伤害过你?”
我的手有些局促,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放弃抵抗:“是,其实也没什么好瞒。”
“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些事……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没想到某人失忆了依旧是老爷脾气。”
戏谑的声音从病床的门口传来,我闻言看去,只见姜澈今天穿着平时不穿的便服。
顾易阳看着这个突然凑近的人,他紧抿双唇:“不好意思,你是谁?”
顾易阳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心中便升起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
姜澈挑挑眉:“还真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顾易阳脸色如常:“您好,虽然我猜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阮念柔的丈夫,顾易阳。”
对失忆的顾易阳来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姜澈。
可是,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火花正在碰撞。
姜澈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你好,我是……小宝的亲叔叔,也是温小姐的律师,姜澈。”
顾易阳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姜澈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顾易阳,他凉嗖嗖的补了一句:“负责帮温小姐拟定离婚协议。”
第35章
顾易阳脸上的神情僵硬了。
唇齿间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离婚协议……?”
他略带质问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只觉得这两个人争锋相对的莫名其妙。
我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
“探病就好好探病。”
姜澈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这次来,是来汇报好消息的。”
“施菲菲的判决书下来了,协助罪犯谋杀警察,故意伤人,杀人未遂两次,绑架监禁她人,啧啧,五毒俱全。”
我抬头:“她的处决呢?”
顾易阳不明就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姜澈身上。
姜澈见关子买的差不多了,随即露出畅快的笑容:“当然是——数罪并罚,施小姐的余生,估计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舒了一口气,施菲菲怕是今后再也不会危急到自己和傅家的安全了。
怎么算,都是一件喜事。
顾易阳看着阮念柔的表情,有些疑惑:“她是谁?”
我朝顾易阳摇了摇头:“她是小宝的亲生母亲,也是害你不记得之前的事的罪魁祸首。”
顾易阳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tຊ。
姜澈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傅先生对施菲菲女士的处决有没有什么疑问呢?”
顾易阳神色平静:“伤害她人就要为此付出相应代价,不是吗?”
“说的好。”
姜澈露出赞赏的目光,随即耸耸肩:“反正资料我已经带到了,你们感兴趣可以看一看。”
“律所还有事,那我就先撤退了。”
临走前,他朝阮念柔挤挤眼睛:“温小姐的离婚事宜,如果还有需求,我随时都可以提供帮助!”
他挥挥手,走出了病房。
我目送着姜澈离去的背影,完全忽略了顾易阳阴沉如墨的脸色。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顾易阳已经盯着自己看很久了。
顾易阳眼神微沉:“姜律师对你很好吗?”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
顾易阳转过头去,没让阮念柔看见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虽然已经失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碰见特定的人之后,有些莫名的情绪就会肆意生长。
比如说,看见姜澈和阮念柔相谈甚欢的时候,他居然感觉自己的胸腔酸胀的难受。
只是顾易阳不知道,这种情绪,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嫉妒。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顾易阳,他现在看起来像是独自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好笑。
我没说什么,只是拉下了灯,病房里一片昏暗。
爬上了自己的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顾易阳一点困倦的念头都没有,他转过脸来,在微弱的月光下,阮念柔的睡颜显的格外恬静。
顾易阳眼神复杂,他下了床,来到了阮念柔的床边。
阮念柔的睡相不太老实,顾易阳给她掖了掖被子。
他叹了口气:“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第36章
顾易阳只是头部受伤,所以住了几天院之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打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小宝跌跌撞撞的身影:“爸爸……”
顾易阳伸手把小宝捞进了怀里,他掂了掂小宝的体重,脸上多了一丝微笑:“小胖子。”
小宝使劲的朝顾易阳吹了几口气,一边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听见的话,虽然有些磕磕绊绊:“呼呼,呼呼,痛痛飞飞……”
顾易阳愣了片刻,随即把小宝扣的更紧。
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感慨:小宝就是姜沥和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吧?
很快,他又陷入了茫然,可是,姜沥……是谁呢?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放下小宝,看向阮念柔,眼神闪过困惑不解:“清梨,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我也被顾易阳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整的有点蒙住了:“什么?”
顾易阳摸了摸小宝的头发,随即开口:“姜沥是谁?”
我有些震惊:“你记起来了?”
顾易阳倒是一脸冷静:“没有,只是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名字而已。”
我沉默一瞬,随即开口:“你应该正在恢复记忆,只是过程有些漫长而已。”
我坐进客厅沙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我有些怅然,顾易阳还能想起来,那是不是代表着,他迟早回想起所有事呢?
可是,忘记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的顾易阳不就挺好吗?
他不再是锯了嘴的闷葫芦,我现在看得见顾易阳的喜怒哀乐。
我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顾易阳已经坐在旁边,并且已经把自己圈在怀中。
我回过神来:“顾易阳,你干什么啊!”
“可不可以让我靠一会,我感觉我还是有一些头疼……”
顾易阳说的面不改色。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心软答应了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
毕竟顾易阳才刚出院,病患的情绪和要求,身为妻子还是该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我只觉得而自己的脸有些红了。
我好像没有和顾易阳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顾易阳之前是一个严谨古板的小老头,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暧昧”这个词。
顾易阳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轻笑。
他就是故意的。
似乎是嫌这样还不够满足,顾易阳顿了顿,随即开口道:“清梨,你可不可以帮我……”
“不可以。”
我拒绝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的余地。
顾易阳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洗头,我自己洗好像避不开伤口的地方……”
我哑口无言。
好,好,我不跟病患计较。
二十分钟后,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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