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江夫人点头赞同,转向沈琴道:“但是公子如今深得大将军器重与恩宠,身份已殊,更应审慎行事,怎能再如江湖游医那般见谁医谁?还不向大将军低头认错?”
沈琴借坡下驴,向耶律烈欠身行礼道:“是我行事不周,还望大将军恕罪。”
耶律烈因儿子早逝一事,觉得对江夫人有所亏欠,听进去了她的话,想这沈琴素有仁名,或许自己确实小题大做了。
于是他放下鞭子,盯着沈琴冷言道:“本将军暂且饶你一命,你最好记住今日之训,若是再敢跟本将军耍心眼,后果自负!”
……
……
白皙的背部,现出两道深深的鞭痕,皮肉绽裂,隐约可见白骨,令人触目惊心。
沈琴卧于榻上,微蹙秀眉,额间微汗,小紫轻捧药膏,小心为沈琴敷药。
同室的阿萨见状,愤然不平:“他凭什么把大哥哥打成这样,我要找他理论去!”
边说着,他气冲冲的向屋门外行去。
沈琴急唤道:“站住!小屁孩,你有身份,敢与大将军论理?他正因黑水族叛乱烦忧,你是欲让他拿你第一个开刀吗?”急促之下,他猛咳了几声。
小紫忙上前拉住阿萨,劝道:“你莫再给公子添乱了。”
阿萨愤愤跺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什么都做不了,好想乌达布奶奶…我不喜欢这里。”
沈琴强撑起身,披上外衣,柔声道:“阿萨,你现在陪伴着我,胜过做任何事,否则,我会有多寂寞。”
最起码,在孤苦无依的异乡,在心疾折磨的日夜,看到阿萨能让他想到浩儿,甚至想到儿时的李云熙……对他们的爱支撑着自己受尽屈辱,也要继续走下去。
阿萨闻言,一脸感动,扑到沈琴面前,抱住他胳膊,哽咽道:“阿萨也只有大哥哥了。”
沈琴抚摸其头,低声劝慰:“阿萨,你还年少,不知世事无常,岂能尽如人意。譬如你救人性命,盼其安乐一生,他却要赴战场、生死未卜;又或你欲寻公道、平冤昭雪,却事与愿违,反伤亲友……”
言及此,他眼中波澜涌动,似有万般无奈与愧疚。
阿萨听后若有所思,低头沉思。
沈琴又道:“阿萨,你认为一人之命与百人性命孰轻孰重?”
阿萨答道:“自然是百人性命更重。”
沈琴叹了口气,道:“可在那一人的父母眼中,你为救百人而使彼子赴死,便是大恶不赦。所以阿萨,人命无价,哪怕你救了一百人,也洗不清害死那一人之罪恶……”
阿萨听后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哥哥,若是不做选择呢?”
沈琴道:“袖手旁观,任那一百人赴死,人岂不如苍天般残酷无情?”
阿萨听后似懂非懂,只牢牢记住“人命无价”四字。
“咚咚!”
此时屋外响起敲门声,沈琴整理衣衫,唤人进来。
江夫人端着一碗中药汤踏入房中,笑道:“公子所煎之药已成,妾身特来送药,并探望公子。”
“多谢江夫人出手相救。” 沈琴说着便要下床行礼,江夫人急忙上前劝道:“大将军蛮力无穷,他的鞭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你莫要下床、好生休养。”
原来江夫人偶遇仆役去马厩取马鞭,打探之下,方知大将军欲鞭打沈琴,她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出言相救。
沈琴却依旧撑着床柱站起身来,看着江夫人长吁一口气,微握手指,似乎下了某种决心,“阿萨、小紫你们先下去吧,我与江夫人有事相商。”
……
……
1002 战火纷飞
大康境内,战火纷飞,暗蛇叛军得李思之助,战术日趋狡猾,武器亦有所更替,颓势开始逆转。贾青率领部队,欲绕后对敌军发动奇袭,然暗蛇早预判其策,避其主力锋芒,兵分两路,包围他的后备力量,致使贾青不幸败北。
贾青撤退途中,幸遇李云熙御驾亲征,两军汇合,准备对暗蛇进行反攻。
军帐之中,贾青向李云熙禀报军情曰:“如今叛军战法狠毒,若我军勇士斩一敌兵,其余敌兵必同仇敌忾,将所有矛头指向那勇士,不杀不止,致使我军士兵畏首畏尾,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末将请示陛下,该如何应对?”
李云熙深思后言:“告诉将士们,凡斩暗蛇勇者,众兵必舍命保之。斩敌之勇士,及其家人皆有厚赏,无忧后顾。斩敌多者,可分封官地租权,多斩多得……”
贾青闻之惊道:“殿下欲分封租权与士兵?”
李云熙点头:“军户得租权可自耕,亦可租于他人,只需定期向朝廷交税交粮。”
贾青赞道:“陛下之策,真乃神笔。此法一传,百姓自会踊跃投军。不仅壮tຊ士兵之志,且军粮亦可自给自足,减轻百姓负担。”
两人正论事时,有士兵来报:“千夫长沈辰求见陛下。”
李云熙听后微惊,随即面露喜悦,“快传!”又对贾青问道:“他这么快就当上千夫长了?”
沈辰便是韩荣的化名。
贾青笑答道:“陛下明鉴,臣可没给他走后门。这小子是真能打,从敢死队一路过关斩将。不仅性命无忧,还因为表现优异当上了将领。”
不久,韩荣踏步进帐,向李云熙恭敬叩首行礼道。“陛下万安,得知陛下顺利抵达,罪将特来复命。”
但见他一身戎装,头发简约束于身后。眼神也不似生病时那般呆滞,变得刚毅沉稳不少。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英俊的脸颊上多了一块狭长的刀疤,为其增添了几分男儿气概。
“爱卿平身。”李云熙说着,眸光落在了刀疤上,唤身旁小太监道:“小福子,给他瓶积雪草膏去去疤。”
韩荣急忙摆手推诿道:“不用劳烦的,男子汉大丈夫,一块疤算什么。”
李云熙淡笑,将小福子所取的药膏放入韩荣手中,“朕倒不是关心你这道疤,只是怕他见了会难过!”
韩荣神色一愣,随即热泪盈眶,激动地问道:“哥在哪?他回到陛下身边了吗?”
李云熙知道沈琴向他也隐瞒了行踪,眸光不忍地答道:“朕也不知他的下落……”
见韩荣面露失落,他又拍了拍韩荣的肩膀,劝道:“你放心,他有神助,向来命大,不会有事的……”
“报——”
正在这时,一信使急匆匆地进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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