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中津王知人善任,人尽其才。我们可以投到津王手下。”
冯曜摇了摇头,“我们一家多年来在青州,不曾与津州有过往来,贸然写信,津王未必相信。反而会怀疑我们与青王合谋。”
冯晖点头,“所以,我们要有投名状。”
冯刺史说,“晖儿的意思,是青王。可若我们能拿青王如何,又何必投到津王手下。投靠津王,就是为了让全家免受青王的暗害。”
冯晖道,“父亲,现在青州城中有两个其他州来的商人,一个叫陈洛明,一个叫于柏洲。”
冯晖对陈洛明有印象。
上一世只当他是颇有资产的商人。此人生的一副风流的模样,半点不像一个精明市侩的商人。直到后来,津王成为皇帝后,陈洛明一下成为大雍朝首富。
陈洛明与于柏洲交情匪浅,往日发生的一些重大事情中又都有陈洛明的身影,让知情人很难不联想到,陈洛明一早就是津王或是于柏洲的人。
冯刺史震惊,“他们难道是津王的人?他们是为了青王而来,还是为了扰乱青州的官场?”
冯晖道,“于柏洲是津王的心腹,此番化身为商人来青州就是有所谋划。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冯曜皱眉道,“我们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刺史府是真心实意投靠津王?”
冯晖深深地望着父亲母亲与兄长,“父亲母亲和兄长认为,投靠津王是否可行?”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点了一下头。
冯晖笑着说,“让于柏洲相信的事,就由我来。”
之后的日子,冯刺史知道冯晖和于柏洲见过几次面。
然后,就是现在了。
冯晖为于柏洲挡了一刀!
于柏洲回到府中,让侍从帮忙上药包扎好被短箭贯穿的左臂,沐浴更衣。
于柏洲散着头发,未用发簪固发。
他吩咐侍从将树林搜查一遍,找寻刺客的踪迹,把林中死去的侍从带回来好好安葬,再给他家中发一笔银子。又派侍从去查村庄有蚕茧的消息是谁告诉赵思的、青州城中的蚕丝为何紧缺,被什么人全数收在手里。最后写了一封信,让侍从送到沈曼手上。

侍从退去。
于柏洲看着桌上那一束摇曳的烛光,闭眼沉思。
刺客来势汹汹,势必要致他于死地。
这些刺客是谁的人?
本来他是怀疑过沈曼是哪方势力或者哪个州的暗线。
经此一事,于柏洲对沈曼的怀疑尽消。
也不是刺史府。
冯晖对沈曼的紧张和在乎不言而喻,冯晖的为人不会以心上女子为饵食,冯晖也为他挡了一刀,再看刺史府中的情景,于柏洲隐隐察觉刺史府要有求于他。
只是,tຊ刺史府从何处得知他的身份……
是青州城里的人?
青州城官员中有人怀疑他来青州不是做生意,又察觉到他身份有异,另有所谋,宁可杀错不肯放过,先下手杀了他。
这些有组织有计谋的刺客是青王府的死士?
青王知道了他是津王的人,试图杀了他,然后造成一行人遭遇劫匪的假象。
对了,还有津州城中朱侧妃和雍易。
他成功帮助雍谦谋夺津王世子的位置,在他的谋划下朱侧妃彻底失去津王的宠爱,雍易也被津王不喜。这一年雍易一直碌碌无为,若是雍易对他怀恨在心,派遣刺客想杀了他也不是没可能。
于柏洲想到此处,睁开沉思的双眼,给津王世子雍谦写了一封信,言明昨日遭到死士刺杀一事,让他查查津州城中雍易的动向。
几个月后于柏洲回到津州城,从雍谦那里得知,刺杀他的幕后主使正是雍易。
雍易对雍谦和于柏洲一直怀恨在心,这一年多来装作碌碌无为的样子,暗中培植死士和人手,苦无机会下手。雍易知道于柏洲此行做的事,于柏洲虽是世子的人,但办的事情是得津王吩咐。雍易不敢向青州城中的人说出于柏洲的身份,就想到一计,试图造成于柏洲被劫匪杀害的假象。于柏洲死后,雍易再向津王推荐自己手下的人。这样,既除了人,又立了功,两全其美。说不准还能找到机会把雍谦从世子位置上拉下来。雍易和朱侧妃重新获得津王的宠爱和信任。雍谦已经将雍易养死士、刺杀于柏洲的事告知津王。津王更加不喜雍易,把他的死士扣押,将他送往。
当然这都是后话。
沈家。
沈曼收到于柏洲的信,颤抖着手打开,信上写着“冯晖已无性命之忧。”
直到这时,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涌出了眼眶,一粒一粒止不住地落下,瞬间模糊了视线。
沈曼擦掉眼泪,心里将信上的字念了又念,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她在榻上又坐了一小会,洗了洗脸,躺到床上,慢慢睡去。
第二日,沈曼见赵思还是一副惊魂未定,不敢一个人独处的后怕模样,便叫小颜在屋中陪着赵思。
为防止事情再突遭变故,沈曼一个人去了城中商行,与商行定下雇佣人前往村庄押送蚕茧一事。
回来途中,又拐去点心铺买了赵思最爱吃的杏仁酥和桂花糕。
第三十一章 风雨欲来
刺史府。
冯晖醒来后,面色恢复了一些,嘴唇也有了些微血色,终于不是昨日惨白吓人的模样了。
冯夫人亲手喂冯晖喝了一碗粥。
冯晖见母亲眼底发黑,眼中也是布满血丝,“母亲别担心,我没事了。您昨日肯定没睡好,再回房补一觉吧。”
冯夫人走后,冯晖让侍从请父亲过来。
冯刺史来到后,冯晖说,“父亲,事不宜迟,今日便请于柏洲来刺史府吧。”
冯刺史叹息,“好。我让人去请于柏洲。”
于柏洲在刺史府门前下车,看着刺史府那张牌匾,嘴角微微上扬。
于柏洲足智多谋,既能深得津王和世子的信重,自然心思通透,洞察冯晖及其一家的所作所为,猜到冯晖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商户,只是不知道刺史府是否知道他是津王的人。
于柏洲进入冯晖的房间,关切问候道,“冯公子的精神可好些了?”
“好多了,昨日多谢于公子的止血药。于公子手臂的伤无事吧?”
“无大碍。于某还要再谢冯公子从刺客刀下的救命之恩,此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于柏洲说完,弯腰一揖。
冯晖还得求于柏洲在津王和刺史府之间搭线牵桥,好投入津王手下,保全刺史府上下。
见状立刻不顾伤势,起身阻止住于柏洲的动作。
于柏洲抬眼看向冯晖,眼底有深色划过。随后,扶冯晖倚靠在床头。
冯晖苦笑一声,“我救于公子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于公子化作商人来青州城必是有所图谋。”
于柏洲的神情自然,没有刻意掩饰的痕迹,也没有回避冯晖的目光,甚至连一瞬间的失神都没有,没有一丝破绽。
“冯公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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