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内容奴婢不知,只是隐约与小姐婚事有关,老爷和陈氏大吵一架,最后老爷拂袖离去。”糯米道。
妺染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茶水的清香与苦涩。
大概是辛朝义不但没从妺染这里占到便宜,而且颜面尽失,回去后陈贺芸又说了什么刺激到辛朝义了。
妺染不管这些,辛家的家产都在她的手里,辛朝义想动歪心思首先得想想祖母临终前对他的警告以及做事的后果,得不偿失的事他不会做。
至于陈贺芸,她想吞掉自己手里的财产也不是一两日了,辛家家境殷实,柳氏更是家财万贯,她想做这个美梦也很正常。
只不过,妺染不准备再给她机会了。
入夜,脸上已经基本消肿,妺染换上男装,把容貌也处理了一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辛府。
她虽然武功不高,但轻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这么多年了,也只有玄廷能和她相较一二,对于辛府这些人,她根本都不用刻意隐藏他们都发现不了。
带了足够的银票,妺染直奔烟花柳巷。
只不过醉荫楼因为出了人命案子,现在都还影响生意,妺染便换了一家名为觅春园的窑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妺染相貌气场都不俗,很快便有人围了上来招待她。
妺染直接甩给她一千两银票:“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都叫过来。”
那小姑娘有点发呆。
妺染睨着她,甩手又是一千两。
小姑娘立刻反应过来,一边招呼上人,一边紧紧挽住妺染,前胸贴在她手臂上,生怕她跑了一般,把她拽进了雅间里。
妺染坐了下来,四处打量着,布置和结构都不错,没有醉荫楼那样花里胡哨,但这里的布置处处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不久后,门外传来轻声响动和女子的娇笑声,到妺染门前停下,随后轻轻叩门:“公子,姑娘们都到了。”
“进。”妺染道。
门被拉开,六个水灵灵的十五六岁的姑娘一字排开站在妺染面前,环肥燕瘦,从清纯妩媚到娇羞风骚应有尽有。
妺染摸了摸下巴,居然有点感受到了男人的快乐是怎么回事。
姑娘们进来后,紧跟着老鸨子进了来,一脸谄媚的笑。
本来是不需要老鸨跟来的,她明显有自己的想法,一来怕妺染白嫖,二来想看看妺染到底是什么货色,够不够她这些一等姑娘伺候。
“公子,您点的姑娘,快,都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服侍公子呀。”老鸨推她们。
姑娘们立刻娇声围了过来,妺染头皮发麻,她忍了下来,左拥右抱,但目光只盯着老鸨,从怀里又拽出一张三千两银票。
老鸨双眼放光的接过,喜笑颜开:“你们好好服侍公子啊,公子,您尽兴。”
说着,她转身离开出门了。
妺染享受了一把姑娘们从头到脚的服务,当然,她也是有分寸的。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些姑娘们技术如何,能不能帮到她。
一个时辰后,妺染把这些姑娘都赶了出去,再次把老鸨子叫了进来。
“怎么,公子,这些你都不满意?”
妺染托腮,一只手轻敲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老鸨:“怎么称呼您。”
“哎呦,我姓皮,公子不必客气。”
“皮老板,”妺染给她一个尊称。
皮老板连连摆手:“哎呦,公子莫要折煞我。”
妺染一脸的不满意:“你这里,就这些姑娘?有没有更好的。”
皮老板一愣:“公子想要什么样的?”
妺染思索了下,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铺开,放到桌面上。
皮老板瞪直了眼睛,“这……”
妺染点了点银票:“你这里,有没有姑娘,值这个价的。”
皮老板立刻道:“有!有有有,我们这儿真有一位,漂亮的跟朵花儿似的,我说句冒犯的话,只说外貌,她进宫当娘娘也是尽够了,嗐,当然了,身份是肯定不成的。”
“带上来我瞧瞧。”妺染道。
皮老板有些为难:“公子,她,我们还没训好,怕是不能很好的服侍公子。”
妺染摇头,把银票往前一推:“无妨,把人带上来,这银票是给皮老板的,若是这姑娘我满意,就当是定钱了。”
皮老板这样的人精如何不明白,她推辞道:“哟,这我可不能收,万一姑娘不满意,您……”
妺染大方的道:“无妨,就当咱们交个朋友。”
皮老板这才笑逐颜开的把一万两揣自己怀里:“妥!您稍候一会子。”
第36章 凝霜
又过了一刻钟的工夫,皮老板带着三个人进了来。
皮老板以及那个姑娘,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跟在后面。
那姑娘显然是刚刚临时打扮的,穿着妆容都不甚精致,衣服都不怎么合身。
但妺染还是被她惊艳到了。
真真是顶好的颜色,一张清水芙蓉面,含情目配上眉宇间一抹化不开的愁态,唇色嫣红,小鹿似的看向妺染,还带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迷茫和惊惶,站在此处,有种格格不入的局促感。
原来是新来的,看样子刚来不久,还没适应。
但不论怎么说,的确是难得的美人。
“公子,您瞧瞧。”皮老板道。
妺染挥挥手,示意那两个壮汉退下。
“您看,如何?”皮老板谄媚的笑。
妺染问:“这姑娘身世如何,从哪来的?”
皮老板立刻道:“哎哟,本店虽不大,但也不会做强抢民女的事,这个您放心,绝不会有后顾之忧。”
妺染点点头:“行,那多谢皮老板,我与她先说说话。”
“好嘞,您慢聊。”说着,她看向那姑娘,低声警告了什么,才离开,关好门。
姑娘还杵在原地,一脸的不情愿。
妺染觉得好笑。
“我虽不知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但既已身处烟花柳巷,就该适应这里的环境,才能让自己保住性命,不至于红颜薄命。”妺染给她倒了杯茶,示意她过来。
姑娘还是不动。
妺染问:“你叫什么。”
她终于开了口,嗓音如水一般柔软,“公子想听花名还是本名?”
这声音,听的人骨头发酥。
“都报一遍。”妺染道。
“花名玉翘,本名凝霜。”她道。
妺染道:“凝霜是个好名字。”
说着,她伸手再度示意凝霜过来坐。
凝霜咬了咬唇,迟疑。
妺染笑了一声:“我今日来这里到见到你,一共花了一万五千两,可不是看你给我摆脸子的,得罪我,回头你要受到什么待遇,你最清楚。”
说罢,她气定神闲的喝茶。
凝霜打了个冷战,她默默到妺染身边坐下,给她续上茶。
“怎么进了这里的?”妺染问。
凝霜黯淡了眉眼,“奴婢本就是微贱之人,其实进了这里,也不算委屈。”
妺染不吃这一套,她敲了敲桌子:“先回答我的问题。”
凝霜微怔,随后道:“奴婢云州人士,自小随父亲在戏班子里卖唱,后父亲染上了缅地的一种像面粉一样的东西,从此欲罢不能,散了戏班子,余下的钱财都用来买那些个了,我……也是被父亲卖来换银子的。”
“那你父亲现在在何处。”
“死了。”凝霜说这话时无波无澜,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妺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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