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戴惜雪还在，只要她还在。
所有的痛苦都是能够忍受的。
哪怕他最大的痛苦是她的离开。
戴惜雪眼睛发酸，她倏地抱住柏南宸，把头埋在他胸口。
“你是在怪我，对吧？”
她假装自己没有情绪，但哭腔还是出卖了她。
柏南宸用力抱住她，大手一直摸着她的头。
“怨过你，但更怨我自己。”
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情况下，被迫分手，被迫眼睁睁看着爱人离开自己。
光是想起这件事，他都会觉得胸口刺痛，闷堵不已。
过了好长的时间，他才慢慢改变想法。
他固执地认为是自己的错，或许只有自己做错了，才能合理化戴惜雪的离开。
是他活该。
好在如今，戴惜雪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不用再一个人守着回忆生活。
戴惜雪的眼泪不停冒出，埋在他胸口不肯抬头。
柏南宸拉她：“好了，别哭了。”
她不好意思，捂着眼睛抬头，哭腔更甚：“我想嘟嘟了。”
柏南宸忍不住笑：“行行行，等过几天爸妈旅行结束，就让他们来这里找你。”
“第一时间就要来。”
“一定。”
戴惜雪在这房子住的第三天。
柏南宸给她打电话，说有个酒会需要换身衣服，待会儿助理会来家里取，让她不要害怕。
戴惜雪倒是没有害怕，只是觉得这一幕好像十分熟悉。
不同的是，柏南宸没让她亲自送去公司。
她原本没想当回事，但在看到助理还是小林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多想。
如果这个时候，她主动送衣服去公司会怎么样？
还会触发被动剧情吗？
会看到秦子茵吗？
她突然就好奇了。
林助理转身之际，她出声叫住他。
“林……助理，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林助理欣然点头，“当然了，纪总如果知道你亲自为他送衣服，一定会感动的。”
戴惜雪一时无言。
小林助理倒还是有些不同的。
戴惜雪换了身衣服，和林助理一起到了公司。
才刚进电梯，戴惜雪就紧张得呼吸不畅。
虽然出现了很多变量，有些东西也变得完全不同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万一呢？
以为她是害羞，林助理还宽慰她：“您放心，这是总裁专属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不会碰到别人的。”
戴惜雪当然知道。
她也不是第一次坐这电梯了。
她紧张的，是柏南宸的办公室会不会有人。
电梯发出“叮”声时，戴惜雪突然清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抽风了，非要来公司验证什么猜想。
她现在想转身进电梯回家，还来得及吗？
林助理一脸笑容，大声招呼她：“岑小姐，这边！”
他嗓门大，公共区域工作的秘书们都抬头看了过来。
戴惜雪当即想钻地洞。
有人急急忙忙走到林助理跟前，小声道：“办公室里还有人。”
虽然声音小，但戴惜雪还是听到了。
刚才的尴尬情绪烟消云散，好奇心让她主动上前。
戴惜雪刚凑近，门从里面打开了。
第39章
高挑的女生走出来，戴惜雪一口气还提在喉咙，在看到正脸后，又吞了下去。
不是秦子茵。
看穿着，是柏南宸的秘书。
戴惜雪的表情顿时轻松下来。
还好，秦子茵变成了变量。
林助理又笑着看向她：“现在没事了，您直接进去吧。”
他直接把衣服递到她手里，推着她去敲门。
柏南宸严肃的声音响起：“进。”
戴惜雪举着衣服走进去，遮住自己的脸，一声不吭。
柏南宸疑惑，视线从屏幕上看过去，只一秒就起身。
“你怎么来了？”
衣服被柏南宸接走，戴惜雪躲闪的心思被击碎，有些不平：“这你都能认出来？”
她还拿衣服把自己挡住了。
“进我办公室的人基本都很忙碌，不说话有点浪费时间。”
柏南宸回想，将西装平铺在一旁的沙发上。
就算是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只要确定门关好了，就能马上开始说话。
会什么都不说的，确实也只有戴惜雪了。
“你意思说我浪费你时间吗？”戴惜雪转头，“那我走了。”
柏南宸急忙拉住她：“来都来了，一起吃个晚饭再走？”
“你晚上不是要参加酒会？”
都已经决定要去了还会临时变卦吗？
柏南宸看着她：“你想不想去？正好我也没有女伴。”
“真的假的，你诓我吧？”
参加酒会怎么能没有女伴？
戴惜雪不相信，只觉得柏南宸是在骗自己。
“当然是真的，临时决定要去的。”柏南宸积极解释，“再说，我也怕被你看到。”
“所以能避免还是避免了。”
戴惜雪感叹，柏南宸现在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还有前世半点影子。
如果是前世的他，就算他没让她亲自来送衣服，在看到她之后也只会嫌弃她，让她赶紧回家，别丢人现眼。
可是现在，他又是担心被她知道女伴，又是心疼她亲自来送一趟衣服。
前世那个柏南宸，好像真成了她的一场梦了。
柏南宸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残忍？
戴惜雪看着柏南宸脱下自己的外套，取出袋子里的新西服换上。
自己在一边坐下，小声道：“柏南宸，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柏南宸很快望向她的脸，确认她的表情是否轻松。
“不是做了噩梦吧？”
“不是。”戴惜雪刚否认完，又补充道：“但可能和噩梦差不多。”
柏南宸疑惑看向她。
“我梦到我死了之后，你找了一个替代品完全复制我，模样，穿着，名字，都和我一模一样。”
她说得认真，柏南宸也听到心里。
很快评价道：“好疯啊。”
顿了两秒，他又开口：“不过如果发生这种事，我会疯也不奇怪。”
他根本不敢想，戴惜雪死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戴惜雪抿着唇，觉得柏南宸总归还是更了解他自己，就算没有记忆，也能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她这下确实该相信，她的死真的能把柏南宸变成完全不认识的人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坏。”
柏南宸扣好扣子，走过来亲了下她的额头。
“好好好，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
说着，他突然把戴惜雪拉起来。
戴惜雪一脸茫然：“做什么？”
“帮我系领带吧，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第40章
戴惜雪愣了几秒，看着他递过来的领带，眼神都开始飘忽。
虽然她很明确，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
她和柏南宸也不会像前世那样，匆匆分别，却又互相折磨。
但是真要做着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事情时，她又心情复杂。
戴惜雪接过领带，上前一步的环上柏南宸脖颈。
两个人离得近了，完全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柏南宸身上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他自己的香水，也是她喜欢的味道。
“上学的时候，你一直说你的礼仪课分低，所以老是拉着我陪你练习。”
“说真的，我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
柏南宸的感慨，让戴惜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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