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蕾这才微微露出了点笑容。
“但愿如此吧!”
她的双眼还是通红着,泪珠打转,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对了,这是你的药,记住,每天都要擦拭伤口。”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从包中取出一盒药递给了我。
是昨晚在医院那位老大妈给我开的药。
我接过药后,沉默了一会,缓缓问道:“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一早!”
“tຊ那,那要不我送送你?”
亚蕾摇了摇头。
“那,那,照顾好自己!”这是我近几年来说过的最暖心的一句话。
我们在长椅上聊了很久,在我的不断鼓励下,亚蕾也慢慢振作了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叫了辆网约车,亲自将亚蕾安全的送到了小区门口。
亚蕾家的这个小区看上去果然高档,新潮的装修风格,围墙也设计的有型有色。
还有单凭看看门口的保安,是一位年轻帅气个头一米八左右的男子在值夜班,穿西装打领带,站姿端正,整个人笔笔直直的站在门卫室里。
进出的车辆也是了不得,都是豪车级别以上的。
“明天你要赶飞机,早点回去休息吧!”
亚蕾点了点头,朝前走了几步,站在小区门口转身望着我,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
“王雨生,谢谢你送我回来!”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你看这外面冷风吹的,怪冻人的。”
她见我穿得单薄,冷的直哆嗦了几下,笑着朝我在走了过来。
直到走到我身旁。
“手抬起来!”
她指了指我受伤的那只手臂。
我的手啊,不由自主的就抬了起来,亚蕾双目注视着我受伤的手臂,双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绷带。
“药给我!”
我把握在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亚蕾看着我的伤口处自责起来:“都怪我!把药的事情给忘记了,你看,这都红肿起来了。”
刚说完,赶忙取出棉签,蘸了点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我的伤口上,口中还不断的朝伤口处吹气,很明显,亚蕾这么做,我一点也没感到疼痛。
“疼吗?”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呆住了,被她这一举动深深的感动了。
从小家境贫寒的我,早早就成了家中顶梁柱,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根钢硬的柱子,不怕风吹日晒,不怕苦也不怕累,活得很坚强,也没什么心事,可谁又能真正知道,我也是需要被关心的。
从昨晚,她像发了疯一样,不顾一切餐厅的名誉,骂走了那个死胖子,那种真真切切能体会到的关心,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
从早上她不见后,我这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直在期盼着她的出现。
我承认,我打心底里开始对她有了好感。
虽然我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从她出车祸那天算起,也就只认识了十多天而已,可就那么短短的十多天,我俩之间就产生了这么多微妙的化学反应。
“发什么呆呢!好了,记得要擦药啊,疼也要忍着,听到没?”
我这才缓过神来,朝她笑了笑,连忙点点头。
“王雨生,早点回去休息!我们半个月后再见!”
说完,张亚蕾便转身走进了小区,还不忘回头朝我挥挥手。
我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这么一直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才自言自语轻声说道:“再见!”
……
三个月后的一天早上。
气温下降得很厉害。
我走出了公寓,穿着一件厚实的白色加长版羽绒服,搭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新买的白色运动鞋。
手中抱着两本书,一本是《外语基础词汇》另一本比较笨重《华语词典》。
与我一同出来的还有尼诺。
尼诺捂的比我厚实的多,纯棉的头帽,围巾还有手套,应有尽有,像个粽子一样。
他还是老样子,在一楼买了份豆浆和油条,去餐厅的一路上,用简单的外语与我交流着,我也能顺口的用外语回应着他。
这得多亏了敏敏这三个月的用心教导,让我快速的入门了外语,和下班回到公寓后,尼诺耐心的用他纯正的外语口音教我发音、交流。
过去的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说说我,不仅成功掌握了外语的一些基础用语。有一次,张亚蕾拿出了我在医院写给她的那封信戏弄我时,让我深深的认识到了我对自己国家的文字也是有很大的缺陷,很多字若是让我看的话,我也看不明白 若是写的话,我也只能用拼音带过。
为此,我买了一本《华语词典》,每天晚上我都会开着床头的灯,从华语词典的第一个字,一个一个的去看去理解它的意思,并且一页一页的将它们写了下来,我清楚的记得,我学写的第一个字就是“蕾”字,一共十六笔,本意是含苞未放的花朵。
工作上也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就在上个月赵燕店长对我的考核中,我成功说出了每一道餐厅的菜品,以及搭配了什么东西产自哪,还有如何吃口感是最佳的。
就这样我成功的从传菜员升级成为了餐厅里的服务员。
在那之后,餐厅里的生意越来越好,餐厅里来过两位传菜员,可都因为太懒不服从管理都被淘汰了。亚蕾的宗旨是这样的:我只留下最优秀的,积极向上的员工,并且合理的安排每一位员工,给他们最好的福利待遇。
阿杰,餐厅里我最好的兄弟,在我这三个月的帮助下,阿杰了解了许多敏敏的生活喜好。
就在上月中旬,阿杰终于成功的追到了敏敏,与我成为了喝过交杯酒的兄弟。
直到前几天,我才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那天我与阿杰在吸烟区抽烟的时候,我与阿杰解释误会的那些话,早就被躲在一旁的敏敏听到了。
包括阿杰暗恋她,她心里也很清楚,一直在等着阿杰跟她表白,直到有一天,我们聚餐,大家都喝多了,阿杰在我的鼓励下,借着酒壮怂人胆,来到敏敏面前,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可把在远处的我看着干着急。
敏敏是北方人,那天晚上也喝了点酒,可能也是因为等着急了或者也有可能是酒劲上头,朝阿杰吼道:“高杰,你就不能男人一点吗?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别一直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
阿杰被她的话语彻底打醒,当着我们众人的面大声喊了出来:“敏敏!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随后阿杰就像猛虎一般,抱住敏敏,一口吻了上去。
当时我被阿杰这一举动惊呆了。
在场的所有人也是因此而欢呼了起来。
或许张亚蕾可能也是在等我这句话吧,我俩还是继续保持着这种难以描述的关系。
出国回来后,亚蕾的父亲病情也是有所好转,回到餐厅那天给我们带了很多外国的伴手礼,在我休息的时候,我很想躺在床上睡一天,可她每次都会找到我,与我一起去逛逛商场,看看电影,看看东方明珠,还有就是去那对老两口的路边摊上坐一坐。
亚蕾也从不能吃辣慢慢的学会了能接受一点,一两串烤串是没问题的,每次去,老阿姨的炒饭她都能吃个精光,再喝瓶冰镇啤酒,之后便是一起到那个广场上走一走。
小冯与妮妮就不用说了,还是老样子,天天腻在一起。
主管阿文,也是老样子,每次都向我们吹嘘着他的新女朋友,可再怎么吹,我们连人也没见过一次。
赵燕和黄小凯,这两个人有意思。
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们也不清楚,若不是有一天晚上,两人从一个酒店手拉手走了出来,刚好被正在逛街的我和张亚蕾撞见,我们都还不清楚这两人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对了,还有苏菲,那位名媛。
那天晚上过后,苏菲有半个月时间没来过西餐厅,直到亚蕾回来的那天晚上,苏菲终于出现了。
那天晚上她并没有与任何男士过来,她是专门为我而来的,我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她出了趟远门散了散心。
喝了点酒的她还将她那悲惨的经历告诉了我,她也是个苦命人,我也是从那天晚上对她有了新的认识,从那以后我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她的这个职业,反而同情起她来了。
原来,在她也是农村人,在她八岁那年,她的父亲因赌博背了不少的债务,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上门讨债,她的母亲也因此事出了轨,离婚后,带着她的弟弟与另外一位男子私奔了。
她的父亲经常喝酒,每次被讨债的人打完以后便会把气发泄在她头上,直到她慢慢长大后,她的父亲为了减轻负担,带着她去到了小县城里,并命令她接客来养活他。
苏菲肯定不愿意啊,可一次又一次的家暴让她忍受不了,最终只好忍气吞声接起了客。
直到她十九岁那一年,他遇到了一位大城市来的客人,客人给他讲了很多关于大城市的事情,深深吸引了她。这位客人临走时,看她身世可怜,悄悄给她塞了两千块钱。
这两千块钱苏菲并没有交给她的父亲,而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她回想着那位客人说的那些话,开始对生活有了盼头。
就在一天晚上,苏菲来了大姨妈,父亲拿着她这些天辛苦赚来的钱出门打牌去了,她找准了这个时机,翻箱倒柜,终于tຊ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就这样她带着那两千块钱逃出了家,一直跑,一直跑,一路上没敢懈怠,生怕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一路追来,直到跑到了客运站才停了下来。
苏菲连夜买票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车,第二天买了省城去大城市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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