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又平易近人道,“别担心,一旦救出你的父母,就送他们回南阳郡。”
白晓:“……”
她肯定看出他是在撒谎了!
但是,也许、真的……被他糊弄过去了?
白晓心底,还存着那么一丝侥幸……
温纯等了片刻……
没有,天启没有动静!
只有她追着山匪那会儿,意外通过了“学习之乐”的考验。
她跟白晓在这儿装傻充楞,耽误时间……竟然没有收获了?
算了!
既然这会儿没什么考验可通过,温纯就懒得在白晓身上浪费时间。
“你回去吧。”她神色突然变得很淡漠。
她抱着瓶子,转身离开。
白晓痴痴站在原地,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瓶子里的颛顼,还在狂躁。
肖昱辰因和他困在一起,实在受不了这灼热的能量场。
肖昱辰不耐烦道,“你就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这叫故布迷阵!纯儿不是被他骗了,是另有打算!你急什么?我相信纯儿,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颛顼呸了一声,“本尊已经看明白了!爱情使尔等盲目!”
“不但盲目,而且是眼盲心瞎!你是如此,纯儿也是如此!你要知道,那白晓顶着的是你的脸!”
“纯儿会不会把他看做是年轻时,误入歧途的你?而对他格外怜悯照顾?继而,被他蒙蔽所骗!”
“那白晓若有你我的人品,骗也就骗了!可他若是骗财骗色,欺辱纯儿呢?”
肖昱辰气场猛然一紧,“你说什么?像你的人品——那是够危险的!”
“肖!昱!辰!”颛顼气场,热浪滚滚。
颛顼哼了一声,“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已经想到办法,让温纯自行决断,只需要你配合一下!要不要杀白晓,选择权还在纯儿自己手中!”
肖昱辰沉默片刻,“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夜里,温纯洗漱好,正欲躺下。
忽然见床头琉璃瓶如呼吸灯一般,一呼一吸,一明一暗。
温纯趴在床头几上,凝望着琉璃瓶,“辰,我知道你在这儿,在我身边……”
温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琉璃瓶里的光斑游动起来。
就像鱼儿在水里游弋……
继而,那些光斑排成了一个字!
温纯眉头轻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字!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什么……意思?”
这个字,是清晰无比的“殺”字。
“杀谁?”温纯迟疑问道,她一只手扶着琉璃瓶,“辰?你想告诉我什么?让我杀谁?”
颛顼催促,“她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快,快摆第二个字,白!这字简单!”
瓶子里有两人的魂光,所以要摆出字,必须他俩默契配合。
肖昱辰不急不慢,“你跟着我的节奏,马上就能摆好!”
颛顼,“行,你快点儿!”
颛顼配合着肖昱辰的能量流动……
两人缓缓在瓶中用光斑摆出第二个字。
“啊?”温纯看着第二个字,脸上露出万分惊讶的表情。
第1141章 母后,好像不太正常?
第1141章 母后,好像不太正常?
“我?”温纯嘀咕道,“杀我?”
“什么意思?杀谁?你还是我?”
温纯坐在琉璃瓶前头的地毯上,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她却不知,琉璃瓶子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若非肖昱辰和颛顼,都没有实体,只剩魂光……两人恐怕要把脑浆都打出来。
“肖昱辰,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想活了干嘛要拉着我?”
“你没看出来温纯有多么舍不得你?你怎么就这么私自?因为不想和我共生,你就不想活了?”
颛顼暴怒,一边用自己能量场和肖昱辰缠斗,一边骂道。
肖昱辰也不甘示弱,“你才有病!你想活为何要甘愿献祭?你自己苟活就是了!朕才不要和你共生!朕想起来就恶心!”
两人的魂光,一时成金色,一时又打成赤红色。
肖昱辰甚至想……干脆把两人所剩的能量,完全打散,再也不能凝聚,岂不更好?
正当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时。
温纯忽然眼底一亮,“我明白了!”
琉璃瓶中,两人魂光立时停下争斗。
温纯盯着瓶子道,“杀我,但你已经不在了呀,你仅剩下魂光,所以这个‘我’,说得是和你面容很像的白晓吧?你想让我杀了白晓?”
颛顼太激动了!
他简直要喜极而泣!
“不错!不错!是我的凰女,是我的纯儿!”
“看看!我们是如此的心意相通!不错,纯儿,杀了白晓!不能留他在你身边!”
颛顼忽闪着光,表示对温纯猜测的肯定。
但温纯又吸了口气,“不对啊……”
白晓明明是帮助她通过考验的利器!捷径!
她遇上白晓之后,这通过考验的速度,就像是坐上了高铁!
肖昱辰怎么会让她杀了白晓呢?
除非……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重生你?”温纯瞪大了眼睛,“因为某种原因,你不想重生回来?所以,你让我杀你?”
肖昱辰大为激动!
“正是!正是啊,纯儿!”
“这叫什么?这叫夫妻默契,心有灵犀!”
肖昱辰激动的让他的魂光在瓶子里滑动了三圈儿!
温纯拧着眉头,看着瓶子里的光斑……
“那个猜测也闪,这个猜测也闪……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纯托着下巴,“要不,哪个猜测对,你就闪哪个?”
“你要我杀白晓?”
忽闪,忽闪。
“你要我放弃重生你,杀你?”
忽闪,忽闪。
“肖昱辰!”
“颛顼!”
瓶子里的魂光又打了起来,颛顼和肖昱辰都没发现,因为不断的争斗,两人的能量融合,越来越紧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瓶子外头的温纯……彻底看懵了。
“也许都不对?”温纯皱眉,长叹口气,“都闪,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纯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趴在床头小几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然而温纯也不知道……
此时门外,正有一双眼睛,正在关切担忧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明澈,单纯,带着深深的关切和忧虑。
“皇兄,”玥儿从怀里摸出传音符,小心翼翼告诉年轻的皇帝,“母后表面看起来很积极,很乐观,仿佛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但是今晚我发现……母后的坚强是装的!她有点……不太正常!”
“她抱着装着父皇魂光的琉璃瓶子,一个人说得可热闹了!就好像,父皇在跟她说话,给她回应一般……”
“皇兄,我有点担心母后的状况……可能她心里很苦,只是她一点都不跟我说!”
此时,年轻的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闻言,他猛地停下笔,抬起头,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
钰儿的眉头,轻轻蹙起。
妹妹的声音,犹在耳畔……母后,不太正常?
他那位即便被关锁梧桐院六年,也能坚韧不拔,乐观向上的母后……如今终于承受不住命运的磨难,心智崩溃了吗?
钰儿想起,母子俩相依为命,被锁在梧桐院的时光,不由心中唏嘘。
“玥玥别担心,”钰儿赶紧传音给妹妹,“皇兄有办法让母后开心,你只管陪在母后身边,陪她在宫外散散心。”
“母后若有什么反常举动,你及时告诉皇兄,一切……皇兄来想办法!”
安抚了妹妹之后,钰儿立刻传召韩献和周凌风。
夜里传召,两人来的比白天更快。
“参见皇上!”
“那白晓,查得怎么样了?”钰儿问道。
韩献立刻拱手说,“这白晓,就是瓦垄寨大当家,白千山的长子。但因为年少时,被白千山送下山,扮作平民的孩子,在学堂里读了几年圣贤书。”
“他看不惯其父打家劫舍为生的手段,以自己的出身为耻,与其父决裂,带着被山寨放弃的老弱,以及信服他的少年,偷跑下山。”
“少年哪知讨生活的艰难?他后来才知,养那么多没有籍贯,没有来历的人,并不像他想象中容易……所以,沦落为贼,勉强维持生计。”
钰儿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出身,实在太低了!难怪母后只让他做个马夫……”
韩献又拱手道,“这群山匪,如今已有异心,有派系之争。以二当家马老六为首的一伙儿人,一直想夺取白千山大当家的位置,他们也在密谋劫掠元容郡主府。”
“呵……”钰儿不由好笑,“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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