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怀舷揉眉,截断他问道:“您老除了捧花,头上还戴花,嘴中含着花儿?”
花神医诚恳地点头。
“然后除了离魂萤,那袋子里还有什么?”
不可思议地扬高了声调问。
“飞蛾。”
“为什么会有飞蛾?”
花不虚弱弱说道:“那离魂萤小小一只,要抓一麻袋太难抓了,我索性做了个网兜,挥着网兜几下就能抓一群。”
顾怀舷扶额:“然后,您就没有再看一下有没有抓不到该抓的?那离魂萤也不用一大袋,一个透明纱布袋就足够了,您捕那么多干什么?”
“额.....看那虫子在黑夜里闪着光还怪好看的,我就想着多抓点,没想到把飞蛾也给捕进去了。”
顾怀舷吐血了,三大雷点他全踩中,能成功才怪。
“不是,那戴花谁教你的?”
“丫头啊,她说咬一朵花儿在嘴边的男人,魅力不可挡。”
“..........”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服!
顾怀舷彻底没话说了,他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些。
顾三将衣服给他取来,闻声而来的顾二、顾四、顾五几人靠在门边看热闹。
等林曦慢悠悠被扶着过来的时候,落魄的花神医已经换了一身正常的衣裳。
林曦歪着头看了他好几眼,坐进他家王爷怀里眨巴大眼:失败了?
顾怀舷好笑地圈住她:“还不够明显?”
某王妃奇怪地问:“怎么会失败呢?花叔,您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哟。”
“哼,就是听了你这臭丫头的,我才.....嘶,这般惨烈。”
“不可能啊?”林曦奇怪,姑姑不吃狗血这一套?
顾怀舷悄悄在她耳边低语:“他离魂萤里还掺杂了飞蛾。”
林曦瞪大美眸:“啊?那飞蛾扑棱出来满屋子不得毁了,那还能睡?”
顾怀舷点头:“所以才被揍了一顿。”
“噗哈哈哈哈.......”
“哎哟,我肚子疼。”
顾怀舷压着嘴角扶稳怀里的人,无奈摇头,还笑,当心姑姑秋后算账。
“臭丫头,还笑,都怪你。”
林曦叉腰怼他:“不怪我好吧,你....你自已失误怪得了谁。”
花不虚气结,气哼着抱胸转过身去不理人。
“花不虚,你是不是把我的小印带走了?”
花神医一抖,习惯性抱头躲椅子后。
某王妃也是一惊,钻进某人怀里用手挡着头,还以为这样就看不见她了。
顾怀舷好整以暇看着这两个挖坑还怕死的,密谋的时候怎么没见怕的,现在知道躲了?
时光飞逝,小家伙在母亲肚子里稳稳落地,茁壮成长起来,待满五个月后,他娘亲终于不怎么孕吐了。
只在晨起的时候偶尔呕一两下,林曦现在能吃能睡,胃口大开。
才五个月的肚子,却比寻常孕妇的肚子都要大,看着像有六七个多月这般大,幸好还能行动自如,她不吐后,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管事偶尔也会来与她回禀一些庶务,若是王爷在,他还是去找的他们王爷。
这是他们主子爷下的命令,直到王妃生下小郡主,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能去多烦王妃,更不能累着王妃。
林曦外面的那些铺子生意,现在已经稳了下来,加上有顾怀舷帮忙看着,她这段时日除了养胎,几乎是吃了睡,睡醒继续吃。
养猪一样养了三个月,作呕得以缓解,脸上也开始长肉,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她一解禁,立刻揣着肚子到处晃悠,被关了三个多月,差点没憋死。
最近经常能在府里各个角落见到王妃溜达的身影,后院、小谢、亭阁、花池.....每天都能看到她在不同地方晃悠。
王妃走到哪里,随身伺候的几大丫鬟手里捧着的瓜果也是端着跟到哪里,还每日不重样。
今日她被前院亭阁一株粗壮的枇杷树给吸引住了脚步。
摘了一颗让水月替她尝,水月差点没原地去世,酸得她秀脸扭曲,在原地转圈圈“啊啊啊”直叫。
林曦哈哈大笑,又调皮地塞了云珠和丹离每人一颗,酸得俩人头皮发麻。
她自已也尝了一颗,很对胃口,于是小手一指,开始对这株枇杷下手。
她要摘下来做枇杷膏去。
指使四丹云珠水月摘得不够,她自已也上手一起摘,一边摘一边吃。
云珠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她,不忘嘱咐:“王妃,您千万别抬手去够,要哪颗您说一声,我们给您摘。”
林曦塞了一颗嗯嗯点头,让丹橘给她把最上面的一个枝丫压下来,她要摘最上面的。
丹橘照做,压弯了一株让她慢慢摘,慢慢吃。
身后几个小丫鬟捧着干净的水壶,随时给她洗枇杷。
她这吃得起劲,回廊上头突然传来一个惊呼声:“王妃王妃,我回来了,您看我给小主子带了什么回来?”
林曦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顾七趴在回廊栏上望着她们。
崔崖把顾七还回来了,裴渊也来了?
林曦一喜,朝他挥手:“小七,崔崖送你回来了?”
顾七“嗯嗯”与她隔空喊话,拿过崔崖手里的东西就给她展示:“王妃王妃,呐,会飞的木鸟,我从北陵带回来给小主子的。”
林曦眯着眼瞧,看不清,喜笑盈盈地捧了一把枇杷往他们那边走去。
一边走还不忘塞一颗。
“祖宗,你悠着点,慢慢走。”
顾怀舷看她捧着枇杷快步走上来,吓得魂飞魄散,大步飞奔上去接住她,生怕她摔了。
“我脚步稳稳的,看着呢。”那小脸兴奋的,他都不忍太大声斥责她。
顾怀舷小心抚上她的肚子,扶她稳稳的走,身后四丹几人早扔了手里的枇杷追赶上来,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崔崖和裴渊见她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微微惊讶:“这是几个月了?”
“五个月。”
“不是吧?”俩人吃惊:“这看着像有六七个月。”
“这是不是太大了点,俩个?”崔崖微侧着视线看了一眼,有点怀疑。
顾怀舷扬起下巴,骄傲不已:“嗯,双胎。”
前段时间礼大夫和宫里的御医一起诊脉,证实了花叔的诊断,确实是双胎。
靠!俩人吃一惊,瞳孔都惊得一缩,佩服不已,不得不给他竖个大拇指。
啧啧,厉害,真是厉害,看不出来。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不仅破了克妻的诅咒,还娶得美娇妻,一孕双胎、多子多福啊。
裴渊欣慰不已,崔崖羡慕死。
小心凑过去问一句:“你们打算生几胎?分我一个,我认个义亲呗。”
顾怀舷一脚飞过去:“想得美,自已生去。”
崔崖苦恼:“生不了啊,别小气,给一个呗。”
不等顾怀舷翻他白眼,顾小七先护内了,一把推开崔崖,自已凑了上去。
“别打我家小主子的主意。”
崔崖揉揉额角:我未雨绸缪的为了谁,你傻不傻?
自觉很聪明的顾小七围着他家王妃有点惆怅了,看着手里只准备了一只小木鸟苦恼不已:“我只准备了一份,这可怎么整,两个小主子的话,不够分,会打架的。”
崔崖好笑,拍拍他脑袋:“怕什么,我再给你弄一份不就得了。”
顾七拍开他的大手,不屑道:“关你什么事儿,一边去,我家小主子我自已准备,要你多事儿。”
崔崖着急:“怎么就不关我事儿,俩孩子以后要叫我一声义父的,让他们叫你小义父怎么样?”
顾七白他一眼:“我没你那么厚脸皮,不要脸。”
顾怀舷也不悦:“问过我没有,我可没答应。”
“这还用问的,就这么爽快地决定了,来,我先给见面礼。”
“不稀罕。”
“滚边去......”
林曦将手里的枇杷都倒到顾怀舷手里,剥了一颗塞嘴里又开始吃起来,大眼来回盯着三人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吵半天没人问问她这个大肚子,林曦眼疾手快,一人一颗枇杷塞进他们嘴里。
“别啰嗦了,赏你们每人一颗甜甜的枇杷。”
三人措不及防咬了一口,一阵酸味直逼脊梁,脑门暴击。
“好酸!”崔崖捂着嘴弯腰差点吐。
顾七奔向扶栏呸呸吐了出去,“要死了!嘴巴废了。”
顾怀舷侧过脸酸得扭曲了神色,差点把手里一捧枇杷丢出去。
罪魁祸首捉弄人得逞,哈哈叉腰挺着个大肚子乐不可支。
大眼转向旁边的裴渊,笑问他:“裴大人要不要来一颗。”
裴渊连连摆手,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多谢,我就不用了。”
比这酸的他都吃过,不想再回忆一次。
顾怀舷压下那股酸涩,将手里的枇杷交给身后的云珠,从袖中掏出帕子给她把手里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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