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甚至小声问秋时:“白神医是不是中邪了?”
秋时倒希望是中邪了,但显然神医是不可能中邪的,促使她变成这样的,可能只是因为桌子上放着的那一堆珠宝。
“能不能让你家少爷去死。”秋时咬着牙跟小厮说,“安远侯有这样的儿子,他自己不觉得丢脸吗?”
小厮叹气,“现如今侯爷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大少爷啊!”
这话让月般般听见了,当即眼珠一转,跟月宏才道:“当然,也不能太难为你,总去家里偷东西打听事情,东扶以孝治天下,你也该是个孝顺的儿子。那孝顺的儿子就得为父母着想,比如父母的身体啊,你都得多关心关心。”
月宏才特别爱听她说话,她说什么他都信,“对,我关心,今日来就是想说我父亲也跟我有一样的毛病,但他讳疾忌医,神医能不能想想办法?”
月般般琢磨了一会儿,摇头道:“看不到病人肯定是没办法确诊的。”
“要不我也给他找个男人?”月宏才对此很有自信,“我觉得差的可能就是这个。”
月般般又琢磨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不行,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同意。”
“我母亲肯定是不高兴的。”月宏才想起最近自己的遭遇,连连叹气,“实不相瞒,我早就想来见小神医,可惜母亲不让出府。上次我要偷偷出府被发现了,母亲打肿了我的腿。这次我好不容易避过了所有眼线,才有机会见你一面。
对于我父亲的事,母亲也管得比较严,谁都不能提让父亲走我这条路试试的想法。”
月般般给他出主意:“我觉得夫人她还是没想通,其实在侯爷身边儿侍候的是男是女,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如果是个男人,对她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想啊,侯爷都这个岁数了,他膝下有儿有女的,他又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那当然是可着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而且您又是月家唯一的少爷,如果以后侯爷身边断了女人,那就更不会有人能跟你抢地位了,对不对?大夫人的地位也不会被威胁啊!毕竟男人嘛,不可能被摆上台面儿的。你回去好好开导开导,兴许大夫人就同意了。”
月宏才觉得这小神医简直是个人才,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他回去一定得跟母亲好好讲讲。
但他一时半会儿不想回去,“我还想在这里陪陪小神医,你就安心看诊,我在边上坐着,我不说话,行吗?”
月般般觉得是得给人些甜头,于是点头道:“行,那你看着吧!”
接下来又看了三个病人,看诊时辰就到了。
管家关了门,回来一看月宏才还没走,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你怎么待了这么久?交了多少银子能待这么久的?”
月宏才想说是白神医同意我留下的,结果就听“白神医”说:“他是留得久了些,回头我替他把银子补上,不能让咱们神医府亏了本钱。”说完还跟月宏才解释,“我开诊时辰特殊,先前就跟下人们讲好,每进来一个人都按人头和时辰收费的。”
月宏才懂了,“我给银子,不能让小神医出这份钱。”然后问管家,“多少银子?”
管家想了想,“再补二百两吧!”
月宏才觉得有点儿多,但小厮小声提醒:“不能在小神医面前表现得不大方啊!这年头没人喜欢穷鬼啊!”
月宏才立即就给钱了,特别痛快。
但钱给了,人也不能留了,因为小神医下逐客令了。
为了给小神医留下个好印象,月宏才从头到尾表现得都很好。
离开神医府之后他还问小厮:“你说小神医他会喜欢我吗?”
小厮实话实说:“他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他肯定喜欢钱。”
“那我有钱啊!”月宏才高兴了,“这不就相当于给我量身定做的么!他喜欢钱,我正好有钱,我觉得我们实在是太般配了。”
小厮都不忍心说他是个大傻子,但还是给他泼了冷水:“人家让你帮着二小姐呢!”
“帮呗!我没有意见。”月宏才难得的三观正,“本来当年的事就是月家对不起乔夫人和般般,那小神医是般般的师父,当然是要替般般说话的。这说明小神医重情重义,也说明小神医没有因为我的钱财和我的家世就对我另眼相看。
他看中的不是我的钱,而是我的人。”
小厮心说我可去你的吧,你这人有什么可看中的。
但嘴上还是夸赞:“大少爷是好人,是月府最好的人。”
第158章 就比谁钱出得多
月宏才回到月府时,等待他的是夏南烟的怒火。
但他并没有害怕,甚至在夏南烟扬言要把他的腿打折时,他还神神叨叨地跟夏南烟说:“你想知道怎么才能永保地位吗?你想知道如何能永绝后患,让我成为安远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吗?母亲你消消气,听我好好跟你说。”
夏南烟被他唬住了,两人去了月宏才的书房,然后月宏才就把从神医府听来的那一套跟夏南烟讲了。
夏南烟起初听到要给月景容找个男人时,气得想把这儿子掐死。
可当儿子说到后来,说到如此才能永绝后患时,她还是上了心。
儿子说得没错,如果自己要儿子有儿子要女儿有女儿的,还指望男人干什么?
与其让男人继续喜欢女人,天天提心吊胆怕他再生个儿子出来跟宏才分家产,不如彻底断了他的后路,给他指出另外一条路来。
夏南烟动心了。
月宏才很高兴,直接跟夏南烟打包票:“母亲放心,这个人我去替父亲找,一定找一个乖巧听话的。母亲也不用担心父亲的颜面问题,只要那人能保证足不出户,咱们自家人也把嘴闭严,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夏南烟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去办吧!但你父亲愿不愿意我说不准,兴许他能把你和那人一起给打出去。还有,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我和千舞屋里丢的那些东西,到哪去了?”
月宏才皱皱眉,“母亲总不会以为,追心上人是空手追的吧?还是您觉得儿子凭一张嘴就能说动人家跟了我?不付出些实在的,人我能得到吗?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白神医,空手套白狼这一套在人家那儿是不好使的。”
“那你为何专挑以前乔书琴留下的东西偷?”
“因为儿子觉得那些东西不吉利。”月宏才给夏南烟分析,“乔书琴都死了十几年了,她当初的嫁妆就算再贵重,那也是死人的东西。你说你们屋里留着死人的东西,不晦气吗?不觉得夜里瘆得慌吗?我把它们偷出去是为了你和千舞好,多接触点儿活人物件儿吧!”
原本很心疼的夏南烟,瞬间就不想要那些玩意了。
确实,死人的东西不能留,但是也不能便宜了月般般啊!
月宏才又说了:“母亲,我知道你不喜欢般般,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但还有一句话叫爱屋及乌,我现在为了白小神医,我再不喜欢月般般,我也得试着去喜欢她。
更何况,我跟月般般这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严格来说也没仇对吧?”
夏南烟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即使对方是她亲生的儿子,也不能说。
月宏才起身送客了,“母亲回去侍候父亲上朝吧!也别跟父亲生气了,这个家到底还是父亲的。你就算心里有气你也得憋着,等这个家到了我的手里,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母亲也多为儿子想想,儿子保证会留后的,但白神医的事,母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好了母亲,我也要歇着了,太困了。”
夏南烟稀里糊涂地就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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