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叶二夫人向来温和善良的形象,骗她承认自己跟叶寒峥的关系?
明显都不tຊ正常的。
即便她不承认和叶寒峥的关系,其实大家也已经猜到了。
如果想要叔嫂通-奸的证据,那也该抓奸在床,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听着,只是让她像叶二夫人承认,其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叶天阳到底想干什么呢?
江琯清满肚子疑问,还以为叶天阳是想利用她,来牵制小叔查案。
可是谁能想到,这份疑惑很快就被解开,甚至还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嘭!”
书房里突然闯进来举刀砍人的葛氏,她下手的对象居然是叶寒峥。
桀骜高大的男人本是面朝桌里,正在逗弄脸红心跳的小嫂嫂。
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下意识转身躲避,抬手给了对方一掌。
葛氏就犹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去,额头磕在不远处的桌角上,当场口吐鲜血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就……死了!
江琯清吓得脸都白了,慌慌张张向前一步,却又顿在原地。
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无措,艰难地出声道:
“不应该啊!之前葛氏一直喊着要杀了叶天阳,她为什么会袭击你呢?”
女人的爱或许可以极端,但是杀了心上人的行为,简直让人不能理解。
女人天生不比男人的狂躁暴戾。
而且之前她虽只看了葛氏一眼,却也发现她根本没有攻击力,只是嘴上喊喊罢了。
可是葛氏刚才突然闯进来,连点声音都没有,就举着匕首杀叶寒峥,这完全不正常啊!
叶寒峥微微敛了敛眉头,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外面小葛氏的哭喊声:
“姐姐!姐姐!你怎么被人害死了!哎呀!快来人呐!姐姐跟夫堂弟发生了矛盾,姐姐被夫堂弟打死了。”
几乎是她喊完,二房的所有人就到了。
叶天阳和叶威以及叶二夫人都闯进院子里来。
但是锦衣卫办案,根本不允许外人进入调查区域。
他们三个就都被锦衣卫拦在门口,朝门口头破血流的死尸张望。
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即便叶寒峥说是葛氏想动手的,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甚至叶二夫人还一拍大腿,改了往日善良温柔的样子,哭喊道:
“叶寒峥啊叶寒峥,你当真是罪该万死啊!勾引自己的亲寡嫂不算,居然还把主意动到刚生完孩子的弟妹身上来。她都已经被你吓疯了,你居然还对她下死手?”
“我们千防万躲的不许你进门,你就带着锦衣卫借口查案来害她?这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吗?还诬陷我儿通敌?通敌的那个人分明是你这锦衣卫的走狗爪牙!”
第177章 黄雀在后
完全是颠倒黑白的控诉。
可是因为有一条人命官司在,这事儿也闹大了。
当江琯清瞠目结舌站在刑部时,被吓得空白的脑子才一点点恢复理智。
原来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
一条之前还张牙舞爪的生命,只是眨眼就消失了。
死一个人,原来是这般的轻松。
叶家二房状告叶寒峥杀人害命。
可叶寒峥不仅是从三品的朝廷命官,还有锦衣卫这层皇帝亲卫这层关系在。
收押是不可能的,审问又不合适。
刑部尚书只得紧急去奏明皇帝,这一来一去之间,所有人就都被请到一间专门的大屋内。
桀骜不驯的男人依旧连一个字都没开口,敲着腿靠在椅背上,拿起旁边上好的茶盏品茗。
阴鸷狠辣的气质依旧,全然不见半点被冤枉的愤怒,以及即将获罪的焦灼。
事到如今,江琯清当然也不能给小叔丢脸。
于是学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也低头拿起桌上精致的点心,用袖子遮挡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一会儿会接受什么审问还未可知,现在不补充体力更待何时呢?
“叶寒峥,你就当真觉得世上有不透风的墙,你和亲嫂嫂之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
叶天阳寒着脸等着他们,如牛铃大的眼睛蓄满阴戾的愤恨。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现在他手里的证据,不仅有葛氏之死的舆论,更有他们叔嫂越界的把柄。
极有可能是叶府的下人。
如果叶寒峥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玉石俱焚。
戴绿帽子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一切就都值得了。
江琯清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的确有些想不明白。
区区一个家主之位,真的值得他不顾亲情后,也根本不顾及脸面吗?
叶寒峥抬眸用阴鸷狠辣的目光看了站立吠叫的堂弟一眼,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茶盏,才反问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有担当吗?谁是黄雀尚未可知,大家都在一个局里,静静看着便知。”
江琯清一直紧捏帕子的手指立刻就松了。
是啊!
以叶寒峥的聪明,在叶天阳的府邸看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有算计呢?
就连她都已经察觉出来了。
既然小叔已经有了反击对策,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二房四口人面面相觑,当真谁都没想到,原来叶寒峥这般有底气。
叶天阳却觉得叶寒峥是在故作冷淡,他向前两步冲到叶寒峥的面前,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阴戾,低声质问道:
“叶寒峥,就算你向来飞扬跋扈,完全不将别人的眼光放在眼里。难道你也不管她了吗?你是要逼疯她吗?”
最后这几句话说得好。
原来他之前让江琯清去见葛氏,根本就是为了在她的心底里埋下恐惧的种子。
明知道江琯清的年纪小,胆子小,就要故意借助她在叶寒峥心底的地位,逼迫叶寒峥妥协交出不再继任下一任家主。
“嫂嫂怕吗?”
叶寒峥连多看他一眼都懒得,突然转头问优雅端庄的江琯清。
“妾身相信清者自清,不必自寻烦恼。”
江琯清闻声回答,进退有度至极。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桀骜男人露出喜悦的笑脸,当真已经不避讳二房之人就大胆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然而这话却是气得叶天阳咬牙。
他是真的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不见,江氏就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这个本应该求着小叔不要声张,该为保全自己名节不惜给小叔下跪恳求的女人,居然如此不动如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江氏变成了如此这般勇敢无畏的样子了?
难道葛氏乱伦觊觎叶寒峥,变成疯疯癫癫连亲生儿子都不认识的样子,最后还惨死在叶寒峥的手中。
这么多的事情加起来,还不足以将她吓破胆吗?
于是他决定再给这把不算旺的火添一把柴,恐吓江琯清道:
“大堂嫂是不是被叶寒峥给迷了七窍?你可是忠烈将军夫人,是皇帝钦点的烈士遗孀。先别说你们叔嫂的关系公开后,百姓们会怎样戳你脊梁骨,朝你丢烂菜叶鸡蛋。那就是皇帝也不会饶恕你的淫-乱,到时候把你抽筋扒皮车裂都有可能。”
当真是将谋逆的处决方法都说出来,就是为了吓碎江琯清的肝胆。
那她害怕吗?
答案是肯定的。
她就是个普通的深宅妇人,见个死人都能吓得脑海一片空白许久,更何况自己还要遭受侮辱酷刑呢?
可是当她眼角的余光触及到旁边沉稳阴鸷的男人时,她心里所有的恐惧就都能被很快驱散。
叶寒峥对她的爱偏执疯狂,否则昨晚也不会发疯到连自己都折磨。
就冲他这份偏执性格,他也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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