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看着远处的舞池,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她笑了,笑的异常恐怖。
抬起手搂着郁偲缈的肩膀,凑到她耳畔旁大声说着。
“我领导的手机铃声是玛卡巴卡!”
“我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就骂他是变态!”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中二病吧。
谢晴将自已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将空了的酒杯推到了酒保面前。
“再来一杯。”
郁偲缈低着头,看着亮起的屏幕一点点灭了,就在她想重新点亮时,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出现在了她视线里。
谢晴将自已的手机界面推到了她眼皮子下面,咣咣咣的在屏幕戳着。
“缈缈,在给你说个劲爆的消息。”
“我要有小婶了!”
面前的屏幕上,谢砚铭跟一位女人站在一起,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看起来都很开心。
郁偲缈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响。
她将手机拿近了一些,眼睛长时间未眨有些发酸,她快速的眨动。
谢晴见她在端详照片,她侧头托腮,另一只手拿着吸管不停的搅着酒杯,杯子里的冰块都被她搅的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哼,说来也凑巧,前两天我刚听见爷爷说,给小叔找好了联姻对象,昨天就被我碰见了,要是快的话,他们年底就要办婚礼了。”
“锵”的一声,铁质吸管掉进了杯子里。
郁偲缈只觉得周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联姻对象……
年底结婚……
搭在桌子手指攥着桌沿渐渐用力,被烫到的手背又开始隐隐作痛。
谢晴见她不说话,推了推她,“缈缈,你怎么了?”
郁偲缈转过头,一双眼睛泛起了红,将自已烫到的手举了起来。
强颜欢笑道,“我昨天冲泡咖啡,烫到了手。”
“啊,疼不疼?”
谢晴拿起她的手去看。
郁偲缈的皮肤很白,很嫩,即便过了一晚上,被烫到的地方依旧很红。
她眼底升起氤氲,连周围的光晕都是涣散的。
就她的世界一样支离破碎。
郁偲缈垂着头,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搓着手背,眼泪也砸了下来。
“昨天明明不疼了,为什么……又开始疼了。”ᒝ
随着她更用力的搓着手背,她的声音渐渐染上哭腔,“好疼,真的好疼。”
心脏就像是被人拧了一把。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胸口位置传来的剧痛。
他把她当成小侄女。
他要结婚了。
她的暗恋结束了。
佛子男主,终究是她的黄粱一梦。
谢晴怔愣在了原地,看着抖着肩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郁偲缈,一时间鼻子一酸,抱着她一起放声大哭。
“缈缈,呜呜,你知道猪圈有多臭吗,他们让我在里面考察了快一个月,我感觉我现在浑身都带着猪屎味,祖马龙香水都盖不住!”
第46章 大骗子,你没戴
晚上九点。
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
沙发上,谢砚铭一身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一半侧颜陷在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昨天晚上临时出了趟差,今天晚上七点刚刚回到京都。
原本后面还有个酒会,但想到两天未见小姑娘,他让常煜推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
谢砚铭直起身子,探身取过茶几上的手机,习惯性点开屏幕去看。
断断续续发过去的消息依旧没有人回,打过去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他觉得有些闷。
索性将领带扯了下来,解开了两粒扣子。
又过了一会儿。
谢砚铭想起身去找郁偲缈,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没有一丝犹豫的点了进去。
紧接着他便失落的想摁灭手机。
【@陈海,照片jpg.这是不是你的外甥?情债缠身?】
【陈海,你是不是该管管】
【前段时间我刚刚看见你外甥跟个三线女明星传出绯闻,这位又是哪路神仙?】
【操!这不是谢砚铭的助理啊】
谢砚铭没心思看他们在群里发了什么,直接点开了那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喧闹的酒吧,陈梓旭身边站着个长发女人,而他却紧紧攥着郁偲缈的手不让她走,看起来,就像是——抓奸。
“啪”的一声,眼镜被丢在桌子上滑出去了一米,最后坠落在了地毯上。
......
郁偲缈回到公寓时已经12点。
屋子里并没有亮灯,她以为谢砚铭还没有回来。
包包被她随手扔到了一旁的鞋柜上,她靠着门板,有气无力的呼了一口酒气。
感觉自已五脏六腑都被酒水灼的难受。
突然,头顶的灯光大亮。
白炽灯亮起的一瞬间,郁偲缈双眼被灯光刺的难受,只能抬手去遮。
在放下手时,她看清楚了沙发上坐着的人影。
她忍着心中酸涩,换下鞋,走了进来。
醉醺醺道,“谢砚铭,你回来了。”
她打着招呼,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
今天喝的有些多,感觉胃里很不舒服。
谢砚铭身上的西装未脱,靠坐在沙发上,从她进来那刻,视线便一直追随着她。
“郁偲缈。”
郁偲缈脚下一顿,侧过身子回过头。
谢砚铭面色无异,捏着手机的骨结却用力到泛白,他将手机撇到一旁,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走到郁偲缈跟前。
曲着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已。
郁偲缈的眼睛很大,平日里一激动时,眼尾就会泛红。
而然此刻,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又肿又红。
很显然哭过了,而且很伤心。
谢砚铭沉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字,“哭了?”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哭了?
郁偲缈偏过头想躲闪,却没想到微微勾着她下颚的手转而捏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动。
一时间,酒精上头,她觉得委屈的厉害。
刚才在酒吧,明明已经哭够了,可是一看见谢砚铭这张脸,眼底又开始发烫。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开始颤抖,最后紧紧攥着衣摆。
她睁着发酸的眼睛,倔强道,“我不开心,为什么不能哭。”
眨眼间,豆大的泪珠砸在了男人手指间。
谢砚铭身子一顿,松开了卡着郁偲缈脸颊的手,盯着她看了几秒后。
转而拉起她的手,走到沙发前,拿起扔到茶几上的手机出了门。
“谢砚铭!”
郁偲缈被他拽的踉踉跄跄,这跟她印象中温柔体贴的谢砚铭完全不一样。
甚至被他塞上了车,她脑子都是浆糊。
郁偲缈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男人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什么,又将后备箱关上。
她回过头,无力的陷在椅背上。
不到片刻,谢砚铭再次回到了副驾驶。
一会儿要开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他怕身上的香烟味会让她不舒服,索性从后备箱拿了一件新的外套给她盖。
谢砚铭替她系好安全带,看着她紧闭双眸,问她。
“难受吗?”
郁偲缈眼皮都懒得掀,嘴里嘟嘟囔囔,“不难受。”
“好。”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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