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京墨脚步没停:“我没看见。”
杜若不必回头就能猜到此刻汤品言的脸色有多难看。
杜若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汤品言正仰着头看着他们。
眼神触碰,是汤品言忍无可忍的眼神。
耳边是展京墨冷淡的声音:“何必看她,明知道她不会是什么好脸。”
杜若轻声道:“你也不必对她这样刻薄。”
展京墨低眸看她:“对于一个觊觎自己老公的女人,你的反应不对。”
“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至少,不该同情她。”
他们走进房间,杜若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却被展京墨拉住胳膊,顺手将她圈进怀里。
耳边是他略带酒气的气息,吹拂着耳畔,弄得杜若痒痒的。
“我去洗澡了。”
“别急。”他让她面对着自己,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面颊。
“奇怪。”他喃喃自语。
“奇怪什么?”
“这个时候,你的脸色不应该是微红的吗,为什么会是苍白的?”他伸出手摸了摸:“好凉,你生病了吗?”
“没有。”她躲闪着他的眼神,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我去洗澡。”
她匆匆跑进洗手间,关上了门,后背抵在门上。
她的身上还有展京墨的酒气,其实他晚上喝的不多,但杜若闻起来却是刺鼻的。
她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展京墨正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一向锋利,杜若不由自主地挪开了目光。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她钻进被子里,装作很困地打了个哈欠。
展京墨去了洗手间,过了一会,他带着湿漉漉的薄荷味的洗发乳的味道,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还有点潮湿的手从腰侧探过来,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杜若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缩,展京墨立刻察觉:“还没睡?”
她只能装作声音含糊:“唔,刚睡着。”
“我弄醒你了?”
“嗯。”她哼着。
展京墨却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既然醒了,就等会再睡?”
“我困。”她闭着眼睛,能感受到展京墨的目光在她的脸颊上滚烫地滑过去。
他的手不太老实,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渐渐下滑,探进了她的睡衣里。
她及时按住了他的手:“医生说,我怀孕了,不可以。”
“一直不可以?”
其实,头三个月注意点,后面就不要紧了。
杜若已经过了三个月。
她不吭声,眼睛闭的很紧,仿佛她不睁眼就能真的睡着。
还好,展京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举动,他只是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不知道阿陆活着的时候,她可以和展京墨做任何亲密的事。
当她知道阿陆还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能。
等她听见了展京墨均匀的呼吸声,便悄悄地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去,下了床。
第118章 你碰瓷吗?
杜若去了露台,展京墨温热的体温,像熨斗一样贴敷着她,烤的她睡不着。
她趴在露台上,感受冷风将自己的身体全部贯穿。
越冷,脑子越清醒。
她冷的打了个寒战,但还是不想回房间。
半夜吹冷风的结果就是,她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视线里旋转。
展京墨已经去了公司,照例给她留了便签条,让她多睡一会。
她看着便签条上展京墨熟悉的字迹发呆,忽然这时,电话响了,吓了她一跳。
出乎她意料的,电话竟然是阿陆打来的。
当听到阿陆的声音时,她又惊又喜。
“阿陆!”
现在阿陆也不纠正她对他的的称呼了:“杜小姐...”
“杜若,”杜若更正:“或者,你以前一直叫我若若。”
阿陆停顿片刻:“我打给你是想跟你说,我今天就出院了,谢谢你送来的汤。”
杜若愣了下:“什么汤?”
“人参鸡汤,很好喝。”
杜若从床上坐起来,动作有点猛了,头更晕:“什么人参鸡汤,我没让人送汤来啊。”
“是吗?护士拿过来的,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姐送来的,我在江州也不认识其他人,除了你没别人,我还以为是你。”
杜若知道这件事情不寻常,她用手按住卜卜跳的太阳穴:“不是我,我没有送任何东西来,你等下,我发你一张照片,你去让护士辨认。”
阿陆不明白杜若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他还是去照办了。
十分钟后,他回过来电话。
“杜小姐,哦不,杜若,护士说就是她,她是你的朋友吗?”
她不是杜若的朋友。
她是杜若为数不多地敌人。
确切地说,吃干醋的情敌。
“阿陆,你还好...”
吗字还没说出口,阿陆忽然呻吟了一声:“哎哟。”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痛,杜若,我先不跟你说了。”
电话挂断,杜若呆立了几秒钟,立刻洗漱换衣服,冲出房间。
她在客厅里遇到展夫人,来不及打招呼就一路小跑,展夫人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嘱咐她。
“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心上人的护身符。”
杜若不自觉地就放缓了脚步,耳后传来展夫人的笑声:“这就对了嘛,天大的事情也要气定神闲,杜若,你没有以前那么淡定了。”
杜若换了鞋,匆忙走出大门。
她忐忑不安地赶到了阿陆的病房,可是已经人去楼空。
正好有护士进来收拾房间,杜若急忙问她:“住在这张床上的病人呢?”
“你说那个东南亚人啊?”
“他是中国人。”
“他太太不是越南的吗?”护士说:“他们出院了啊。”
“那他状态怎么样?”
“什么怎样?”
“他喝了汤忽然肚子痛...”
护士奇怪地看她:“只是肚子痛而已,上完厕所就好啦,很正常的。”
护士走进病房收拾,杜若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都软软的。
其实,她也知道汤品言不会真的在汤里下毒。
她只是吓唬杜若而已。
而杜若,现在一吓一个准。
离开医院,她还是不放心,又去了他们的住处。
她在院子门口来回踱步, 刚好碰到出来买菜的保姆。
杜若便问她:“这家的男主人回家了吧?他身体好了吗?”
保姆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地:“小姐,你找谁啊?”
“我不找他,我就问问。”
“我又不认识你。”
这时,杜若看到阿陆从屋里出来,拿起皮管子浇花,看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杜若松了口气,她没有叫阿陆,悄悄地走了。
她明白,现在她越少见他,对阿陆越好。
她坐回车上,看着放在后座上的保温桶,这是她从医院里拿回来的。
她想了又想,跟司机说了汤品言公司的地址。
汤品言开完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在门外的沙发上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杜若。
她当做没看见,踏着高跟鞋径直从杜若面前走过去。
“汤总。”杜若终于等到了她,她的感冒加重了,头晕的厉害不说,身上开始发烫,她费劲的站起来。
汤品言慢悠悠地回头看她,装作惊讶的样子:“这不是杜秘书嘛!你怎么在这里?京墨让你找我对接合约的事?”
杜若举起手里的保温桶:“我是给汤总送保温桶来了。”
汤品言气定神闲:“你搞错了吧,这不是我的。”
杜若把保温桶往汤品言的怀里一塞,保温桶上的油抹在她白色的套装的衣襟上上。
汤品言气急:“喂,杜若,你在干什么?”
“物归原主啊汤总,你这么日理万机还忙里偷闲抽出空来去医院给我朋友送汤,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汤品言看到了杜若眼中的锋芒,她更加恼火:“你还有没有点分寸,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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