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她老人家,也是为了皇族,为了大汉江山,才在非常时期,做出非常之举措啊。”
“哪怕背负一些不理解,背负骂名,太后依旧一肩承担,太后老人家慈悲心肠啊。”
温睿临连忙微微低头,“太后老人家英明神武,出手定乾坤,必定受万世景仰,怎么会有人不理解,怎么还会有人敢骂呢?”
高松说道,“人各有志啊,如果天下人都如忠义侯这般通情达理,忠义无双的话,太后她老人家也不需要费尽心思了。”
“可是啊,朝中就有人不甘心,不服气啊。”
温睿临隐约猜测到了一些情况,既然长公主回京了,又无声无息,连太子在东宫中如此肆无忌惮也没有人管。
更别说皇帝宫中的林灵素,做出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这完全不符合长公主的性格,更不符合她一贯以来的作风。
唯有一点,那就是长公主刘秀珠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根本就分不出身来管这些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是皇族的内部事务,是天家之事,哪怕高松泄露半分,温睿临也不敢过问得太多。
有时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上面能让你知道的,便是你可以知道的。
如果你想知道上面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那么就有可能你永远也不能再知道任何事情了。
温睿临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便说道,“高公公,国家大事,自然有大智慧之人去处理,我还是陪着太子开心,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了。”
高松侧目看了一眼温睿临,还是和聪明的人说话来的轻松一些,不像有些顽固的人,非得刨根问底儿,非得死纠缠不放。
就好像那个宗哲老头,实在是太倔强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长公主刘秀珠回京的事情,便一直往宫中跑。
先是跑去了长公主府,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他又跑去觐见太后,太后去佛堂念经去了,任由他跪了半天,也没有搭理他。
这老宗哲还是不死心,又跑去求见皇帝。
可是林灵素甩了一句,“皇帝正在闭关休养身体,任何人都不见。”
气得宗哲浑身发抖,大骂林灵素是妖女,妖道婆,如果不是身边人拦着,他非得找林灵素拼命不可。
四处找不到长公主刘秀珠之后,宗哲便来东宫求见太子。
高松提前知道消息,便命侍卫将宗哲拦在了宫门外,任何人都不许搭理他。
也不知道现在宗哲现在又气呼呼地去找谁去了。
或许,是回家一个人喝闷酒了吧。
宗哲的确在喝闷酒,不过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比他年纪更大的人,陪着他一起喝酒。
第48章 花生米,拍黄瓜,毛豆
“你别只顾着喝酒啊,也吃点菜啊!”
那个比宗哲还老的人,自然是司天监的老监正张时修。
张时修一把将酒坛夺了过来,嚷嚷道,“哪里有你这么喝酒的,直接往嘴里灌,如同牛饮,太浪费我的好酒了。”
“你心情不好,就来我这里糟蹋我的酒,也不心疼。”
“你可知道,这两坛酒,还是武冲那大光头临走的时候送给我的。”
宗哲气呼呼地说道,“喝你两坛酒怎么了?”
“你好歹也是朝廷里最老的家伙,怎么还看不透呢。这些年,你也积攒了一大笔棺材本了,难道还真想将银子带进地里去啊。你这样的人啊,只能飞升,棺材都没有落地的。”
“还有,亏你还是龙虎山好的天师,你怎么就这么想不透彻呢?连你们道祖都说过,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留,不过是两坛酒而已,何必这样小气。”
见宗哲要过来抢酒坛,张时修用筷子在他手上敲了一下,宗哲这个刀林剑雨中冲杀从来不畏惧的人,却连忙躲闪,似乎张时修的这双筷子,要比世上最厉害的武器还要凶残。
张时修气得笑道,“什么道祖说的,分明是佛门那大秃驴诓骗世人才这般说的。我们道家,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肉,穿不穿,留不留,随它去了。”
“而且啊,这些宫廷玉液酒可是喝一坛少一坛了。虽说那酿酒的鲁老头把技术传给了他孙子,可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长安的水岂是临安的河水能比拟的。现在皇宫里的宫廷玉液酒,喝起来一股刺鼻的味道,难以下喉啊。”
“唉,长安不归,宫廷玉液酒就要失传了哦!”
听得张时修这般说,宗哲伸手将张时修碗中的酒倒进自己碗里,一口喝下,“长安,六年前就已经不是大汉的京城了。”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过河,收复长安,可是这朝廷中户部说没有钱财粮草,兵部说没有兵马、器械,那礼部还厚颜无耻地说,临安才是大汉京城最佳之选。”
“我呸,要不是被人拦住,我非得将他们几个尚书的脑袋敲破不可。一个个尸位素餐,沐猴而冠!,小人,小人当政啊!”
张时修颇为肉疼地看着自己的酒碗空荡荡的,便提着酒坛又斟满了两碗,“宗哲,你也老大不小了。”
“这满朝文武,就数你年纪大,脾气更大。”
“不过啊,我也想回长安啊,在长安的观星塔上,我看那星宿,都要比现在看的清楚很多。那边晚上的夜空更加清澈明亮。”
宗哲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是啊,和你在长安喝酒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小气过。”
“每次我打仗回来,便找你喝酒,那时候酒水管够,烧鸡、大鲤子,卤肉,牛肉都是管饱的。”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从北域杀敌回来,受了伤,你还给我弄来了一条虎鞭,那东西下酒,大补,忒香!”
“哪里像现在,就是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还有这个毛豆和小菜,连个荤菜都没有了。更可恶的是,酒都不让我喝好。”
张时修还没有开口,身后的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说道,“这已经是监正爷爷能拿出来招待你最好的菜了。”
“平日里,监正爷爷喝酒都只要一个菜的。”
宗哲眼睛瞪得大大的,张时修无奈地看了男孩一眼,“鹏儿,瞎说什么呢。”
“我是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么多。你没看到上次武冲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啊。”
宗哲看向张时修,看得他有些尴尬,“你堂堂司天监监正,就这么穷了?”
“你好歹也是龙虎山天师啊,道门至尊,现在连肉都吃不上了?”
张时修嘴角抽了抽,“也不是吃不上了,只是司天监本来就是清水衙门,我那些徒子徒孙又一个个不务正业,尽干些烧银子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省一点,留点银子给他们了。”
那个叫“鹏儿”的男孩说道,“才不是呢,是朝廷克扣司天监的银子,还说我们司天监没有存在的必要,以后要撤销拨给我们的款项。”
“监正爷爷把自己留的养老银子都拿出来了,才能让司天监运转下去。”
张时修被揭破了老底,脸面上有些挂不住,“鹏儿,你知道什么呢?”
“朝廷迁到临安,到处借银子。又加上打仗,哪里都需要用钱。我们司天监能省点就省点了,也好为国家出点力。”
宗哲瞪大眼睛看着张时修,“这是户部的意思,还是吏部的人说的,堂堂司天监,历朝历代都存在的,偏偏这些狗东西说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去打破他的狗头。”
鹏儿又要开口,被张时修用眼神制止,“鹏儿,你的星宿天罡阵数背得如何了?你十五师叔何炯的八寸不烂之舌你学会没有?王有才的滚落刀法你学到几重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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