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过去看那纸张,细细翻掠,朝陆林涧道了声“是不错,多谢了。”
陆林涧嗯了一声,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几口。
几人又坐下来话聊了半个时辰,外头天黑下了。
陆林涧看了看窗外,朝幼菱道“走吧,天黑了,老太君该等急了。”
他们来了金陵,就先到了这片竹林处,还未拜见老太君。
她知晓了幼菱有孕的消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子似乎更硬朗了些,催着幼菱回金陵养胎。
幼菱嗯了声,由他扶着站起身,转头对陈修道“先生,我们会在京都待些时日,你若得闲,多来宋府坐坐,表姐,常跟我们问起你...”
陈修低声应好,将二人送至院外,富贵摇着尾巴,似有些不舍,再度嘤嘤叫了起来。
幼菱上前摸了摸富贵的头,“先生可别亏待了它,瞧着,到比之前瘦了好些!”
陈修浅笑着“我可别差它一口饭吃!它爱乱跑,跑着跑着也就瘦了。”
幼菱回以一笑,道“先生,那我先走了。”
“好。”陈修朝陆林涧再拱拱手,行下一礼。
陆林涧回礼后,扶着幼菱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女娘的手伸出帘子,挥了挥。
陈修也抬手挥起,耳边风声不停,眼前车帘放下,马车远了,成点了。
陈修蹲下身子揉了揉富贵的脑袋,嘴角升起一抹笑,笑里有释怀,淡然,满意...
“走,给你做好吃的!”他站起身,转入了屋子。
富贵摇头晃脑的嗷呜一声,跟着进了屋。
第245章 醉酒少年郎已长成——叶景番外
“好徒儿,你且去那寺庙为那僧人瞧瞧吧,让为师再睡会儿....”药老躺靠在榻上,心道出了京都五年,越发的怠懒了!
叶景心里也犯嘀咕,但也不敢说出声,只道声好。
转身背上药篓,出了庭院,往风林寺去。
听说那有个僧人染了痨病,在这夏日里,痨病可不容小觑,正巧听闻圣医云游在此地,寺里有人下山来求,还送了酒来。
药老贪这泸县的美酒,也就应下了,临到了又觉懒动,使唤叶景去。
叶景气喘吁吁的上了山,暗道这世上的寺庙怎么这么多!每个县里都有一座,人拜多那神佛,虔诚许愿,难道真有用么?
反正叶景是不信的,叩了叩寺门,磨蹭了好半响才有人开,僧人见这叶景似乎愣神了片刻,这样的美男子,还从未见过...不由有些呆住。
叶景爬的又累又热,急急踏步进来,“水!我要喝水!”
那僧人忙递来一个水杯,叶景咕噜噜喝了下,呼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你们寺庙建那么高做什么?我见过最高的还是京都的白马寺,这儿又不是京都....累死个人...”
僧侣笑笑,问道“施主是来烧香的?”
叶景哼声,“我才不信这东西,我是来救人的!听说你们这前几日有个和尚得了痨病,求了我家师傅来治病,我师傅要睡觉,就差我来了!”
还是这样直率的语气,惹的那僧人发了会儿愣,转又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我那僧人已得了治,还劳烦药仙跑这一趟了!”
叶景挑眉,问道“什么意思?谁治了?这痨病可得谨慎,得将其根本治去,你们泸县那些庸医能成么?指不定日后还要再病发!你们可不能不将这人命当回事。”
僧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药仙言重了,确实是治好了,前段时日有两位施主入住了寺庙,听说了这事,女施主医者善心,施以援手,莫颜的痨病已完完全全好了!”
叶景撇嘴,“谁?就一个莫名其妙的路人,怕连你们这庸医都不如,还是让我去瞧瞧吧!”
僧侣无奈,只好带这叶景往莫颜的禅房走去,叶景闲闲的问,“谁治好的?人在何处?
僧侣边走边回道“一对夫妇,怕是来泸县游玩的,这几日不怎么见的人影,听说跟县令很是熟络呢,该是大人物...”说完又觉尴尬错了话,“阿弥陀佛,众生平等,贫僧多言了...”
叶景有些不耐的啧了声,快步走到了禅房内。
莫颜看着面色很好,正坐地上念经,瞧见有人来了忙站直身子。
叶景只道了声给你看病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脉搏,摸了半响,眉心皱起了。
莫颜看他这神情有些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这病...”
叶景松了手,也带了丝疑惑,“你这病好了。”
莫言和旁的僧侣松了口气,就听叶景问道“诶,她怎么给你治的!”
莫言摸了摸自己额头,似回忆了着什么,片刻后开口道“她先给我灌了药.....后来扎针,再这样...再这样...”
和尚手中比划的动作那么熟悉,叶景知道这是他给人治病的手法,而他什么时候教过别人?电光火石间,他想起荥丰为那些女娘去蛊毒时.......
“然后我吐了口血,郁气一下子通散了。”莫颜说完看着叶景的脸色,不由地纳罕,他也没说什么笑话,这人笑的这么欢做什么?
叶景笑的乐呵呵的,道了声告辞,人就没影了。
.......
夜幕降临,二人又去吃了鱼粉,逛了木街,还找吴优话聊了片刻。
幼菱说回寺庙歇息,她对寺庙有种莫名的执念。
陆林涧不依她,爬来爬去她那身子哪里受的住,生了两个孩儿的母亲了,还要耍小孩子脾气,搂抱住他脖子撒娇。
陆林涧心被软化,只好应声,搂抱着她爬山,时不时停下来要她歇息会儿。
夏日夜晚的石阶上,点了稀疏的灯盏,耳边只有蝉鸣的声音。
她发髻松散,随意一支百合花簪,身上穿的清凉,是蝴蝶紫的软缎,随风飘飞,胸前曲线若隐若现,而脚下的木屐露出可爱的脚趾。
陆林涧想到昨晚啄吻她那儿的滋味,忍不住笑出了声。
幼菱红了脸,问道“笑什么?”
他亲了亲她脸颊,“没什么,想把你吃进肚里去。”
幼菱咯咯笑着,“叁朗,我也想吃你!我还想吃言漱和莲芊!”
陆林涧笑道“不准,只能我一个!”
幼菱心里骂他幼稚,停住步子,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嘴里应声道好。
陆林涧心里有些泛酸,想到前些年她生产时的场景,忍不住心痛又起,“以后绝不生了...”
幼菱眼角也有些湿润,点了点头,“有他俩就够了...若不是他们在家哄着母亲,我们哪里乐的清闲能出来游玩...”
陆林涧应声,他发现孩儿好似也只有这一个好处,...若是平时,黏的妻儿都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他若要跟她亲热,总有人打岔,她急急推开他去看孩儿了....
前年,官服不知何时破了个洞她也未发现,迷迷糊糊为他冠上,他穿去上朝,被人好一通笑话,就连墨书都要憋不住笑。
想到这儿,陆林涧决意要跟她约法三章,“再玩个半年回京都,我要你答应我..”
“什么?”她疑惑看向他。
“不能总顾着那两个,我...我是你夫君啊...你没发现,那荷包还是前年的...”
幼菱再度失笑,推了推他,“孩子的醋你也吃...”
他抓住她手,认真道“不是吃味,只是想叫你多看看我....”这次出游的目的也是如此。
幼菱无奈叹口气,掰正他的脸,定定看着他的墨色瞳眸。
“我看你看的还不够么!这么些年,眼里就你一个!”
她心里纳闷,他到底怎么在其他人面前端的那肃穆模样的?年近三十,朝中重臣,还被官家提携到了太子少师的位置上,怎么对着她跟个稚童似的!
陆林涧吮吻住她的唇,要她再说一遍。
幼菱翻翻眼白,凑他近了些,道“心里眼里就你一个!以后多顾着你些!”
他用心浇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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